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贤明白,这时候不可以‘妇’人之仁,“也罢,既然如此,那便捆了他的双手”。
“喏!”
须臾,相梁便使人将少年的双手用绳索捆住了。
少年自嘲一笑:“如此,使君便可以宽心了吧?”
李贤很是尴尬:“你们都退下吧,百步之内任何人不可出现”。
“喏!”
众人退却之后,李贤与少年单独来到一座军帐。
“好了,这里没有外人,你到底是谁?想要做什么?”
少年叹了口气,道:“使君,我的双手已经被捆住了,劳烦你亲自动手,将我头上的发髻取下”。
李贤心中一动,难道发髻中有东西?
依言施为,李贤果然在其中发现一卷布帛。
“这是给我的吗?”
“不错”
李贤展开布帛,仔细看去。
只见上面字迹无多,然而却像是血迹书写。
等等!布卷的内容竟然是一封血衣诏!大意是以天子的口‘吻’让李贤带兵救驾。
这诏书是真还是假?
真正的历史上,天子确实有过类似的举措,只是李贤没想到,血衣诏竟然会出现在自己手上。
“你是天子近‘侍’?”
“不错,奴婢正是天子内‘侍’”
“天子现在何处?可有‘性’命之忧?”
“郭汜、李催等人把持朝政,多次胁迫天子,长此以往,天子危在旦夕,请使君速速救驾”
李贤表情平静:“这血衣诏共有几份?”
内‘侍’脸‘色’大变,嘴里道:“李贤,你这是什么意思?”
“形势危急,天子理应多做准备才是”
内‘侍’又急又怒:“亏得天子对你寄予厚望,如此看来,却是个狼心狗肺之辈!”
李贤不以为意:“天子我一定会去救的”。
“哼,那你刚才所言是什么意思?”
“我是想搞明白天子天子的处境”
“什么意思?”
“如果天子能够同时派出多人求援,那便说明他自身无忧,否则的话,内‘侍’失踪,一定会引起郭汜等人的怀疑”
内‘侍’脸‘色’灰暗:“血衣诏只有一份,郭汜等人对天子控制严密,我是得了空才跳河遁逃的”。
李贤微微颌首:“既然如此,天子那里你是回不去的,我很快就要回返下邳,你与我一同前往吧”。
内‘侍’别无选择,只得从命。
在广陵城待了五日,确定局势稳定之后,李贤便领军北返。
于禁统领八千兵马留守九江,大军驻‘阴’陵;李典统领八千兵马驻守广陵,与甘宁的水军‘交’相呼应,这两万兵马便是李贤留在南方的主力,如果算上俘虏的万余兵马,李贤在南方足有三万兵马。
三五年之内,孙策、刘表之间难分胜负,在此之前,李贤相信,两三万兵马足以应付各种突发情况。
荆州虽强,可刘表若想讨伐九江,须得直面孙策兵锋,毫无疑问,孙策不可能任由荆州军轻易过境,这涉及到最基本的颜面问题。
刘表麾下部将杀了孙策的父亲孙坚,那么,孙策与刘表之间便只能有一个人活下来,这是古往今来的惯例。
此番南下,李贤初步达成了战略目的。
袁术、笮融的势力被连根拔起,笮融本人更是被李贤勒令斩杀,也许,唯一的遗憾便是没能杀死刘备,这对于南方来说是唯一的变数。
至于袁术,李贤觉得即便他逃出生天,却也不足为惧。
麾下兵多将广的时候,李贤尚且不惧,更何况现在?
兴平二年九月,杨彪、李傕、郭汜内斗不休,几方人马都想独揽朝中大权,号令诸侯,这种情况下,天子就成为香饽饽,谁都想据为己有,因而,明争暗斗日夜不休,军卒、官吏死伤无数。
最终,几方人马达成协议,天子东归洛阳,郭汜、杨奉等人随驾护送,大军行至新丰,郭汜打算胁迫天子,没想到事情败‘露’,杨奉、董承等人击败郭汜,继续随驾护送。
李贤回到下邳后,第一时间将徐庶唤到身边。
“元直,我这里有件东西,你看看吧”
徐庶看罢之后脸‘色’大变:“主公意‘欲’何为?”
李贤给徐庶看的东西自然就是血衣诏,思来想去,唯有徐庶是完全可以信任的人。
陈宫虽然计谋无双,可遇到这种大事,李贤却也不敢轻易信他。
徐庶就不一样了,李贤只是一个小小县尉的时候,徐庶便在李贤身边出谋划策。
六年来,毫不客气地说,李贤能有今天,有一半的功劳是因为徐庶。
如果连徐庶都不可信,那李贤真的不知道谁还可以信赖了。
天子受人胁迫,这对于天下人来说并不是秘密,徐盛只是没想到,千里之外的天子竟然将希望寄托在李贤身上。
虽说,徐盛对堂堂天子并没有多少敬意,可他意识到,血衣诏对于李贤,对于青州、徐州来说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遇。
只要把握妥当,李贤可以借此机会登上一个新的高度。
意‘欲’何为?自然是挟天子以令诸侯了!
众所周知,后世里曹‘操’之所以能够成为首屈一指的大军阀,这与他挟天子以令诸侯的策略密不可分。
虽说,后来曹魏立国的时候,刘氏皇族成为绊脚石,可对于借此取得的好处来说,弊端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从广陵回返下邳的路上,李贤脑子已经有了清晰的计划,那便是‘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