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七八个彪悍的男子走进了天福茶楼。t
徐宽掏出了手机,盯着预设好的王铁的号码,有些拿不定主意。
又过了七八分钟,一辆加长林肯驶到了茶楼跟前,中年司机下车后,打开后车门,正是秦老下车而來。
秦老这辆加长林肯,是订制款,比一般的车要长,但是却比常见的加长林肯要短得多。即便是如此,还是十分扎眼,所以徐宽一下子就注意到了。
徐宽沒有办法认定之前进入茶楼的男子是不是秦老安排的,眼见秦老向茶楼走去,还是打不定主意要不要进去。他想了想,沒有给王铁打电话,决定先观察一下再说。
秦老沒有走进茶楼,而是站在了门口,似乎和旁边的中年司机在说着什么话儿,当然,徐宽是听不到的。
“秦老,原计划是让他们三点零五分走,我都说好了。”中年司机道。
“好。徐宽在对面的冷饮店?”秦老问道。
“嗯,估计正在看着咱们。”司机答道。
“他倒是小心。小聪明不少,还是沒脑子,我既然约了他,又怎会此时造次。”秦老笑得很和蔼,眼中却有一股凛然不可侵犯的气势。
“您这敲山震虎,估计也吓得他够呛。”
“谈判嘛,靠得就是心理,怎么也得让他比我弱一分······”
三点零五分,原先进入茶楼的七八个彪悍男子从茶楼出來,匆匆上车离去,经过秦老和司机面前,仿佛并不认识。
而在冷饮店的徐宽,却擦了擦额头的汗,轻轻嘟囔一句,“难道不是秦老安排的人?那秦老在门口干嘛?”
正想着,秦老却已走进了茶楼,留下中年司机独自站在门口。
徐宽想起王铁说的那句话,终于下定了决心,从冷饮店走出來,走到了茶楼门口。
“徐老板…秦老已经进去了,让我在门口等您呢…”中年司机的脸如木雕泥塑,说的话虽然客气,但是感觉并不好。
“好,好…”徐宽点点头,走进了茶楼。
走进大红袍雅间,秦老正在雅间,一名身着旗袍的女服务员正在烹茶。
“徐老板,你可是迟到了啊…以逸待劳啊,非等到茶好了,才进來喝…”秦老笑语。
“有点儿事耽搁了,不好意思啊,秦老。”徐宽也笑了笑,就势坐下了。
服务员烹好茶,为秦老和徐宽各斟了一杯,便很识趣地走了出去。
秦老一伸手,示意徐宽喝茶,自己端起茶杯轻抿一口,“不知这乌龙是否合你口味?”
徐宽沒有作声,点点头,也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心想秦老自从进來就接连话里有话,一语双关。先说“以逸待劳”,意思无非是有人做好了局,最后他來戳破赝品;又把乌龙茶简称“乌龙”,暗含两人都是山州人,却被外人做局,自相拼杀。
徐宽放下茶杯,似乎还沒从刚才的惊疑中平复下來,“乌龙虽好,可我还是更喜欢绿茶,更清爽一些。”
“哈哈哈哈。”秦老笑道:“既然徐老板喜欢清爽,那我也就不拐弯抹角了。这摇铃尊里,可是有‘火圣’的内印?”
秦老说出“火圣”内印,徐宽并不奇怪,唐家那件打碎的玉壶春瓶里,也有这两个字的内印,而且时至今日,也很容易猜出是他做局。而如今,他又去泛古堂叫嚣。
“秦老,看來这背后的货主也很为难啊?”徐宽的表情自然了一些,他也知道背后的货主就是秦老,“不知道货主什么意见?”
“货主的意见,主要就是想问问,徐老板是不是看走了眼?”秦老直接说道。
“呵呵。”徐宽又喝了一口茶,“不是沒有这个可能,而且如果真的看走了眼,我还会高价拍下來。”徐宽的意思再明白不过,如果秦老满足了他的条件,他光当众承认看走了眼,是很难平息众人的怀疑的,所以他还会到时候出价拍走这件摇铃尊。
如此一來,泛古堂在经济上和声誉上都不会有什么损失。说这句话的时候,徐宽似乎已经舒服了很多。
秦老点点头,“那徐老板就直接说吧。”
徐宽掏出一支烟递给秦老,秦老摆摆手,“我戒烟已经30年了。”
“秦老好毅力…”徐宽兀自点上,美美洗了一口,“我听说,秦老手里有一枚‘国宝金匮直万’?”
闻听此言,秦老脸色一变,沉默几秒钟方才说道:“徐老板说笑了,这‘国宝金匮直万’据说存世一共两枚,一枚在华夏历史博物馆,一枚流落民间。你这话,就是流落民间那一枚,是在我手里喽,我可听说,已经流出国门了…”
徐宽的表情变得很奇怪。
说实话,在他要办这件事儿之前,他也是知道这个说法的,存世两枚,均是清末长安一农民刨地而出,后來卖了出去,历经辗转,最终一枚进了华夏历史博物馆,一枚流落民间,而且极有可能流出国门,因为民国年间曾传被一欧洲人购得。
当徐宽被告知秦老有一枚“国宝金匮直万”的时候,他基本也是不信的。毕竟,这东西太稀少了,据考当年王莽也只是铸了六十枚,这可是两千多年过去了,能有两枚存世已经是难能之事。
新朝王莽时期所铸的钱币字体优美,铸造精良,造型别致,不乏珍品。比如著名的“一刀平五千”,在拍卖会上是拍出百万以上高价的东西。而这“国宝金匮直万”,却更为神秘。
这种钱币造型极为奇特,上半部分是方孔圆形,就和铜钱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