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找的,都是一帮骗钱的混子,要是早找到我,就不用花这些冤枉钱了!”
唐易笑道,“你又没去看养殖场的风水,怎么知道人家是骗子?”
“看什么风水,这一听就是被人家给捅了,骗钱技术含量高点儿,破坏鹿场的门,放上一把火,找两个瘪三儿就能干!”文佳看了看唐易,“饿不饿?饿就先吃饭。”
“不饿,你不是说了完事儿一起吃么?再说现在太阳还没下山,急什么?”唐易接着问道,“照你这么说,这次你岂不是不是去当风水大师,是去当侦探了?”
“侦探我能干得了么?”文佳腾出一只手来,摆了摆。
“嗯?不是养殖场的风水没问题么?”
“养殖场的风水是没问题,有问题的,是他老子的坟。”文佳道,“我这一问,原来这哥们儿发财之后,去年年底把他老子的坟包重新修葺了一番,换了一块石碑,最要命的是碑上还加了个顶。这下子招了小人!所以,他倒霉,虽然是有人下黑手,说到底却还是风水问题!”
唐易看了看文佳的车,这才发现并没有往市区方向走,而是进入了郊县,顿时汗毛立起来了,“我去,坟地?”
“对啊,我们要去的就是坟地!我之前已经详细问清楚了,八~九不离十,就是石碑的顶出了问题!所以直接去他在郊县村里的祖坟,现场解决掉。”
“你怎么不早说,早说我在机场打个车,到你家等着!”唐易骂道,“你特么这是拖着我去见鬼啊!”
文佳哈哈大笑,“你现在跳车我也拦不住你。”
“行了。我现在感兴趣的是,去坟地,你带个西瓜干嘛?”
“听说过破瓜么?”
“呃。”
“去了就知道了。”
文佳开着车,驶入了山路,最后到了一处村口,这村子不小,到村口都是柏油路,进了村子,还有水泥路。
文佳一直开到村子南头,在一条小河边停了下来。河边,还停着一辆改装过的越野车。
“艹,这车改的,够猛,跟个飞机似的。”文佳熄火下车,“上次他来法器店,没见着这辆车。”
“玩文玩的,喜欢自己搞一搞,什么给珠子扩个孔了,给串子加几个配饰了,他这毛病还传染到改车上了”唐易笑着跟着文佳下了车。
文佳下车的同时,越野车上也下来一个干瘦的男子,应该不到三十岁,相貌普通,不过脖子挺长,又瘦,就显得喉结挺大。
“迟老板,久等了啊!”文佳打了个招呼。
“文大师说哪儿话,您比预定的时间还早了半个多点儿!”迟老板立即上前,一口京郊片子味儿。
“我们定时间了么?好像只说了傍晚前后,迟老板可真会说话!”文佳拉开后车门,准备把西瓜拿出来。
迟老板一愣,这本来就是客套话儿,他没想到文佳还给纠正了一下,但很快又干笑道,“文大师就是严谨。”转而看向唐易,“这位是?”
“噢,这位了不得,阁宝多法器店的幕后老板,唐老板,华夏最年轻的古玩大亨!”文佳搬出了西瓜。
“哎呦,同行啊!唐老板久仰了!我姓迟,迟猛。”迟老板上前和唐易握了握手。
唐易也笑着来了一句,“我是做古玩的,迟老板是做现代文玩的,可不是同行,您卖的东西,都是能再生的!”
迟猛又是一愣,心说这俩人倒是对路,开口就噎人,但是此时也不便计较,又看了看文佳,“文大师,您抱个西瓜,这是?”
文佳伸手在西瓜上拍了拍,“嗯,皮薄,好破,今儿帮你破瓜,迟老板!”
要不是迟猛有事儿相求,加上又是个八面玲珑的生意人,文佳和唐易这几句话,估计都能把人惹恼了。迟猛这时只是干笑了两声,没有接话,他猜出文佳这瓜有用,但是却也不问了。
“在哪儿?”文佳也不再开玩笑,接着问道。
“我带路!”迟猛拎着一个大皮包沿着河边走了不远,便拐进了一个小院。说是小院,其实就是一片红砖矮墙围起来的树林子。
走进去,大约有二三十个坟包。坟前都有碑。
“这是我家祖坟,打从清末,五六代了,都在这里。”迟猛直接带着他们到了一处最大的坟包面前。
这处坟包前的墓碑也是最大的。还有与其他墓碑显然不同的就是,这墓碑上加了个顶,这顶有点儿怪,不是常见的类似宫殿的顶,而是前后两面都像是块幡子。
“这顶,人家说是这两年推出的新产品,叫招财顶!”迟猛还不忘介绍了一句。
唐易借着夕阳余晖,看墓碑上写着:显考迟广德之墓,孝子迟猛叩立。心想,这孝子,给老爹弄个墓碑,还不忘了招财。
文佳四下看了看,“这块墓地风水不错,你祖上还是有能人的,不过再好的风水,也会有不完美的地方,每块坟地的位置都是预先设好的吧?”
“是啊,家谱上有,说十代之内,要按此方位。”迟猛眼前一亮,心说这文大师果然不是浪得虚名。
“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这片墓地的风水,存在一个最大的问题,就是子孙容易招小人,现在的坟包方位很好,凶位被镇住了。但是你非要换一块墓碑,换就换吧,还要加一个顶。”文佳道,“什么招财顶!这幡形顶岂是能随便乱用的?”
“这的确是我大意了!”迟猛立即说道,“那今儿能破解吗?”
“能破解——吗?你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