“不知令尊为何要见我?”唐易反问道。
“家父一向热爱华夏的古代文化艺术,也一向欣赏有才华横溢的人,唐先生恰好把两者很好地结合了!”
“这个原因,好像不是个原因。河野先生,我确实没空,听了这个原因更加意兴阑珊,实在是抱歉了!”
“唐先生不会是不敢去吧?”河野平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抛出了这句话。
唐易哑然失笑,“河野先生,你这种激将法有点儿没劲了。”
河野平话一出口,其实自己也觉得有点儿没劲,“好吧,唐先生。真正的原因是,家父想会会你!”
想见一面和想会会你,听起来是一个意思,但是实际包含的意思,却大不相同,这就是华夏语言的魅力。
“这个理由我觉得不错!”唐易接着就道,“你把时间、地点发个短信给我,我考虑下。”
“好,好,那我们静候佳音。”河野平欣喜道。
挂了电话,他突然又想起河野太郎交代过的,“简单直接”才是最真诚最有效的办法,看来,自己还是没领会到位啊!
河野平轻轻摇了摇头,给唐易发了一条短信。
时间是傍晚六点,地点还是那个四合院的第三进院子。
林娉婷听唐易简单说了说,问道,“你打算去么?”
“他一说河野太郎我就想去了,不过是折腾他一下。”唐易看了一眼车水马龙的路面,“这个人,是避不开的。”
这是在华夏首都,又是主动邀约,林娉婷也不觉得会有什么危险,便调转了话题,“手机铃声换了吧?”
“嗯?”唐易扭头看着她,“怎么个意思?你这个思维转换有点儿快。”
“山海省收藏家协会理事,华夏收藏家协会会员,古玩界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就连在世界上都有一定影响力的东京史料馆的馆长都想和你见面,你说你弄这么一个大妈们热衷的广场舞手机铃声,是不是有点儿不合适了?”林娉婷语速很快。
唐易哈哈大笑,“思维太敏捷了。合着是这块华夏藏协的大牌子影响你了。那你说,换成什么?”
“我当时让你换现在这首,是想让你时不时的能高兴一些。而现在,你最需要的状态是古井无波,就用最普通‘叮铃铃铃’吧。”林娉婷想了想,面带微笑。
唐易点点头,立即将手机铃声给换了,“听你的。我发现你总是有一些很灵动的想法,让人耳目一新。”
“那是!”林娉婷面露得意之色,也将自己的手机铃声换成“叮铃铃铃”。
两人拉着手,在路边徜徉了一会儿。一缕阳光穿透道边的绿化树,照在了他们身上,路上的嘈杂喧嚣,在两人悠悠的步伐中,竟好似有了点儿节奏。
中午在文佳家里吃饭的时候,唐易把这事儿了。
“要不要我和你一起去?”文佳又想了想,“似乎不妥。”
“不用了,我自己去就行了。”唐易自顾夹了一口菜。
“这样,这事儿啊,你给曾局说一声,时间地点。这么光明正大地见你,估计是没什么危险。咱们就是留个后手。”
“嗯。”唐易点点头。
文佳起身,进入自己房中,拿出符纸和符笔,很认真地画了一道符,“来,吹口气!”
唐易依言吹了。“你的八字本命符,我就留下了,放在符盒里,符纸动了,就是你有危险。这次没危险,以后也用得着,希望不要烧起来。”
“烧起来就挂了?”唐易呵呵。
“魂魄离体就会烧起来,不一定挂,或许还有救。要看你在什么地方了,隔得远了,神仙也没办法。”文佳说完,又道,“今晚娉婷陪着老爷子和丁丁吃饭吧,我也有个饭局,不用我陪你去,我就不推了。”
唐易多问了一句,“什么饭局?”
“就是去坟地给他破解小人局那个迟猛,现在基本都搞定了,生意有起色,非请我吃饭,我推了一次了。今儿突然琢磨着,他不是做梅花鹿顶骨三界牌么,可以合作一下,做一批法器。”文佳苦笑了一声,“特么的老跟你混一起,我都快成生意人了。”
唐易不禁莞尔,“祝你成功,文老板。”
晚上六点整,唐易恰好到了四合院的门口,河野兄弟两人居然都在门口等着,他们身后,还有两个身穿黑衣的男子。
招呼了几句之后,兄弟俩带着唐易向里走去,“文大师没来么?”河野治笑问。
“不是只请我一个么?早说啊,我这就给他打电话,他正愁没饭辙呢!”唐易装模作样掏出手机。
河野治有点儿尴尬,唐易一向耳聪目明,这种客套话还能听不出来?结果还真就顺杆子架秧子了。
河野平立即哈哈一笑,“我兄长只是感到奇怪而已,你们可是黄金搭档啊!家父要请的,确实只有唐先生一个人。”
“噢!”唐易点点头,又收起手机,“老爷子高寿啊?”
这尼玛都是什么啊!怎么拐得这么快?河野平心里暗骂一句,但人家这是常规的礼貌问话,只得应道:“家父已年过古稀,要迈向耄耋之年了。”
唐易笑笑,这个回答跨度太大,古稀是七十,耄耋是**十,河野平看来还是很小心,能含糊就含糊。不过唐易就是随便一问,也不会真要出生年月那么详细。
穿过两进院子,进入第三进。两个身穿黑衣的男子就在第三进院门口站定。兄弟俩和唐易则走到了正房餐厅包间门口。
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