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辅发泄了一阵之后,便说道:“大姐夫,我立刻点起所有兵马即刻出发,前往洛阳与徐荣会和!”
李儒却是摇摇头,说道:“万万不可,守业天资聪颖,文武双全,以其之能必然可以攻下长安,为父报仇,河东地处紧要,便是兴兵复仇,也不可轻易放弃,可点起三万兵马,将剩下的一万兵马留守安邑,让其坚守不出,你却领着大部人马,直奔函谷关与董越会合。为兄即刻动身前往徐荣军中。”
牛辅闻言沉吟一阵,便立刻按照李儒所说的去做。
于是兄弟二人便兵分两路,各自行事。
却说李儒离开牛辅之后,便飞马赶赴洛阳东侧的虎牢关。
洛阳自天子西迁之后,便成了空城一座,方圆百里,难见一人,这也正合李儒的心意,一路上平平安安,无风无浪,赶至虎牢关之后,见着徐荣,备述前因后果,要求徐荣出兵。
徐荣乃是个纯粹的军人,没有董卓董守业父子的命令,其便不会擅自行动,而且虎牢关附近,尚有三万余人屯田,事关重大,若是擅离职守,前日的一番心血便是白费了。
但是其深受董卓董守业父子二人的至于之恩,却十分想要在董守业危难之时为其尽忠报效。思虑再三之后,徐荣下定决心,准备立刻让麾下的三万余屯田的俘虏立刻组成三万大军,加上其手中原本掌握的一万余兵马,共计四万兵马,赶赴长安支援董守业。
李儒闻言更是大喜不已,暗道董守业的一番心血果然没有白费,徐荣可以说在这关键之时,给了董守业最强力的支持。
正待二人准备下令立刻征召将士们之时,却有一骑飞奔而至,送上了董守业亲手所书的亲笔信。
徐荣看完信件之后,不再言语,却是将信件递给李儒。
李儒看完,安心不少,从信中他看出了董守业必胜的信心,以及深谋远虑,便也不再坚持,立刻与徐荣告别,离开徐荣的驻地,前往函谷关与牛辅回合。
却在半道上遇到李蒙率领的五千步骑,原来李蒙也接到了董守业的命令,而且比徐荣更早一步,徐荣的信件是走韩函谷关这条路,而李蒙的信件却是出武关绕道南阳、豫州周边,因而更快一些。
等到李儒与李蒙带着兵马赶至函谷关之时,却见牛辅早已经是派人出来迎接。
原来牛辅已经顺利接掌了董越麾下的兵马。
见着李儒,牛辅说道:“大姐夫,董越这厮,在牛某接掌兵马之时,很不情愿,我看他是有异心,不如立刻杀之。”
李儒闻言却是笑了笑,说道:“董越同意将兵马交出,便足以说明其对守业的忠心。若是他从你手中夺了兵马,你多半也是不愿意的,此乃人之常情,不必介怀,况且此人是董氏宗族之人,乃是守业的族叔,是非曲直自有守业发落,我等断然不能越俎代庖。”
牛辅闻言,便不再坚持,而且为了表示对董越的拉拢还归还了一些兵马。
李儒也是对董越安抚一番,然后几人便一起率领着兵马一路西行。
此时麾下已经聚集了五万五千人马,分别是牛辅的三万人,董越的两万人以及李蒙的五千人。
现在却是牛辅作为主帅,李儒作为军师,大军离开函谷关之后,一路经新安县、渑池到达陕县,然后立下营盘,略作休整。
这一夜,月黑风高,本应是一夜无事,却不料变故丛生,竟然发生了营啸。
原来是几个新入伍的小兵,没有将帐篷搭的牢固,在夜半之时,帐篷倒塌,砸中了几人,这几人刚刚入伍,规矩不严,不知道是被什么砸中,惊吓之下,便大呼小叫。
这一叫不要紧,却是把全军都惊动了,顿时营盘之内便乱了,大家皆以为有人夜袭,慌忙拿起兵器到处厮杀逢人便砍,而且由于无人指挥,竟然成愈演愈烈之势,若是无人能及时处置,没准这五万人马就直接毁了。
牛辅在帐中听到了营啸之声,便以为董越率领兵马叛变,偷袭自己,甚至是全军叛变,便感觉大势已去,惊慌之下,便招来自己的心腹胡赤儿,想要与之一起卷起金银细软,从军营逃离。
就在牛辅与胡赤儿就要走出中军大帐之际,却听一声熟悉的声音大喝道:“牛辅何在,还不速速走出中军大帐与我相见。”
牛辅一听,是大姐夫牛辅的声音,顿时感觉心中有了着落,便放下金银细软,与胡赤儿一起走出中军大帐。
李儒见着牛辅现身,便大声说道:“立刻组织亲兵护卫中军大帐,点起军中现存的火把,同时下令,所有人向中军大帐靠拢,不得擅自为战。让一众将校各自安抚士卒,禁止大声喧哗,禁止吵闹,禁止随意攻击,并见机收缴所有兵器,有擅自行动者或者违令者即刻杀无赦!”
牛辅见着李儒在那儿从容不迫地发号施令,心中犹如有了主心骨一样,便毫不犹豫地按照李儒所说的一切,按步就搬地将一条条命令发出。
随着牛辅这个主帅恢复从容,麾下的一众将士也都有了着落,各自开始向牛辅的中军大帐靠拢,然后人马越聚越多,混乱者也越来越少。
这时却见董越领着些许兵马,向着牛辅靠近。
牛辅见状,便要下令即刻攻打,尽皆诛杀其众。
李儒却是说道:“眼下局势已经基本被控制,且看看他如何行止再做决断不迟!若是其有异心,便会攻打我等,若是其心无异心,定然会放下武器,来到中军大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