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文佳的舌尖又是一阵疼痛,却忽然想到了一点,“你们说,在杀手眼里,唐易岂非已经死了?”
王镇南面色一变,眉头忽又舒展开来,“对啊!”
接着,王镇南对唐易说道,“这个消息放出去如何?”
唐易苦笑一声,“虽然有点儿像咒我,但是我猜文佳肯定有什么计划了,从了吧!”
“我的文大师,你也别掉以轻心了,根据你说的,那杀手的目标是我们俩。”唐易看了看文佳,接着又提醒道。
“这我当然知道,我要是死了,他们还未必现身呢!”文佳的嘴角微微上扬,又看了看王镇南,“东京史料馆财大势雄,不过在华夏还不敢明目张胆,只是在这缅甸,我们实在不愿意连累王老先生。”
王镇南笑了笑,“我早就把唐易当自己人了,你是唐易的兄弟,又何必和老夫兜圈子?在这一亩三分地上,倭国人还没有动我的胆量!这一次,已经是很不给我面子!我虽然没有能力杀到倭国,但是只要杀手一天没离开缅甸,我就有把握把他揪出来!”
“有王老先生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唐易说的对,这次的目标不止他一个,还有我!唐易‘死了’,我还活着。揪出他们来,不用费王老先生一兵一卒,我俩就够了!”文佳向王镇南拱了拱手,“只是有些配合性工作,还得麻烦王老先生。”
“讲!”
“唐易既然‘死了’,带具尸体回去不太合适,应该通知他的‘父母’,见上最后一面,然后在缅甸火化,带骨灰回去。唐易的父母,得王老先生找人假扮,火化的地方,也得王老先生安排。而火化的现场,我,也是必须要道。
“我知道你是想钓鱼,可问题是如果他们再用狙击枪,就算你有所准备,伤不了你,岂不是也不容易找出杀手?”唐易说道。
“所以就得请王老先生挑一个好地方,这地方在有效射程之内没法埋伏,狙击枪也就用不上了!要想再干掉我,只能是近距离。嘿嘿,只要进了我预设的阵法,他们就插翅难飞了!”文佳眼中突然迸射出冷冷的杀机。
“好!”王镇南一拍桌子,“你只管干掉杀手,老夫来善后。”
“谁说我要干掉杀手呢?”文佳似笑非笑。
唐易手里拿着紫铜玄域摩挲,眼中却带着忧虑,“你有把握?”
“放心。你只需要乔装易容一下,当成郑武的跟班,照常参加竞拍就行。至于火化,我看为免夜长梦多,明天下午申时最好,王老先生想必能安排了。”文佳道。
“没问题。我来安排。”王镇南起身,先吩咐了厨房准备晚餐,接着又安排了文佳交代的事儿。
五天的竞标时间,两天是明标,三天是暗标。实际上,此次公盘还规定,在公盘结束三天后,还会有一天的竞标,拍的是那些落选的毛料。有的人喜欢找找这样的机会,主办方也可以趁机补增中标率。
唐易也没有太做乔装,因为风声既然放出去了,料想杀手也不会到公盘上来。他戴了一顶帽子,粘了两撇小胡子,加了一副平光的黑框眼镜。
文佳去王镇南选好的火葬场布置去了。仰光的大型火葬场就有很多,小型火葬场更不用说了。
王镇南选的这处小型火葬场,平时业务就很少,而且周围因为要改建绿花观光区,所以正准备关停。负责人卖给王镇南一个面子,当天的火葬业务,算是唯一的一单,也是这个火葬场的最后一单。
这处火葬场在郊外的河边,大片的空地,周围很开阔,一圈不高的围墙围起,一条不宽的土路连接不远处的公路,的确是没法埋伏狙击手。而且围墙四周,王镇南还派了人看守。
文佳看了看圆形一圈围墙和火化房、缅怀厅、办公室三处各自独立的建筑,凝神开始思考。
拍卖会上,唐易、林娉婷、郑武和王镇南到场后,都领了标牌。这个标牌不是像拍卖会一样,举牌竞标用的,上面有座位编号,主要是为了让竞标者别坐错了座位,座位上,是有竞标器的,出价只需要按动竞标器就可以。
以前,只有明标拍卖设置竞标器,暗标有投单和投箱,现在,暗标也用上了竞标器。所以,这个标牌其实也算是五天竞标的一个“身份证”。
第一天的明标拍卖,没有唐易选中的料子,唐易选的,基本都在暗标上。
上午,倒是有郑武选的一块开窗的毛料,这是一块大马坎场口的笋叶皮的料子,大约有三十公斤。笋叶皮一般皮都很薄,有一定的透明感。所以,基本上用强光手电也能看出几分。
这块料子还开了窗,基本就是一块半明料,算是冰种飘花。不过,中间的绺裂比较多,行家观察一下就会明白,基本连稍微大点儿的挂件也出不了。
要不是出不了大点儿的件儿,这料子的起拍底价也不会只有十万欧元。只能做戒面或者珠子,而且飘花的料子,做戒面并不好看。但是,做珠子是费料费工的活儿,要不是自家有先进的加工设备和有经验的师傅,可谓得不偿失。
郑武选中这块毛料,正是想做珠子用的,冰种飘花的手链和项链,还是很漂亮的,加上搭配和设计,价格又能提升一个档次。
所以说,玉石一行,工和料密不可分。高手因料施工,不要说本来就是冰种的翡翠料子了,甚至有时候能变废为宝。乾隆时期大名鼎鼎的桐荫仕女图玉件,不就是宫廷玉工使用一只玉碗挖出后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