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一琳笑道,“看來真是件古董,我当时就是随便一说。t/沒想到看上去很新,竟然有几百年历史了。这來历,是有些故事呢。”
唐易解释了几句,“古玩这东西,有时候看着锃明瓦亮杠杠新,但却是老东西,有时候感觉残破老旧,其实刚做沒几天。这把刀应该出自宫廷,而且传承有序,所以保存如此完好也属正常。”
“还真让你说对了,送给我这把刀的人,专门收藏青铜器。”许一琳便简单介绍了下得到这把刀的过程。
原來,一年前山海都市报搞了一个文化魅力华夏行的活动,许一琳去西陕省的省会长安市采访,认识了一位老先生。老先生是西陕省博物馆的特邀顾问,也是青铜器的收藏大家。
采访过程中,老先生听说许一琳是山海省人,便说起一件事儿來。
老先生老家不在长安,是西陕省的一个偏远小县。年轻的时候,正逢战乱,当时他唯一的妹妹远嫁到了山海省。当时兵荒马乱,通讯又极其落后,所以此后就再也沒有联系上过,一直杳无音信。
后來老先生又到了长安市定居,老家的亲戚也都去世的去世,离开的离开。老先生听说许一琳是在山海都市报工作,所以请她帮忙,看能不能找到他的妹妹。
许一琳回到山海省之后,把这个事情写成了一篇报道,与西陕晚报联动,发起了寻人线索大征集。结果,老先生的妹妹不仅健在,而且就在山州市,兄妹两人相隔数十年后终于再次相见。
兄妹抱头痛哭,场面感人至深,一组报道完美收官。许一琳还因为这组报道获了一个山海省新闻奖。
老先生做人做得地道,來山州与妹妹见面的时候,还给许一琳带來了礼物。
不用说,就是这把绣春刀。
不过,老先生的主攻方向是青铜器,所以对于此物的认知也比较模糊,他能判定是明末的官刀,而且十分漂亮,所以觉得送给许一琳这样的美女记者很合适。
许一琳一开始坚决推辞,但是老先生坚决要送,而且差点儿翻脸,无奈之下,许一琳只得接受了这份礼物。因为不懂,所以也就一直搁着。
“这老先生沒说这把刀是怎么得來的?”唐易问道。
许一琳道,“我跟他相互推挡了一阵,他还真说了,他说这把刀是他在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在粤省出差的时候买的。当时只花了十几块钱。”
“当时十几块钱不少了,猪肉才几毛钱一斤。”唐易点点头,心想,装着铜香炉炉盖的机关盒子也是从粤省來的,看來真说不定和南明永历帝有关。
镔刀铜炉······
“我说,许记者,这把刀能不能借给我研究几天?”唐易思忖了一会儿,终于说道。
“想要?送给你算了…”许一琳道,“说实话,我留着也沒用,宝刀赠与英雄嘛…”
唐易活动了下肩膀,“得了吧,我还英雄呢,要不是你背后帮忙,我差点儿就被人揍成狗熊了…”
许一琳忍不住笑了起來,“你心眼儿不少啊,还在那盆绿植里装了一个摄像头,而且还觉得那个王铁來者不善,硬是沒有暴露…”
“这里边可不光是王铁的事儿,道道多了。”唐易指了指那个,“这里面的铜香炉,恐怕是被人盯上了。”
许一琳看着唐易,似乎有些吃惊,但是想了想,并沒有进一步询问,而是说道,“以后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只管开口,咱们年纪差不多,你也别总叫我许记者,叫我一琳就行。这把刀我留着真是沒用,你也不用客气。”
“好吧。”唐易笑了笑,“这样吧,我先拿回去研究一下,研究完了再说,你看行吗?”
“行,随你。”许一琳痛快应道。
“那什么,我真得走了。今天真是太感谢你了…”唐易起身道。
“我正好得回趟报社,要过古玩街,不绕路,我开车送你吧。”许一琳说罢,径直向门口走去。
唐易一看,许一琳不像客气,也就沒有推辞。一边下楼,他一边心想,自己大学时就把驾照拿到了,沒辆车还真不方便,看來得计划着买辆车了。
上车前,唐易将和枣木盒子放进了后备厢。这下子,镔刀铜炉居然聚首了,虽然唐易还沒有把握确定,这镔刀是否就是炉盖铭文所指的“镔刀”?
许一琳的车是一辆红色马六,算是很大众的一款车型,不过车牌号却是山a666yl,俩字母显然是许一琳名字的缩写,能拍上三个六,显然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听她叫局长叫胡叔叔,想必关系不浅。”唐易暗道。
许一琳开车快到古玩街的时候,执意要走一条小路,这样能在古玩街东口路边停车,唐易连喊“不用麻烦了”,但还是沒有拦住许一琳。
就在驶出这条小路口的时候,许一琳正在扭头和唐易说话,突然车前传來了“哎哟”一声…
撞人了?
而且听声音,似乎是个老人的声音…
许一琳暗叫,要真是撞了老人,那可就麻烦大了,立即停车。
车前,有一个老大爷正斜躺在地上,看样子得有70多岁了,头发花白,黑干条瘦,脸上皱纹纵横。此时,老大爷正准备坐起來。
“老人家,沒事吧?”唐易迅速从车上下來,上前搀扶起了老人。许一琳速度沒有唐易快,但也很快走到了老大爷跟前,“您慢慢活动下身体试试,看要不要去医院检查下?”
老人的衣服很旧,但是却很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