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冈自视甚高,但却也没高到目空一切的地步。看明白不敌文佳,他才开口骂了一句。要是文佳不是他的对手,还骂什么?直接出手教训就是了!
而且,就现在这个形势,大西宝藏已经被掏空了。面对来挑衅的两人,这个文佳他干不过,另一个姓高的还未可知;而己方的河野治基本上可以忽略,锦毛鼠的玄门手段仅限于风水盗墓之术。人家杀了个回马枪,那指定是有恃无恐!
识时务者为俊杰。二冈骂完,便从文佳身边走过,心想,这符文水盂,就当买路财吧!
高太明一脸失望,“我当有多大本事,唉!居然还敢用杀气这么重的赤冶刀破阵!”
“你知道赤冶刀?”还在洞口站着的锦毛鼠一下子紧张起来,但很快明白过来,“你们偷听了我们说话!”
“什么叫偷听?你们都快吵破天了,我们走在洞外,难不成自己捂住耳朵?”文佳看了看河野治,此时他正和二冈不知道低声商量着什么。
锦毛鼠目露凶光。现在他要是还不明白这两人杀个回马枪的目的,那就彻底成了傻子了!刚才符文水盂已经被“抢”走了,现在这个姓高的又提出了赤冶刀!
高太明看着锦毛鼠说道,“我不仅知道赤冶刀,我也见过赤冶刀。不光是赤冶刀,你盗一辈子墓,见过的东西,也没有我见到的多!”
“你?!”锦毛鼠突然大叫,“你是古物基地的人!”
“我其实完全可以协同有关部门带你回去。”高太明笑了笑。
“带我回去?你凭什么?就凭我带着赤冶刀?你又没证据证明这是土里来的!”锦毛鼠叫道。
“就凭你在江湖上的名号,就可以先把你扣留!在规定的扣留时间内,你会自己说出来的。”高太明似笑非笑。
锦毛鼠被一阵寒意笼罩。他看了看河野治和二冈。刚才,河野治和二冈也听到了这番对话,现在又窃窃私语起来,而且一边低语,一边似乎要往外走!
“不过,我不想带你回去。”高太明话锋一转,“我只是想知道,你们本来准备怎么破避尘悬火阵?结果刚才那个半老头子,宁可丢了符文水盂也不说。”
“就这么简单?”锦毛鼠一脸疑问。
“就这么简单。”
高太明说完,锦毛鼠又看了看文佳。因为刚才出手拦住二冈的是文佳,现在高太明表态了,如果文佳不表态,他说了之后高太明是没事儿了,但文佳还不放他走,那也是白搭。
文佳笑着点了点头。
锦毛鼠想了想,“好,我告诉你!利用雨天和符文水盂结成水性阵法,然后再贯注水性灵力到赤冶刀,同时利用赤冶刀的水性杀气避开尘焰,就此破阵!”
“你脑子没毛病吧?”文佳接着开了口,“我已经知道了你们有符文水盂和赤冶刀,这个大套路我能不知道?我想知道的,是具体的内容!”
锦毛鼠张望了一下,此时只能看到河野治和二冈往外走的背影了!锦毛鼠心想,这特么的也没什么好保密的了!当下便把二冈准备如何利用水盂在雨天中结阵,如何凝聚水性阵法的灵力到赤冶刀,如何发挥赤冶刀的作用破阵,详细说了一遍。
“这老头儿有点儿本事。”文佳乐了,“不过就是有点儿不要命。刚才,水盂的符文由黑变赤,他都控制不住,居然还敢利用雨水这种极难控制的水源结阵!”
“他不是不要命,他是不要别人的命!”高太明冷笑,“符文水盂在他手中,就算雨水的水性灵力控制不好,引来雷暴,他身处阵中,还是可以尽力避免中招的。不过,外面的人被劈死的几率就很高了!”
锦毛鼠一听,浑身登时起了一层冷汗,文佳和高太明不像开玩笑,也没必要开玩笑。
高太明摇摇头,“算了,你走吧!”
锦毛鼠缓缓下了梯子,站定后,冲高太明拱了拱手,“多谢高抬贵手!”
“高抬什么?我又没执法权,唯一能做的就是配合有关部门而已。但就像你说的,确实是没证据。你要是不想说,我哪有那么大的本事?是你自己吓自己!”高太明掏出一支烟,点上之后摆了摆手。
锦毛鼠一怔。正所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刚才,他的确是被高太明给“鬼”住了!
“倭国鬼子靠不住!”锦毛鼠骂了一句,此时,河野治和二冈已经不见人影了。看来,见他被官方的人盘问,俩倭国人想的只是如何避免引火烧身,哪还会管他的死活?
“你刚才骂的这句,还像那么回事儿。算了,把刀留下吧!”文佳开口道。
“什么?你刚才不是点头了么?”锦毛鼠心里又是破口大骂,特么的这是什么强盗逻辑,骂的像那么回事儿,反而要把刀留下?他突然有了“狼和兔子”的既视感。
有一天,狼遇到兔子,上去就是一顿揍,一边揍一边骂,“让你不戴帽子!”第二天,兔子长了个心眼儿,戴着帽子出门了,结果又遇到了狼,结果又被揍了一顿,“让你戴帽子!”
“对啊,我点头,是对把这事儿说出来很简单的观点表示同意。”文佳道,“而且,如果你刚才不骂那一句,就不是把刀留下这么简单了!”
“你不是让我走了么?”锦毛鼠咬牙切齿,又问向高太明。
“我说到做到!你的事儿现在和我无关了!现在是他不让你走,我又管不着他!”高太明扔给锦毛鼠一支烟,“想想,好好想想,这道理也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