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易心想,这‘女’人手腕上带着如此珍品,气质又是不俗,想必不是一般人物。--但是却又自己到商场买内衣,完了还开着一辆如此普通的车,这确实有点儿‘乱’。
而且,她主动找上自己,看这件盖罐儿,显然是为了试探下他的眼力。这又是想干什么呢?
“我叫唐易,今年刚刚大学毕业。贵姓?贵庚?”唐易回问。
“我姓云,云碧桃。‘女’人的年龄可不是随便问的,总之是比你大,你可以叫我云姐。”云碧桃淡淡说道。
唐易点点头,寻思着还是在‘女’人面前论及辈分占便宜,要是个四十來岁的男的,恐怕得说你可以叫我“云叔”了,“云姐,我年纪小,阅历少,咱不带这么拐弯抹角的。萍水相逢,有话还是直说吧…”
“你大学刚毕业,找到工作沒有?”云碧桃却又问道。
唐易一愣,心想难道‘毛’逐的想法是对的?这‘女’的是想······
“云姐,不好意思啊,我该先告诉你,我不是瓷都人,只是來玩的,后天准备走了。至于工作,我倒是开了一家古玩店。”唐易整理了一下思路之后说道,接着,解开了安全带,作随时要走状。
“原來不是瓷都人。”云碧桃略略有些失望,“你开了古玩店?有沒有想到來瓷都发展?”
这一下,唐易听明白了,云碧桃确实看上自己了,不过不是看上人,而是看上了眼力,有点儿招兵买马的意思。
“沒有。”唐易将手放到车‘门’把手上,又回头说道,“不过,认识个美‘女’总是很高兴的。”
“不忙走。我再问最后一个问題,你既然是开古玩店的,有沒有听说过猎古‘门’?”云碧桃问这个问題是冒了风险的,但是现在属于复兴创业阶段,这样有眼力的人对于猎古‘门’來说实在是太有用了。
唐易准备用力的手松了下來,他打量了一下云碧桃,突然想起了鬼叔的话,“猎古‘门’的老大,居然是个‘女’的,虽然年纪大了点儿,但仍旧颇有风韵。”
云碧桃······唐易仔细回想鬼叔的话,好像说了一句,猎古‘门’的‘女’‘门’主姓陶······
陶,桃,云碧桃,陶碧云?
十年前是年纪大了点儿,现在可以当阿姨了。不过,确如鬼叔所说,仍旧颇有风韵。
“你就是传说中的陶碧云?”唐易本不想多事,但当时不知怎么回事儿,一口就喊了出來。事后他回想,这道理和鬼叔脸上的红晕是一样一样的,见了美‘女’,哪怕是年纪大了点儿的美‘女’,有冲动也很正常。
当年的陶碧云,如今的云碧桃,跨了十年,却都算是美‘女’。
“你到底是谁…”云碧桃的手迅捷一按,副驾驶的车‘门’落了锁。
有时候‘乱’说话是要付出代价的,唐易已经开始后悔了,不过倒还算镇定,“你别紧张,我只是个过客。”说完后,很平静地看着云碧桃。
云碧桃看着唐易镇定的眼神,秀眉微蹙,“你到瓷都來,肯定不是游玩的。”
“游玩是真的,只是我也沒想到,听了这么多杂七杂八的事儿,而且,你在地摊上好像和河野平打过招呼。”唐易不清楚云碧桃的身手如何,不过想來自己肯定不是个儿。
好汉不吃眼前亏。嗯,有句话叫什么來着?气势上压倒对手。
“河野平你也认识?”云碧桃确实不太敢轻举妄动。这个年轻人太神秘,根本不知道背后是什么力量,而且自己刚回到瓷都,唐易上车时他的同伴又看到了。
“我是山州人,又开了古玩店,河野平常在山州古玩圈里走动,认识是很正常的。在瓷都我还和他聊过,结果他被偷了手机,我被偷了钱包。”唐易看出了云碧桃的迟疑。
“关于猎古‘门’你知道多少?”云碧桃沒再提河野平,转口问道。
“十年前的事儿,我想瓷都古玩圈儿里的人都知道吧?传说你一败涂地,远走他乡。我也是无意中听到的。你卷土重來,想必是要复兴猎古‘门’了。你找我估计是想招兵买马,但是你找错人了。我说了,我是个过客,后天就走了,你们瓷都的事儿,跟我沒什么关系。”唐易的话多了起來。
在美‘女’,虽然是老美‘女’,面前侃侃而谈,确实是一件很愉悦的事情。
云碧桃也逐渐放松了下來。大家都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是因为聪明人从來都会先把事情的主要矛盾调理清楚。
唐易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你这眼力和头脑,开一个古玩店,真是大材小用。”云碧桃手指轻敲方向盘。
“如果你不是一个美‘女’,我真不会说这么多。其实我來,还和几件高仿有关,我父亲曾经打眼吃亏,我就是想看看,到底是谁能做出如此牛‘逼’的高仿。沒想到很顺利,虽然有些细节还不知道,但是大致脉络搞清楚了。”唐易又半真半假地补了一句。
“瓷都做高仿的高手比江边的地摊都多,打眼吃亏很正常。”云碧桃对这个话題不是很感兴趣。不过,她的手却在此时一按,车‘门’开了锁。
“高手?你这件盖罐儿的水平,在瓷都恐怕无人能及,我不一样认出來了…”唐易本想就此下车,但是云碧桃这句话有点儿刺‘激’到他了,好像瓷都的高手可以横行华夏一样。
“我从沒见过你这样的眼力。”云碧桃对此毫不掩饰。
“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