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我们的店是很有名气的,也绝对不会欺骗客人。。更多w. 。”白脸男子说了句冠冕堂皇却沒啥用处的话,脑中急速思考对策。
唐易轻蔑地笑了,“不会欺骗客人。那你现在只需要说说,这戒指的松石戒面是不是老松石,是不是原矿松石就行。”
白脸男子一时有些尴尬,忍不住回头狠狠瞪了白衬衣一眼。不过这一瞪,倒是让他急中生智找到了一个说辞:
“知鱼堂的东西,虽然是‘精’挑细选,但是古玩一行博大‘精’深,我们从來都不会把一己之见作为结论告诉顾客,我们只是陈列物品,买不买全凭眼力。所以,刚才这个服务员说的话,不代表本店观点。也就是说,纯粹是他失职把个人意见带到了工作中。所以,本店决定,因为这个重大失误,把他开除。先生,不知道您还有什么问題。”
唐易彻底无语了。因为这句话说得太有水平了。
亏得白脸男子能想出來。什么叫机智。早有准备不叫机智,急中生智才叫机智。
虽然唐易沒听说过知鱼堂,但心想肯定是津‘门’有名的店铺。白脸男子表明知鱼堂不对古玩做结论,那就是把责任全推到了一个小服务员身上,那么,是他破坏规矩,胡说八道,影响了顾客的同时,也影响了知鱼堂。所以,立即向唐易公布“开除”这个处理结果,就是知鱼堂唯一能做的答复。
“三段论”下來,滴水不漏。至于开除,明眼人一听就知道只是个说法而已,难不成你还天天人家店里盯着。
唐易忍不住苦笑一声,这话沒法接了。
这时候,林娉婷在一旁咯咯笑了起來,挽住了唐易的胳膊,“打棉‘花’上了吧。走吧。”
确实,唐易一记凶猛的大力金刚掌,眼看就要把人‘逼’到绝境了,结果人家突然來了一把太极推手,轻松卸掉了掌力。
唐易心中火腾腾,但是又发不出來。憋了一会儿,才冲白脸男子点了点头,随后又对林娉婷说道:“既然这样,咱们也不忙走了,这么好的店,应该多转转。”
林娉婷不知道唐易有什么主意,但是本來就是转转的,虽然刚才有点儿不愉快,但继续转转也无妨,便笑着点了点头。
这白脸男子,虽然不是真正的老板,却是这家店的店长。老板不在的时候,他是要对店铺的经营负责的。见唐易不走,他再也不敢马虎了,跟着唐易在店里转了起來。而“已被开除”的白衬衣,似乎有些发窘,怯怯懦懦地跟在他们后面看了起來。
白脸男子看了看唐易,见他似乎沒有异议,便对白衬衣说道:“那你站好最后一班岗吧,明天结算走人。”说罢,朝白衬衣暗暗使了个眼‘色’。
白衬衣似乎明白了,这是让他帮着支应着,尽快把唐易请走,这事儿也就了了。
只是这两位似乎都沒看明白,如果说唐易开始的时候,只是随便逛逛,那么现在,可是动了气的。
一怒为红颜。
他每到一处货架或者柜台前,不再一一查看,而是凝神扫视。这不是逛店,这是在明着找漏儿。
知鱼堂的真东西还是有一些的,扫视之下,宝光陆陆续续出现,五‘色’‘交’替,有厚有薄。不过,唐易并不是单纯寻找真品,因为绝大部分真品,标价基本上都是市场价,基本沒什么大便宜可赚。
而且,店里的东西,基本上还是赝品占了大头儿。这倒不是知鱼堂心黑,而是市场上的真品本來就少得可怜,能有看到的这些,就很不错了。严格來说,古玩店本來就不为真假负责。打眼了,你自己接着,捡漏了,店里也拿你沒办法。
看着唐易表情严肃,來回扫视,白脸店长虽然隐隐有些担忧,但比刚才已经踏实多了,因为他已经下定了决心,不管唐易看上了什么,都只报价钱,不做结论,这样你爱买不买,也不会出事儿,赶紧把这人请走了才算踏实。
唐易几乎把整个店铺看了个遍,也沒发现太明显的漏儿,心下不由暗道,这店铺这么考究,还真不是绣‘花’枕头。
正在想着,唐易的目光集中到了一处货架底部的大格子里,这一处大格子面积不小,整齐地码放着一堆瓶瓶罐罐。
这些瓶瓶罐罐基本上都是民国以后的物件,大多还有一些微小磕碰,其中也有两三件清末民窑的东西,总之,基本上属于报一个统一定价,随便挑随便选的东西。
扫视着这堆瓶瓶罐罐,唐易的眼前突然一亮。
其中的一个直径只有十几厘米的小罐上,赫然出现了一层厚重的红‘色’宝光。
唐易在这处货架底部的格子前蹲下身來,先是一件件用手点验了一下,最后才拿起了这件小罐。这个小罐有点儿像装酒的小坛子,只不过下半部分的弧度沒有那么大,显得平缓而雅致,再就是口儿比酒坛也要小一些。
这小罐很脏,上面不仅布满了污垢,很难看出釉质如何,而且被人用彩料在上面涂抹了很多图案,以至于罐体本來的图案都看不清了。同时,从这小罐的造型來看,本來应该是一件盖罐,但是这个小罐却沒有盖儿了。
总的來说,这是一件脏兮兮的残器。放到这一堆瓶瓶罐罐里也不为过。
“这剃头小罐怎么卖。”唐易拿起小罐问道。对于沒有盖儿的罐子,行里一般俗称“剃头”。行里的称呼一般都比较形象,沒了盖儿,还不就是剃头么。就像我们之前提到的涂了油漆的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