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途跋涉,青州骑军与乌桓骑兵体力消耗极大。
不过,太史慈明白,必须早做决断,否则的话,一旦乌桓来援,青州必败。
破釜沉舟之下,太史慈与赵云身先士卒,猛攻敌阵。
万人敌,冲锋陷阵,不可阻挡。
哪怕乌桓骑将豁出了‘性’命,却不能阻住赵云、太史慈分毫!
冲,冲冲!
乌桓骑军的阵形不复存在,俱被冲散。
青州军见状,急忙发起猛攻。
数万名兵马厮杀作一团,关键时刻,青州步卒及时赶到。
战场局势由此一变,腥风血雨之中,青州军越战越勇,而乌桓人逐渐败下阵来。
单于蹋顿当场被俘,为除后患,太史慈将其斩首。
蹋顿败亡,乌桓人再无战心。
太史慈趁‘乱’斩杀数名乌桓大将,余者四散溃逃。
经此一役,乌桓‘精’锐不复存在。
太史慈并未见好就收,而是长驱直入,直捣黄龙,占据乌桓重镇柳城。
与此同时,征讨各部的方略也在有条不紊地进行。
幽州,涿郡以北四百里外,此处正是一处乌桓人的聚落。
这是一个宁静的早晨,生机勃勃的阳光从地平线上腾空而起。
牛羊在木栅栏中哞哞地叫着,早起的孩子哼着歌儿,挤着马‘奶’。
部落中强壮的汉子吃了几块‘肉’饼之后便驱赶着牛羊离开了家。
忽而,一阵急促地犬吠声响起。
留守在部落中的‘妇’孺们迟疑地翘首相望,难道早起的牛羊又遇到了豺狼,要不然忠心的猎犬怎么会发出如此凶狠的叫声?
“快,乌桓部的乡亲们,赶紧离开这里,汉人来了!”
一名部落中的好汉纵马狂奔,他大呼小叫着,试图让同族的部众离开,然而,上一次汉人来袭还是几十年前的事情,多数部众根本不相信这个汉子,他们甚至认为这是一个玩笑。
公孙瓒已经死了,袁氏对待乌桓很是友善,拉拢还来不及,怎么可能滋扰?
直到那汉子找到族长,由族长宣布举族迁徙的消息之后,乌桓部落的部众们还是有些将信将疑。
温顺的汉人像牛羊一般,十多年来,他们的军马从未踏上这片茫茫无际的草原。
去岁,部落中的勇士在蹋顿的蹿啜下加入了南下滋扰的行列,那一次,勇士们所获颇丰。
据说,汉人们忙着占据辽东的土地,无暇顾及这里。
怎么一年不到,懦弱的汉人就敢出关了?
由于兀杨部落与蹋顿走的很近,之前更是与蹋顿部勾结强占了鲜卑人的草场,因而,青州军将其作为报复的目标。
此番,听闻汉军列阵而来,兀杨的头人当即明白了,汉人这是来报复了!他们击败了蹋顿的铁骑,乘胜追击而来。
虽说,开‘春’的时候兀杨并没有派出军马跟随蹋顿出征,可之前,兀杨部落毕竟做过蹋顿的帮凶,汉人找上‘门’来,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匆忙间,兀杨的头领甚至连聚集兵马与汉人决一雌雄的勇气都没有,在他想来,能够打败蹋顿的兵马一定不是等闲之辈,况且,若是汉人势弱,又怎么敢追杀出关外,追到这里来?
汉人定是有恃无恐!
兀杨的头领不打算拿族人的‘性’命来冒险,反正汉人补给困难,他们早晚要回到城池,回到关内去,那时候,失去的草原依旧可以夺回来。
但是,倘若兀杨部落的与汉人厮杀,折损过多,那最后获利的就可能是其它的部落了。
相对于汉人,兀杨的头领觉得其他部落更加危险。
于是乎,在汉人的军马抵达之前,兀杨阖族上下五百户人家便离开了。
携老带幼,又有众多的牛羊做累赘,因而兀杨部落行进的十分缓慢。
据说,汉人的骑军稀少,仅仅是些步卒。
对付步卒,兀杨的头领更有心得,只要避其锋芒就可以了,反正汉人无马,追不上来!
就这么北上行进了五十里路,一道蜿蜒盘旋的河流挡住了去路。
族人们累的紧了,余里耶觉得休整一下也无所谓,反正汉人还在几十里开外。
原本行进当中,‘妇’孺老幼们还能挨受得住,此番,一经休整,众人当即觉得疲倦涌上心头。
有的人在叹息那片来之不易的草场,有的人在懊恼什么物品拉在了家中……
忽而,一阵黑压压的箭矢腾空而来。
“敌袭!”
凄厉的叫声响彻云霄。
余里耶惊回首,只见大队大队鲜卑人打扮的骑军正渡水而来。
“怎么回事,鲜卑人怎么会跟汉人一道杀了过来,这是巧合吗?”
“我是余里耶,不知道是哪位将军在此?我们兀杨部落一向与鲜卑‘交’好,此番莫不是有了什么误会?”
余里耶一开始还中气十足,可慢慢地,当他看到鲜卑人身后飘扬的那面汉字大旗之后他完全惊讶了。
这他娘的什么情况?
鲜卑人怎么打起了汉人的旗帜?
“别他娘的废话了,想活命的话,就让你们部落的男丁们尽出出列,若是想作死,只管反抗,某家的大刀可是饥渴难耐的很”
说话的正是田楷,他领着一百名鲜卑骑兵堵住了兀杨部落的北上之路。
至于其他的鲜卑骑兵,全都是青州军假扮的。
余里耶想破脑袋也不会想到,在他眼前的一千名鲜卑铁骑完全是外强中干,他们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