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靠赵云自己,绝无可能取得函谷关,一定是有人做了内应,而有实力做内应的人,城中只有臧霸一人而已。
臧霸应声出现,他从城头丢下一个圆滚滚的东西。
噗通,尘烟飞腾,曹真仔细看去,只见那东西赫然是个头颅,虽然模样已经有些模糊,可是,曹真依旧认了出来,那人便是监视臧霸的军将。
“狗贼,我誓杀汝!”
臧霸龇牙一笑:“曹将军想要见我,我为你送上见面礼,这有何不妥?”
曹真破口大骂:“小人,早知如此,那****便杀了你!”
臧霸哈哈大笑。
曹真又道:“贾诩贾文和呢?”
本以为臧霸会再丢出个脑袋,没想到,贾诩缓缓地出现在城头,他微微施礼,道:“曹将军,某在此,不知有何吩咐?”
曹真怒火中烧,怪不得赵云、臧霸能够夺得关城,若有贾诩相助,这确实不是什么大事,“竟然是你,曹公对你不薄,贾文和,你还有良心吗?”
贾诩冷冷一笑,道:“曹孟德为人多疑,表面上虚心纳谏,实际上却刚愎自用,你可知道,我一家老小俱被人监视吗?这种不薄,贾某受之有愧!”
曹真无言以对。
贾诩又道:“如今河东税赋极重,民不聊生,赵子龙将军奉旨西征,天下归心,我弃暗投明,也不过是顺应民意而已,若是曹将军能够大义灭亲,我可以在李大将军面前为你美言几句,我相信,大将军定会既往不咎,说不定还会委以重任,何去何从,曹将军三思!”
曹真破口大骂:“我思你老母!狼心狗肺之人,也来劝我!”
曹军多是骑兵,面对高大的关口,他们没有趁手的武器,只能徒呼奈何。
贾诩不与曹真计较,夺了函谷关,青州军便有了立身之基,接下来,只要赵云、田楷齐心,用不了多久,河东便要变天。
见到贾诩再不言语,曹真长枪一指,高声喝道:“赵云,你休要得意,今日你夺了函谷关,我只怕你守不住,我们走!”
说罢,曹真带着军士离开关口,往北而行。
函谷关易守难攻,眼下,绝非曹真一个人就能打下来的。
再者,一番鏖战过后,军将饥肠辘辘,疲惫不堪,现在撤走,还能保存军力,若是再耽搁一阵子,一旦城外的兵马里应外合,说不定曹真会有全军覆没的危险。
只是,函谷关挡在了入关要道,曹真若想入关,须得跋涉数百里,从另一个关口入口。
这么一段距离,青州军会放过曹真吗?
城上,青州军俱是一片喜‘色’。
饶是赵云沉稳示人,这时候也喜形于‘色’,他向贾诩笑道:“此番夺城,文和先生居功甚伟”。
贾诩连连摇头,道:“臧霸臧宣高才是立功之人,我不过是动了动嘴皮子”。
“先生此言大谬,若非由你,曹‘操’怎会中计?想昨日,曹军初至,臧某一筹莫展之际,正是先生指点‘迷’津,臧某不敢忘!”
贾诩又推辞了一阵,最终却与臧霸一道领下了这夺关之功。
这时候,赵云笑道:“函谷关初定,这守城一事,待会儿还要劳烦文和先生”。
“听闻田楷田将军能攻善守,这关**给他即可,贾某还是不献丑了”
“此言差矣,田楷有言在先,此事还要劳烦文和先生”
贾诩正想显示一番才能,当下不再推辞,道:“若是如此,在下便班‘门’‘弄’斧了”。
话音刚落,外头便传来一阵噪杂声。
田楷一马当先,向城头大声喝道:“子龙,可曾得手?”
赵云使人放下吊桥,接引田楷入城。
众人相会之后,一番寒暄。
田楷分出一部兵马去追曹真,他却留在关口,与赵云议事。
夺了函谷关,真正的考验方才来临。
“文和先生,我们初至河东,可有需要防备之处?”
贾诩轻声说道:“还请诸位将军约束麾下,切勿‘骚’扰百姓,河东百姓对曹‘操’恨之入骨,只要青州军秋毫无犯,他们定会夹道相迎”。
赵云、田楷俱是微微颌首,“先生所言极是,掠夺财物,滋扰百姓,这是强盗之举,我们青州军奉诏出征,是朝廷王师,绝不会坏了名头”。
贾诩松了口气,原本他害怕田楷等人自我膨胀,作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现在看来,完全是他多虑了。
接下来,臧霸、田楷等人分了钱粮,等待援军。
陈留城,无数的青州军将其重重包围。
这一次,太史慈早已经使人盯紧了河道,绝不会发生水淹三军一事。
曹丕固守陈留,已经成为一座孤城。
天气寒冷,树叶调令。
开阔的平地上俱是密密麻麻的行军大帐,这一次,太史慈摆明了要一鼓作气,夺下城池。
阳光照耀下。旗帜鲜明,甲胄闪亮。
青州军准备充分,他们军械齐全,冲车、楼车应有尽有。
城头,曹军将士很是紧张,他们神‘色’严峻地盯着城下攻来的兵马,心中升起惶惶之感。
去年,一场大水将青州军冲得七零八落,守军的实力并无折损。
可是,这一次不同了,青州军越聚越多,他们装备‘精’良,士气高昂。
据悉,青州军已经开出了千贯的重赏。
也就是说,夺城的军士可以得到一千贯的赏赐。
简直骇人听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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