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卒见惯了厮杀,他们经验丰富,懂得保护自己,新卒就不同了,新临战场,他们需要学习的东西太多。。
若非青州军气势如虹,又是强攻一方,说不定田楷手中的新卒早已经支撑不住了。
从中午到日落,厮杀足足持续了两个多时辰,当留守沾县的兵马加入战团之后,马铁麾下的兵马再也支撑不住,他们兵败如山倒。
是役,青州军取得了斩首两千,俘虏四千的战果,毫无疑问,这是一场大胜,哪怕青州军为此付出了三千人伤亡的代价。
此役过后,田楷手中的万余兵马终于再次蜕变,他们成了见过血的‘精’锐。
马铁在亲卫的裹挟下遁逃而去,韩遂紧追不舍。
壶关、郡城长子相继失守,整个上党郡彻底沦入李贤之手。
上党南临河东、河内,占据此处,意味着李贤再一次掌握了战略主动权。
围绕是攻还是守的问题,韩遂与田楷共聚一堂。
“我等兵马不足,占据上党尚且兵力吃紧,一旦强攻河内,定然力有不怠”,这是韩遂在陈述自己的观点。
田楷皱起眉头,语重心长地说道:“韩将军,兵马调动需要时间,如今,我们缺乏的恰恰就是时间,一旦曹‘操’缓过神来,以关内之险峻,我等若想强攻入关,难度极大呀”。
“马超在晋阳依旧有两万大军,若是他们南下,又该如何是好?”
田楷叹了口气,很是不甘,“怪只怪我们胜的太过容易了,谁能够想到,我们十日之内便取了上党呢?”
韩遂并不搭腔,反而问道:“陈武现在何处?”
“陈武的六千兵马尚在冀州”
“多久才能进入上党?”
“大将军也没想到我们会如此轻易得手,若想陈武帮忙,只怕还要五日之后”
“五日,五日的时间足够曹‘操’作出充足的准备了”
“那又如何?我们总不能丢下上党,全军南下吧?”
韩遂也觉得可惜,不过,他已经取得了辉煌的战绩,与其为了曹‘操’冒险,倒不如见好就收,“上党位置险要,不容有失呀”。
田楷缓缓颌首,道:“也罢,军卒们又累又疲,确实需要好生休息一番,夺下上党便是大功一件,至于谋夺曹‘操’一事,还是‘交’给大将军‘操’心吧”。
韩遂面‘露’喜‘色’,他毕竟是新附之人,不想与田楷闹的不欢而散,对方能够改变主意,自然是极好的。
就在韩遂出言附和的时候,参与议事的朱桓抱拳说道:“二位将军,某有一言”。
“请讲”
“二位将军驻守上党,分身乏术,某愿领军南下,以作先锋”
韩遂吸了口冷气,便是田楷都有些瞋目结舌,他们虽然知道朱桓的厉害,可是却没想到对方有这么大的胆子,以五百兵马硬撼十万曹军?这不是老寿星上吊活腻歪了吗?
不过,看朱桓这认真的模样,绝非一时莽撞之举,韩遂不由得问了一句:“朱老弟有几成把握?”
朱桓咧嘴一笑,“六七成的把握总归是有的”。
田楷若有所悟,“休穆,你可要三思呀”。
朱桓爽然一笑,道:“二位兄长,我朱桓别无所长,唯有一胆耳!”
此话一出,韩遂、田楷知道事情再无转圜的余地,他们抱拳行了一礼,道:“休穆,定要多多保重”。
“哈,这可是扬名立万的大好时机,两位兄长应该‘艳’羡我才对”
田楷、韩遂实在是羡慕不起来,“
朱桓只有五百兵马,他领军南下,只能坑‘蒙’拐骗,欺瞒曹军,若是‘露’出马脚,定然危险重重。
上党的战事暂时告一段落,雁‘门’郡,马超统领一万兵马兴师问罪。
黑压压的骑军铺天盖地,从城头望去,骑军好像没有尽头一般。
滚滚的浓烟、轰隆隆的马蹄声振聋发聩。
张辽在城头屹然不惧,他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很久。
马超的先锋军很快来到了距离军堡三百步开外的地方。
马超晃着脑袋,不容置信地问道:“去年我经过这里的时候,不记得这里有这么一座乡堡呀,马厉,你的脑筋一向不错,你记得清楚吗?”
名唤马厉的校尉摇摇头,十分肯定地说道“将军,我可以十分肯定,这乡堡是最近新建的,一个月之前我还来过一次,这里是一片开阔地,连个人影都没有。”
马超铁青着脸,“张文远倒是有一手”。
校尉不敢应答。
马超心情不佳,忽而厉声问道:“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我让你们抓的人呢?怎么没有一人送来?”
“将军,附近十里范围之内的百姓全都像兔子一样无影无踪,我们的弟兄们转了这么久,没抓到一个人”
马超勃然大怒:“你这个‘混’蛋是想唬我吗?方圆十里怎么可能没有人烟,定是你这家伙没有卖力,你这是贻误战机!来人呐,鞭笞三十。”
“将军明鉴,小人冤枉,这附近真没有人烟,你想想,咱们这一路北上,可遇到几个汉民?”
这么一提醒,马超倒有些缓过神来,自打进入雁‘门’郡,沿途间百姓极少,往往只见村落,不见人烟。
刚开始,马超尚且不以为意,可是,仔细想来,其中必有不妥,难道说,这都是张辽的手笔?
马超望着视线中的军堡,疑‘惑’道:“张辽想做什么?”
“将军,咱们只要夺下军堡,张文远便无计可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