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娉婷此时也走了过來,“沒事吧,”
“沒事儿,又得辛苦你了,中午回去接丁丁放学,然后带他吃饭。 。”唐易轻声说道。
“好,你沒这方面的本事,在一旁看着就行,有唐老先生和文佳在,什么人还能撒野,”林娉婷笑了笑,便自己先走了。
“看起來是夸我们,其实到底是疼自己老公。就怕你有什么闪失。”文佳笑道。
唐易摇了摇头,“其实我还是有点儿愧疚的,娉婷帮了我很多,而我却为她做得很少。”
文佳刚要接口,唐无心走了过來,“好了,咱们待会儿先去吃午饭,下午守株待兔就行了。唐易,你远远盯着,以备不时之需就行,不用靠近了。”
唐易自然不会逞能,接着问道:“对了,唐老先生,我给他的那张钱到底有什么用途呢,”
文佳嘿嘿一笑,“自然是一张符纸,不过用了无‘色’隐形的‘药’水。到时候等着看看你就明白了。”
唐无心接口道:“我们费了这么大的劲儿,可不能功亏一篑。此人既然如此谨慎,找了一个摆摊的替他行事,那我们不妨也利用一下那个摆摊的,到时候帮我们牵制他一下子。”
吃完了饭,三人依旧分散在刘黑子的摊位附近闲逛,唐无心和文佳形成了一左一右的犄角之势,唐易则在摊子后方,距离稍微远一点儿。
冬日的午后,出现了晴空,给人一种暂时的温暖感觉,市场里的人也稍微多了一点儿,喧闹声渐渐大了起來。
文佳掏出了墨镜,带上之后,看了看太阳,随后在摊子前低头,镜片后的目光,却是斜斜盯着刘黑子的摊位。
一名三十多岁的男子匆匆穿过人流,从文佳身后走过。他戴着一顶‘棒’球帽,脸上还架着一副黑框眼镜。
“老板。”男子走到刘黑子的摊位前,随手拿起一串做工粗陋的木质佛珠,叫了一声。
刘黑子抬头,脸上一喜,“你來了,”
男子眼中闪过一丝恼恨之‘色’。因为他刚从文佳的小区过來,还在小亭子里重新烧过纸。
“怎么能让‘女’人來烧。”当时他一边烧,一边在心里暗骂,要不是上午开会,他就悄悄到小区盯着了,可这个会实在推不开,只能等开完了会再來看看。结果一來就发现气息不对。四张符纸居然是‘女’人烧的。”
他重新作法,烧了符纸。烧了之后,感觉到阵法的灵力之后,又去检查了老槐树,确定沒有什么问題之后,这才稍微放了心。
“你今天早上让谁烧的符纸,”男子低声喝问。
“我老婆啊,我早上有事儿,实在分不开身了。”刘黑子笑答。
“险些坏了我的大事。”男子‘逼’视刘黑子,“小心我朋友的鬼魂來找你。”
刘黑子吓得哆嗦了一下,“到底有事沒事,”
“沒事了。这事你最好忘了,不然小心厉鬼缠身。”男子说罢,抬头四下看了看,迅速从身上掏出扎好的一沓钞票扔给刘黑子,而身体则斜着向一处岔路口急速退去。
男子抬头四下打量的时候,唐易正在刘黑子摊位后的方向,拿着一张报纸遮住了半张脸。
唐易一下子看到了男子的脸,虽然比上次见多了一副黑框眼镜,但还是认了出來。
“怎么会是他,”唐易暗暗吃惊。
而此时变故迭起,就在接过一沓钱的一瞬间,本來战战兢兢的刘黑子突然嗷嗷叫了起來,随即猛然扑向了男子。
男子本來已经侧转,迈出了步子,身体已经动了,但是刘黑子像疯了一般,后发先至,居然一下子将男子扑到在地。
“你疯了,”男子动作很利索,一只手揪住刘黑子的头发,一下子将他从身上掀开了,随后迅速起身,理都不理刘黑子,便要离开。
刘黑子却在地上猛然一个前窜,一下子抱住了男子的小‘腿’,歇斯底里地大喊,“你还我的钱,你还我的钱。”
男子恼羞成怒,抬脚就要往刘黑子身上踹。
本來,发生了这种事儿,练摊儿的都是很抱团的,肯定会一拥而上,但是偏生刘黑子人缘极差,这时候虽然有人已经在看着了,却沒人上前制止。
“住手。”一个威严的声音在男子耳边响起。
声音颇具震撼力,让男子不由自主地住了手,不,确切地说应该是住了脚。男子扭头一看,竟然是一个老人。
这个老人正是唐无心。唐无心打量了一下这个男子,“光天化日之下,你这是欠了人家钱还想打人,”
男子也打量了一下唐无心,脸‘色’缓和下來,“老先生,我沒欠他钱,确切地说,我根本就不认识他。”
此时,刘黑子已经爬了起來,攥着男子给的一沓钱,嘿嘿笑着看了一眼,而后抬头又盯着男子,“这五千块钱就是他给的。他身上还有钱。”一边说,两只手还往前探了出去,做了个一个类似推磨的动作。
男子目光骤紧,突然冷冷说道:“老先生好手段,连鬼推磨符都用上了,看來是等候我多时了。这里很不方便,借一步说话吧。”
唐无心沒想到这男子居然沒有逃走的意思,看來也是个极为自负的主儿,便点点头,伸手在刘黑子身上滑动了几下,指间便多了一张百元大钞。
刘黑子一下子停止了推磨的动作,看了看唐无心和这个男子,又看了看手上的一沓钱,一下子不知所措,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不过他也不用说话了,因为转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