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一副淡定的状态,没说话。
“如果我没听错的话,你说的是让我们倒车?”年轻人却冰冷而又清晰地问了一句。
这年轻人英俊白净,但是说话的那股子寒意,却让吊眼眉差点儿打了个寒噤。
“你不倒我怎么出去?”吊眼眉的语气不知不觉软了,“前面有车堵了路,是社团办事,我也过不去啊。”
“哪个社团?”年轻人竟然接着问道。
“和义胜的白牙虎。”吊眼眉竟然老老实实回答了。
这时候,后排座响起了一个略带沙哑的声音,“阿乐,倒回去吧,听到这名字,我有点儿牙疼。”
“蔡先生,今儿的黄历我看了,不能长距离倒车。”被称为阿乐的年轻人轻声说道。
这吊眼眉一听“蔡先生”三个字,顿时脸色大变,他不由又偷偷瞄了几眼那辆奔驰车,乍一看是普通型号,但是这轮毂和车身好像又和原型号不太一样。
尤其是车玻璃,闪动着和普通车玻璃不一样的光泽,而且比较厚。
港岛有几个蔡先生?又有几辆这种特制的奔驰防弹车?
“对不起了,要不你们稍等,我去和前面的社团说说,既然黄历说不宜倒车,我也不倒了!”吊眼眉心里发颤,眼珠一转,突然说道。
阿乐看了他一眼,“好,不过我耐心有限。还有,前面的车走了之后,让你车上的人都下车,我看清楚之后,你们再上车走人。”
吊眼眉心里连连叫苦,但却不敢违逆。阿乐所说,自然是为了蔡先生的安全考虑。
吊眼眉一溜小跑,又跑到了最前头的那辆车屁股后头,叫了一声,“虎哥,大圈哥,我是油麻地的竖毛,有重要的事情要讲!”
不一会儿,光头大圈走了出来,“竖毛,你啰嗦什么,要不是和你老大有交情,我现在就挂了你!”
“大圈哥,听我说!”吊眼眉竖毛立即上前,附耳道,“蔡先生的车被挡在后面了!”
“什么?哪个蔡先生?”大圈脸色骤变。
“我看那辆车,是辆特制防弹奔驰,再就是,和我说话的,叫阿乐。”
听吊眼眉竖毛说完,大圈立即跑了回去。随后,一个脸色黝黑的男子走了过来,一张嘴,露出一口白牙,“你说的阿乐,长得什么样子?”
吊眼眉竖毛描述了一下,“虎哥,就是这样。”
“话像开足了冷气?”白牙虎不放心,又问了一句。
“对,对。”竖毛连连点头,忽而瞪大了眼睛,“他,他就是叶世乐?
“你连蔡先生的贴身红人叶世乐都认不出来,还混个鬼!”白牙虎一听,低声骂了一句,“走!”
人群很快散了,车也开走了,不过,白牙虎和大圈却毕恭毕敬站在路口一侧,似乎在等着什么。
吊眼眉竖毛一看,立即跑回去,让其他三人,还有唐易和林娉婷下了车,但这时候,当然不敢再拿匕首比划了。
阿乐也下了车,走到几个人面前,扫视了一遍,他在唐易脸上多停留了几秒,突然说道,“唐先生?”
唐易有些疑惑,“你是?”
“今天上午我见过唐先生。原来唐先生在港岛也有熟人。”
唐易的心思何等机敏,一看就知道吊眼眉对这个年轻人很是忌惮,立即说道,“熟人?我被劫持了!”
“什么?”阿乐面色一变,立即看向竖毛。
竖毛心里又急又怒,但是当着阿乐,不敢发作,只能陪笑道,“唐先生开什么玩笑,明明是我们来请唐先生的。”
“闭嘴!”阿乐瞪了竖毛一眼。
说罢,他立即返回到奔驰车旁,对后排座的蔡先生不知说了什么。阿乐返回时,对唐易说道,“唐先生,借一步说话。”
唐易心头一喜,和林娉婷跟着阿乐走到了奔驰车边。
竖毛看着他们在交流,却听不清说什么。过了一会儿,车门居然打开了,蔡先生居然下车了!
这下竖毛看清了,这就是那个蔡先生!他在报纸和电视上见过!他的两条腿不由自主抖了起来,手心里顿时湿透了。
蔡先生居然笑着和唐易聊了起来,阿乐独自走到竖毛面前,“滚吧,明天十点之前,让你背后的人到震宇大厦找我。”
竖毛如蒙大赦,哪里还敢说半个不字,立即上车走了。车开到路口,他看到白牙虎和大圈居然还站在路口一侧,心里不由又哆嗦了一下子。
阿乐又陪着唐易走到进来的路口,送唐易和林娉婷上了出租,才返回蔡先生的车上离去。
车开到出去的路口,阿乐看到了白牙虎和大圈,车窗摇下,白牙虎连连作揖,“蔡先生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不知之罪!”
阿乐从车窗摆了摆手,车子离去。白牙虎和大圈不约而同地擦了擦头上的冷汗,都长出了一口气。
“蔡先生,这个唐易初来乍到,料想不会得罪什么人。倒是在拍卖之后的酒会上,驳了安杰瑞的面子,应该就是安杰瑞办的事儿。”原来,上午的拍卖会,阿乐去了,他是代蔡先生去的,唐易上台点评、和安杰瑞对话,他自然都看到了,只不过唐易没注意到他。
蔡先生,蔡震宇,名头很多,震宇集团董事会主席,实业家,慈善家,亚洲富豪。但是,还有一重身份,是不摆到明面儿上但不少知情人心知肚明的。看看白牙虎、大圈、竖毛的表现就知道了。
“安杰瑞,早年倒腾瓷片和盗墓文物起家。后来,把华夏的好东西卖给外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