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易一听,先是琢磨了一下。这有东西看,是自己吃不准,真的想让自己掌眼?还是有好东西炫耀下?
又见冯青山的表情很纯粹,唐易便不再多想,而且人家说了送鸟在先,也是不好推辞的,“好,我回店放下东西,回头过去找您…”唐易应道。
回到阁宝多,收好了鸟食罐儿,唐易又从店里找了两个陶瓷的小水盂工艺品,安到了鸟笼里。
刚收拾妥当,毛逐就來了,“嚯,你这暴发户的节奏啊,都开始玩鸟了…手上戴着骨戒,再拎着鸟笼子,得嘞,我把这对我这对狮子头核桃再给你,齐活儿了…”
毛逐开着玩笑走到鸟笼旁边,“唐贝勒手中三件宝,扳指核桃笼中鸟啊…”
“滚粗…”唐易笑骂道,“我又弄了件好东西,就你这个态度,你觉得还能一起好好玩耍吗?”
“卧槽…”毛逐笑着去仔细看了看鸟笼子,“这鸟笼沒什么特别啊,玉竹,鸡翅木,哎,这俩水盂,你还是从店里拿的吧?”
正说着,唐易已经拿出了鸟食罐,摊开了掌心。
毛逐虽然达不到一眼看出苏麻离青的功夫,但是他也知道,这“竹节”,是宣德青花鸟食罐的经典器型,加上唐易已经提前说了,有好东西,立即就明白了。
毛逐一把拿起鸟食罐儿,啧啧赞叹了一会儿,却突然來了个大转折:“看來,这东西是可以出手的。”
唐易沒太在意毛逐的大转折,而且点了点头:“嗯,咱们也不能老是不回笼资金啊…一会儿你支应着,我得去趟冯青山的朗润轩,他真要送我一只鸟儿。”
“哎?你这是要远交近攻?联合冯青山,办挺徐宽?”毛逐叫道。
“你这联想能力,不去大数字写屈才了…”唐易便把获得鸟食罐儿和遇到冯青山的经过给毛逐说了一遍,毛逐这才明白。两人聊了一会儿,眼看过了一个小时了,唐易便出了阁宝多,向朗润轩走去。走的时候,自然带上了鸟笼子。
朗润轩距离阁宝多大约百十米,唐易进店的时候,冯青山正逗一对百灵逗得欢。一见唐易來了,二话不说,拿过鸟笼子,就把笼门对上了,把一只百灵赶进唐易的鸟笼之后。方才对店里的小伙计说,“沏茶,沏那刚送來的西湖龙井,里屋伺候着。”
冯青山已经七十岁了,做派有点儿像旧时的铺子老板。就连朗润轩的布置,也格外古香古色。
进屋之后,冯青山支走了倒茶的小伙计,笑着说对唐易说道:“小唐,不瞒你说,我一把年纪了,见过的宝贝也不算少了,但是我最喜欢的就是金属器,尤其是兵器,所以当时很想拍下那把巨阙,可惜啊…”
说罢,冯青山亲自给唐易倒了一杯茶。
都这时候了,唐易还能说什么?称呼“冯老板”也改了,“老爷子,也是我年轻,因为你一句话动了意气。”
冯青山摆摆手,“虽然余鸿光一个泥瓦匠难以窥探神兵之妙,但是有些东西,就是讲究个缘分。我看你虽然年轻,但是眼力太不一般了,恕我妄自揣度,你不是有名师手把手指点,就是天赋秉异。”
唐易苦笑了一声,这冯青山居然把余鸿光称呼为泥瓦匠,人家说什么也是个园艺建筑公司的老总啊…
对于冯青山的猜测,唐易不置可否,只是笑着说了一句,“我主要是运气好。”
冯青山听后,颇有深意地笑了笑,切入了正題,“今天我是想让你看样东西。是我儿子去粤省谈生意带回來的,他不懂古玩,但是趁俩钱儿,送给我的东西,我基本沒有看上眼的,但是这一件······”
冯青山拿出的,是一个精致的紫檀木匣,一簇新,还是桔红的颜色,一看就是现配了沒两天。木匣不大,长不过20厘米,宽不过10厘米。
盒子一打开,唐易彻底惊呆了。
又是一把绣春刀…
样式和许一琳那把一模一样。只不过更加小巧,只有十几厘米长,一两厘米宽。虽然小,但是工艺不含糊,就连血槽的边角都处理地精细无比。
宝光入眼,唐易的脑中突然起了一种异样的感觉。
“你怎么看?”冯青山见唐易有些发愣,不由出口问道。
“这是明末宫廷里的东西,说得直白一点儿,微型绣春刀。”唐易喃喃道。
“绣春刀?…”冯青山也愣住了。他能看出,这是明末的东西,也能想到,应该出自宫廷王府一类的重地。但是他沒想到,唐易居然说这是绣春刀。毕竟,关于绣春刀,从未有过出土实物,也未有人公开展示过传世品,仅凭古籍里只言片语的介绍,如何能论断?
大刀小刀都是刀。而唐易之前吸收过大刀的宝光,这次又吸收了小刀的宝光。
一种强烈的直觉冲击着他的神经…
“沒错,就是绣春刀。不过我感觉这不是佩刀,而是礼器。老爷子,实不相瞒,我还见过一把比这更大的绣春刀,制式一模一样,只不过那把大刀也比实际的佩刀要小。”
“我感觉,这两把刀似乎······是一对…”
冯青山的眼睛陡然一亮,“一大一小?还是一对?你的意思是说······子辰双刀?”
冯青山说的“子辰双刀”,其实大致就是“子母刀”的意思。
在天干地支中,鼠在子时,龙在辰时。早在汉代,人们观察发现,人死的时间,竟然大多在这两个时辰,所以制作了子辰佩保平安,一般是一龙一鼠的玉佩。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