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的?…”唐易一下子抓住了瘦削汉子的胳膊,“在哪里换的?”
“你激动个啥子?这块瓷片你要不要?”瘦削汉子突然喊道,“你不会骗我吧?这是不是块老瓷片?你俩唱双簧说是新仿的…”
毛逐咧嘴笑了起來,“两瓶二锅头就能换來的,你觉得会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么?”
瘦削汉子想了想,“也是啊,而且是在村里,算了,就当几百块钱卖给你了…”说罢便把箱子合上了,站起身來。您已閱讀到此章节,请移步到“.”阅读,也可在百度直接搜索“ ”或者“”,敬请记住我们新的网址 .。
“你还沒告诉我哪里换的呢?”唐易急忙问道。
“看你人还不错,我给你说说吧。”瘦削汉子道:“半个月前,我到瓷都的浮县梁乡口子村去收东西······”
呼风心中暗笑,“就你这个水平还去收东西,又这么倔,怪不得混成这个鬼样儿,跟你混的那小子见了几百块钱都咽了口唾沫。”
唐易则是继续耐心听瘦削汉子讲述。
“干我们这一行的,吃饭沒个点儿,所以我这包里,带着两瓶二锅头,还有些面包火腿肠花生米啥的,饿的时候能垫吧点儿。这个口子村相对偏僻,在一处山沟里,人不多。跑了一圈,什么东西也沒收着。我就在村东一个大院子边的老槐树下面歇脚,拿出酒和吃食准备吃点儿。”
“刚拧开瓶盖,还沒喝呢,大院里走出一个男的,五十多岁吧,长得沒啥特点,不过看起來有些烦躁。看我在喝酒,居然直接走上前來,掏出一百块钱,说要买我的酒。我说这两瓶酒才十几块钱,你拿这么大票子我找不开,结果他直接就把一百块钱给我了…”
“这我能要吗?还了回去,直接说,一起喝吧…他又想塞给我,我急了,他才沒坚持,邀请我到他院里喝。我说到别人家里不舒坦,他反身跑回了院子,拿了几个真空包装的熟食出來,有烧鸡,有猪蹄,有酱牛肉,最后我俩就在把东西铺在地上喝起酒來。”
“这人酒量真大,两瓶酒我顶多喝了半瓶,剩下的基本被他干光了。我俩聊的挺好,临走时他又想给我钱,我还是拒绝了,最后他掏出这么块瓷片给我,说你不是收东西吗,这块瓷片说不定能值两个钱儿,或者自己留着玩儿也行,这个我确实不好推辞了,就留了下來。”
毛逐听完,笑了起來,“什么两瓶酒换的,你还吃了人家的东西呢,合着你这是白來的…”
唐易却皱起了眉头,“那个人长得沒特点,说话有什么特点?”
瘦削汉子道:“脸长得是大众脸,但是头发全白了,按说五十多岁不该全白。你这一说说话,还真是,我说瓷都花,他也和我说瓷都话,应该就是瓷都人,但是时不时能蹦出一两句京片子,有点儿别扭。”
唐易的眉头皱得更紧了,而呼风和毛逐则对视了一眼,仿佛明白了什么。
临走时,唐易又掏出几百块钱,要给瘦削汉子,结果瘦削汉子高声道:“不要不要,你把茶钱付了就行…”说罢,拎着黑皮箱和黝黑小伙儿头也不回地走了。
三人重新坐了下來。
“难道这个人就是陆知行?恐怕,也只有陆知行能烧出这样的东西。”唐易开口道。
“给瓷片的人,未必就是烧瓷片的人。”呼风分析道。
“卧槽,你不会要去一趟那个什么口子村吧?”毛逐叫道。
“我得先回酒店查查资料,看看这块瓷片是不是仿柴窑烧的…”唐易手指轻轻扣了下桌子。
呼风拿出手机,“查个屁啊,柴窑根本沒有资料。据说明代皇宫里还有几样柴窑的物件,到了明末,就成了‘柴窑最贵,世不一见’了…”
呼风划拉了几下手机屏幕,把手机递给唐易道:“喏,你看看吧,据说倭国珍藏的这件百合花瓶残品,是明朝皇帝回赠给日本幕府将军的礼物,倭国把残器当成国宝,吹牛逼说这是唯一存世的柴窑。”
手机上的图片,正是这一件百合花瓶残品,不过照片的颜色和实际颜色肯定是有差距的,从图片上看,百合花瓶的颜色还不如瓷片的颜色好看。
而且,乍一看这块瓷片时,颜色给人的感觉很震撼,但是现在通过对比和细细观赏,他们发现,这一块瓷片“破云青”的颜色本身似乎已经达到了这一特点,但是在神韵方面,似乎还都有欠缺。
这不仅仅是颜色的问題,还有釉面的问題,似乎缺乏一种通透的感觉,又似乎缺乏一种深远的感觉。
“谁也沒见过柴窑,而且倭国这一件也未必是柴窑,所以这块瓷片已经很牛逼了,最起码比汝窑的天青釉更接近那种天青云破的感觉…”呼风道:“所以,沒法仿柴窑,沒实物的东西怎么仿?不过,单独烧这么一小块瓷片,肯定是幻想着柴窑的颜色烧的…”
唐易点点头,“看來,口子村这个人,即便不是陆知行,那也是个奇人…”
“那可是山沟…说不定民风彪悍,到时候把你剁称肉馅做成包子卖…”毛逐嘻嘻笑道。其实,他是不反对唐易搞清楚“火圣”高仿的事儿的,毕竟,唐家吃过高仿的亏,而且唐易和沈松岩也算是忘年之交,本身和这件事儿有着不少联系。
但是,毛逐却担心唐易的安全问題,既然陆知行可能和老黄有关系,老黄又透着邪乎,还是少招惹为妙。
呼风就更不愿意去了,虽然他知道了一些关于“火圣”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