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不过他答应我了,切出来之后,先让我留着欣赏欣赏!”郑武见父亲也有些吃惊,略略有些得意,“事隔十年,又能切出龙石种了!”
“这样的稀罕的东西,他还能答应你让你留着欣赏?就没有顾虑?”郑高义面色又是一变,接着却饶有兴趣地问道。
“我和唐易是朋友,以后还要和他合作,也算是战略伙伴。而且我答应他只是欣赏,所以应该没什么顾虑。”郑武应道。
“那就是要笼络你喽?”
郑武想了想,“爸,你不了解唐易这个人,你说他没有心机吧,那肯定不是,你说他有吧,但是对朋友还是很真诚的,起码我是这么感觉的。他之所以答应让我留着欣赏,我看不是你说的笼络,或者利用,是因为把我当朋友。不然以他的本事,光赌石卖原料就够赚了,何必还要和我合作?”
“赌石卖原料,只能赚钱。和我们郑家合作,打造的是他在业界的影响力!”郑高义一字一句说道。
郑武皱眉良久,最后轻轻摇了摇头,“我觉得不是。”
郑高义看了一眼郑武,“既然这样,那先切出来再说吧,光凭一双眼睛就能看穿石皮,我还是不太相信。”
郑武没说话,只是看了看郑高义,猜不透老爷子在想什么,心中却感到了一丝不妙。
而此时的酒店里,唐易和文佳正站在文佳房间的阳台上,也正聊着呢。唐易点了一支烟。
“我说,你不回去卿卿我我,跑到我这里来抽烟,合着不想用二手烟毒害你老婆,就来毒害兄弟?”
“谁让你这个房间有阳台呢!酒店有阳台,不抽烟才怪。”唐易说完,自己也不想继续插科打诨了,“说真的,你觉得郑武的父亲是个什么样的人?”
“从面相上来看,很了一句,“不过他不露痕迹地除掉了辉叔,虽然间接是帮了我们,但是此人心机之深,的确令人有点儿发寒。”
唐易点点头,“他和郑武不太一样,郑武也有商人的狡狯,但是,骨子里的仗义也很浓烈。”
“和郑武打交道,避开他老爹就是了。赚钱的事儿,他也不会推挡。”文佳揉了揉额头,“你想在古玩这个大江湖干成事,就别想当什么正人君子,哪有那么容易?这点儿事儿算什么,东京史料馆这个心头大患应该先除掉。“
“除掉是不可能,能赶出华夏就烧高香了。”唐易摇了摇头,“这半年多,发生的事儿太多了,有时候我都分不清,我究竟是谁。”
“嗯?难不成你原来是个瘪三?”文佳哧哧发笑。
“不是,我只是觉得自己改变了很多。”唐易知道自己一时失言,所有人都不知道他融合了龟甲的灵力和唐掌门的鉴宝神识。
“如果你觉得郑高义这个人不好揣度,咱们就早点儿离开。”文佳又道。
唐易又摇了摇头,“那批原石预计明天就该到了,我最担心的是那颗碧眼紫瞳,交给郑武欣赏我一点儿都不担心,但是见了郑高义,我越想越觉得有点儿悬。”
“你是说郑高义会见了起意?”
“如果只是一块龙石种,或许还不会,但是碧眼紫瞳这样从未出现的孤品翡翠,就不仅仅是经济价值了!”
文佳盯着唐易的眼睛看了看,“看来,你已经有了应对之策,只不过还在犹豫,不愿意欺骗郑武。”
唐易也盯着文佳的眼睛看了看,“我有时候很奇怪,你聪明绝顶,身负玄门奇术,不缺钱,不怕事儿,活得逍遥自在,你跟着我搅和这些事儿,在t国还差点儿挂了,究竟是为什么?不要说咱俩是兄弟,这只是一方面。”
“那你是为了什么?”文佳反问。
“我已经给你说了,有时候我都不知道自己是谁,为什么要干这些。原本我的理想,是毕业后考个公务员或者事业单位,家里也不缺钱,就这么乐呵呵地混日子。不过家里突然出了事儿,我稀里糊涂就走到这一步了。”
“你不是稀里糊涂,这是你的命。”文佳拍着阳台的护栏走了几步,“我实话告诉你,在遇到你之前,我是想像你说的那样,活得逍遥自在。不过,我特别讨厌倭国人,一开始,我是看你有那么点儿民族气节。接触久了,我发现,帮助你,其实也是我的命!”
这两人说了一通,却又好似什么都没说。
什么是命?他们难道是认命的人?
唐易掐了一支烟,又点上一支,这个话题没法继续了,便转了话题,“那你命里能不能和卫圆走到一起?那姑娘不错。”
“如果没有他老子卫天鹰,或许会,你说的对,我也很喜欢她。可是,卫天鹰和我们,最后必然势同水火,征集办和文调局也不会放过他。你说,我该怎么面对卫圆?”
“她是她,她老子是她老子,要是她转不过弯儿来,你就是不和卫天鹰作对,她也觉得她老子没什么不对。她要是转过弯儿来,在她老子得到应有的惩罚的时候,她仍旧不会怪你。”
“你说的我当然知道。但这是感情,不能用理性分析。我一直在克制自己,避免陷入太深。本来出来这一圈,我舒缓得很好,你这一榔头,又给我砸出来了!”文佳指了指唐易,“黄宫地体的事儿你还没琢磨明白,倒有空琢磨这个?”
“黄宫地体。”唐易沉吟,突然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你说,唐掌门和你师祖中阳子,到底是什么关系?”
“你是说他俩其实一直在联手?包括《寻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