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文佳插嘴道。
“根据我记忆中看到的零碎资料,到了1927年,每月的存款就是几百万。还有人猜测,存款总数达到了几十亿!”唐易摇头道:“这可是将近一百年前!”
文佳理解力很强,“我明白了,你说的两千元奖券,其实不是人人都有,比如每月开奖一次,其实只有一个人拿到两千,再凑合几个小奖,其实发出的奖金很少。而且十五年不准动,一动,啥都没了,再悄悄加点儿术语,老百姓看不懂,要是提前取,说不定连原先的本金也取不到。”
“没错。大体就是这样,这个万国储蓄会在华夏铺的摊子很大,什么区分行省分行分会支会等等,连一些富庶的乡镇都有机构。”唐易又看了看这张信纸,“看来,这个人是万国储蓄会当年的工作人员。”
“这么说,这厮偷了万国储蓄会的钱,在山州躲了起来,还把偷来的钱埋在这大宅子里?”文佳恍然大悟,突然又一拍额头,“卧槽,难道我们白忙活了?”
唐易突然也是一阵心凉,“这油纸里包着的,不会是民国的法币吧?”
“那就白忙活了!感情这财气冲天,不分什么时期的货币!”文佳有些郁闷,不过心想这油纸上应该不会有毒了,直接伸手去抓起了一条圆柱。
此时,唐易又立即摇头道:“法币改革是1935年,而且在抗战时期就急剧贬值了,这厮既然能偷出一大笔钱来,自然不会这么傻!”
“我知道了!是袁大头!”文佳一入手,手感上立马就知道了,撕开油纸,果然是一枚枚带着袁世凯头像的银元!
“嘶·;·;·;·;·;·;”唐易倒吸一口冷气,“这得多少啊!”
“别寻思了,赶紧先拿出来,这箱子肯定是搬不动了!”文佳一边说着,一边将一条条的银元往外拿。
两人动手,足足忙乎了一个多小时,终于将铁箱子里的银元全部堆放到了屋檐。搬运的时候,两人也大致点了,足足有一千条!
而每一条,有一百个袁大头!
十万大洋!
唐易拿起了文佳拆开的一条,一看主要是民国八年民国九年民国十年三种年份的。
“先别看了,把坑埋上!”文佳将铁箱子盖好盖子,而后上到坑外,开始填土。唐易也立即上前。
刚铲了两铲子土,唐易突然说道:“不行,不管怎么弄,这地面还是能看出来!”
文佳也停了手:“那你说怎么办?”
“先把袁大头装进编织袋,运走,就这么开着坑,然后再找点儿东西放进铁箱子里,直接告诉呼文成!”唐易说道。
“好,我就说感觉地有邪气,来不及通知他,结果挖出来一个大箱子!你去弄点儿民国年间的老牌位,老油灯什么的来,放箱子里!咱们就说打开了箱子,结果是这些东西,让他来定夺,如果不清理掉,这房子不能租了!”文佳点点头,立即具体说出了办法。
两人分头行动,文佳开始往编制袋里装袁大头,唐易则出了门,直奔古玩街。古玩街上,唐易当然熟得很,直接到了一家货源充足的店铺,买了两个木制老牌位,两盏铜油灯返回。
回来的时候,唐易长了个心眼,用一个大编织袋装着,还弄了两把扫帚塞上,扫帚头露在了编织袋外面。而且,唐易又买了五十个编织袋回来。
其实,这时候呼风在车里迷瞪过去了,根本没注意到唐易的来回。
回到院子,唐易和文佳将两个老牌位和铜油灯摆在了铁箱子里,而后又盖上了盖子,把钳断的铁丝顺手放到了盖子上。
“太重了!”文佳指着屋檐底装好的十个编织袋说道:“二十个袁大头就是一斤,一个袋子一万个,五百斤,怎么运?这可真是有点儿坐蜡。”
“我想到了。一个袁大头二十多克,二十个可不就是一斤么?这十万大洋五千斤左右,得分成五十个编织袋装,这样一个袋子装一百斤。咱们俩加上先前的一个司机俩工人,五个人,一人看着,两人一组运送,从院里到车上,半小多小时就搞定了。”唐易说道。
“他们要是盯着咱们,不用半小时就被发现了!”文佳皱眉,“这是人家宅子里挖出来的东西,截住了,打官司都打不赢。”
“你倒是想得远,打官司都扯上了。你不是主意挺多么?赶紧想一个办法啊!”唐易道。
“主要是这东西太重了,我能有什么办法,你以为我是‘搬山’道人啊。”文佳的确是犯了愁。
这时候,天色已经渐渐暗了来。
“我说,这十万大洋放在当年是很值钱,到现在到底能值多少?”文佳想不出办法,干脆坐到了马扎上。
唐易也坐了来,点了一支烟,笑着对文佳说道,“你不是分我三成么?你这子亏了三千万!”
“什么?”文佳没想到这十万大洋能值上一个亿。
“现在袁大头收藏很热,不过版别十分繁多,说细了,几百上千种的版别也不夸张。最便宜的,好品也得五百块一枚,珍稀的版别,上百万也有。比如民国三年壹圆l.gii签字版金质样币,这一枚曾经拍出了200多万。”
“我看了你拆开的那一条,基本都是三个年份,民国八年九年十年的。这三年的银元,不算是发行量最大的,版别也有很多。我大体看了,这一条里,有七八百元的版别,也有一千两千的版别,而且成色特别好。我估计,就算有更便宜的版别,但是也可能有更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