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大徒弟,还是亲外甥!居然要置自己于死地!
单连城此时已经明白了,大徒弟做下的这个局,是个赶尽杀绝的死局!
就算他真的把手记给大徒弟,恐怕大徒弟也会想办法要了他的命。而且,大徒弟已经料到,就算他真的给了手记,也有可能连夜离开狼烟村,早就派人盯上了他,也早就准备好了泥头车!
单连城在医院门口观察了一会儿,没有发现异样,他迅速上了一辆趴活儿的出租车。开车之后,掏出几张票子,告诉司机包车,直接去市里的机场!
他不能再去县里的火车站了。
坐在车里,单连城仍感到不寒而栗。
单连城到了市里的机场,这才想起,自己行李里面带着两件青铜器,恐怕过安检会有麻烦,随后又出了机场,到市里找了个酒店住下了。第二天,他又包了辆出租车去了省城。
省城他还是有可靠的朋友的。暂时安顿下来之后,他打听了一下狼烟村的情况。小徒弟的死一直没有破案,而他在狼烟村的名声已经臭了!
都说他居然想占老伙计闺女的便宜,结果被老伙计当场撞见,无颜在村里继续待下去,现在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而他的外甥,大徒弟,还替师父“出面”,带着礼物挨家挨户向村里人道歉,说师父做下这种丢人的事儿,传出去辱没了狼烟村的脸面,做徒弟的人理应替师父向大家道歉。
一时间村里对大徒弟赞扬有加。
而之前的客户,大徒弟本来就认识,一并揽了过来。大徒弟彻底在狼烟村坐稳了位子。
甚至收留单连城的朋友都问他,“有钱怎么玩不行,怎么就看上同村老伙计的闺女了呢?莫非有真感情?”他的朋友也想不到,单连城的亲外甥会害他。
若不是亲外甥,单连城玩了这么多年鹰,怎么会让鹰给啄了眼?
单连城想了想,省城继续待下去也没意思,过了一阵,便到了津门,想找陈澄之参详参详,看看接下来怎么办。
但是陈澄之隐于民间,想找谈何容易,而且这么多年过去了,是生是死也未可知。
没有找到陈澄之,单连城又从京沪线南下,到了山海省的这个叫金镇的地方。这里古玩交易比较多,单连城暂时住下,就在这里,单连城低价捡了两件东西,就地做了两笔小买卖。
就是在金镇,单连城遇到了武串子。
武串子早些年去过狼烟村上货,虽然和单连城不熟,但是总归是认识的。这冷不丁碰上了,武串子又是地主,所以表现得还挺热火。他不知道单连城的遭遇,却知道单连城的本事,打扫整饬了一处闲置的院子给单连城住。
武串子这个人,很善于察言观色,他发现单连城心情很差,这把年纪了又背井离乡,估计是出了什么事儿!便有事儿没事儿地请单连城喝酒吃饭,其间也套过几次话。
单连城出了这种事儿,想找陈澄之又没找到,现在孑然一身,去哪里对他来说都无所谓,一时也就这么在金镇暂时住了一段时间。有一天,小院里,他和武串子喝酒,喝大了,便把在狼烟村的遭遇说出了一部分。
武串子倒没有因为单连城落难有丝毫态度上的改变。有这等本事,留在金镇,一样能再度发家!于是鼓动单连城就在金镇安居,意思自然是想让他在金镇另起炉灶。单连城自然不会轻易答应,不过想想手头越来越紧,便先拿出了高仿的凤耳兽足彝,让武串子帮着找个大客户出手。
于是,就有了武串子在山州和张七星的交易。
唐易听了半天,“单爷,原来你开始不让我给陈老爷子打电话,是因为想先把事情说完,让我了解了情况,再决定给不给他打!”
“是这么个意思!”单连城点点头。
“这样,您在金镇也没什么意思,我看您现在就直接跟我先回山州。这件事儿,肯定是要告诉陈老爷子的。咱们回了山州,你先住下,我当着你的面儿打电话给陈老爷子。”唐易说道。
单连城出来的时候,带着手包,要紧的东西都在。现在花鸟瑞兽镜又让唐易买了,那小院里除了衣服和生活用具,也没什么可带的,便点点头,“那就直接开车走吧!恩公如此隐秘,你都知道他的电话,必不是一般交情,就冲这一点,我也信你。”
唐易发动车子,直接回了山州。
路上,单连城给武串子打了个电话,说有点儿急事儿,要离开金镇一段时间,有事儿再联系。
武串子不明就里,但是单连城人都已经走了,他也没法儿再多说什么,好言好语让单连城注意安全,有什么事儿尽管联系他。
到了山州,已是华灯初上,唐易安排单连城住了酒店,随后又直接从酒店订了餐让送到房间。看时间还不算晚,便拨通了陈澄之的电话。
唐易先问了句好,接着又问了句“方不方便说话?”
“方便。怎么,又有让我赚钱的买卖?”陈澄之听起来心情不错。在港岛,他因为帮助蔡震宇,确实是小赚了一笔。
“狼烟村的单连城,您是否还记得?”唐易看了看单连城,直接问道。
“连城?”陈澄之一顿,“我怎么能不记得呢?一晃三十多年过去了,我再也没见过他。不过我真是没想到,虽然连城没听我的告诫,但狼烟村居然会发展到这个规模!怎么,你和他有什么事儿么?”
“他遇上点儿麻烦,被做了个局。现在在山州,就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