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易和司马六凑近看了看,的确如此。所以,严格来说,这不是一个盒子,其实就是两块相同的大小的厚木板贴合到一起,最后涂了一层均匀的黑漆。而里面有东西,说明可能提前在两块厚木板上挖出了槽。
而且,这个槽挖的和里面的东西严丝合缝,不然,晃动就会有声响。
这个刷漆的工艺也很了得,即便是两块木板贴合得很好,但是刷漆之后,一点儿缝隙也看不出来,那也不容易。
切下这一片,作用太大了,除了看明白这些,唐易把木片一下子掰断,也能看出木板贴合之处,是用了胶一类的东西的。
这过了好几百年了,居然还能贴合得比较牢固。
唐易想了想,先拿起一把锋利的工具刀,沿着截面的缝隙,整体上围着盒体划了一圈,让两块厚木板贴合的中线显示出来。这把刀非常锋利,红椿阴沉木又偏软,所以这一圈,很轻松地划进去了半厘米左右。
他也不敢划进太深,因为毕竟不知道里面的情况,破坏了里面的东西就不好了。
唐易放下工具刀,点了一支烟,“好了,现在想想具体怎么弄开!”
“我去,你没想到法子啊!”文佳一愣,还以为唐易动了手,是想到了好办法,一气呵成能弄开呢!
“我这是给你们一个更直观的视觉效果,大家一起想办法!反正我估计用手是掰不开!”
“那是够呛。而且关键是不能破坏里面的东西!要是个木盒就好办些。”文佳活动了下身子,“这一天忙乎下来,还真有点儿累,我先不试验了。”
司马六也点了一支烟,“都先坐下吧,正好歇会儿!现在咱们连锅盖都没揭开,煮熟的鸭子肯定走不了!”
“哎?这阴沉木现在什么价儿?”文佳突然冷不伶仃问出这个问题。
这个不用唐易,司马六就知道,“这得看品种啊,刚才唐老弟不是说了么,红椿阴沉木,不值多少钱。不过好的阴沉木这些年涨价幅度可是不小,五年前,不过一两万一吨,现在得有七八万了。”
“阴沉木不是哪一种固定木料,所以差别很大,比如金丝楠阴沉木,如果纹理很好,块头儿大,也很贵重。”唐易也接了一句。他了解文佳,这是想换换脑子,以便更快地想出法子。
正在几个人闲聊的时候,这两块红椿阴沉木之间,突然发出了轻微的噼噼啪啪的声音,比较细密,有急有缓。
司马六下了一跳,“不会有什么机关吧?”
文佳摇摇头,“应该不会。”接着便上前看了看,此时,声响停住了。
结果,却发现,两块厚木板居然从缝隙处自动开裂了!文佳尝试用手一掰,居然一下子将上面的木板移开了!
唐易大喜,仔细一想也便明白了。这个“木盒”位于海岛地下这么多年,结果被拿进空调房里,温度和湿度都和原来的环境差异很大,本来还有漆层保护,但是却被切下一片,又划开了一圈口子,木质本身发生变化,竟然因为这个自行裂开了!
就在文佳将木板移开之后,一股寒气扑面而来!
木板上的凹槽里,赫然是两把青铜剑!
这两把剑,长度不一,形制也不一样。
长的那把,通长约有八十厘米,宽度在五厘米左右,剑柄的长度偏大,居然有二十多厘米,形制上是春秋青铜剑的常见样貌,只是略显宽大。
而另一把剑偏小,通长应该到不了六十厘米,宽度也在四厘米之内,剑柄长度十厘米上下。
这把剑比之春秋青铜剑的常见形制,显得比较秀气,更为特殊的是,剑尖部分,偏长一些,颜色也比其他部位更红。
这两把剑上,都没有锈迹,而且比一般的青铜剑,颜色略略偏红一点儿,也就是更接近纯铜,但本质还是青铜的。这颜色偏红,也可能铸炼之时添加了什么东西,而这个,或许是导致不生锈的原因。
“这是两把春秋时期的青铜剑,一流的工艺,不过,形制和颜色都有点儿特殊。徐海费尽心机,就是为了藏这两把剑?”唐易略有疑惑,春秋时期的青铜剑,工艺精良,保存完好,而且不着半点儿锈迹,的确是难得的重器,但是徐海一个海盗,收藏两把春秋好剑不奇怪,如此心思缜密地藏于海外荒岛,就有点儿奇怪了!
唐易说着,找出白手套带上,拿起了那把偏大的剑,入手十分沉重,估计得有十几斤。这把剑,剑柄也比较长,可能是需要双手持握的。
一把青铜剑,十几斤的重量已经是很重了,剑是要用来灵活快速舞动和出击的,并不是能轻松拿起来就行。这个可以自行尝试一下,自认为力气比较大的,找根十斤左右的铁棍,看看能不能舞动起来,能舞多久。
文佳和司马六也上前来细看。
就在唐易翻转之际,突然发现,这剑的另一面上,有错金铭文!就在剑格上方的剑身上,竖着两列,共有八个字!
而且都是鸟虫篆!
“越王勾践?”其中一列四个字,连司马六都能认出来,因为那把“越王勾践自作用剑”,也是鸟虫篆,其中也有这么四个字,而那把剑的图片和资料,他自然也看过。
唐易把铭文朝上,放下了相对比较大的这把,又拿起了另一把翻看。这一把剑,就轻快多了,估计也就是七八斤。
这把剑上,也是八个字的鸟虫篆铭文,排列方式,和刚才那把一模一样。其中一列四个字,也是“越王勾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