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将闭口不言,有的却‘露’出不屑一顾的目光。
那人继续挑唆鼓动:“李贤虽好,可他麾下自有体系,无论是青州兵还是臧霸的开阳兵,他们都深受重用,可我们呢?只怕李贤缓过神来之后,第一个就要拿我们开刀!”
“怕是不能吧?李贤不是在招兵买马吗?他对付我们干什么?”
“我早就打听清楚了,李贤在青州多次裁减兵员,只留‘精’锐,况且,诸位手底下都有些见不得人的路子吧,如果被李贤知道了,只怕别想再像之前那般逍遥快活了”
兵员是军将地位的象征,钱财更是保障地位的重要凭仗。
听说李贤有可能拿这两方面开刀改革,军将们终于人人变‘色’。
是呀,李贤虽好,可如果厚此薄彼,谁又能把他怎么样?
曹豹很是满意亲信的的所作所为,几句危言耸听的话便把散的了人心重新拉了回来,着实难得,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他趁热打铁,嘴里道:“二公子陶应正在找寻援军,大军不日将至”。
提起陶应,众人又是议论纷纷。
曹豹吁了口气,道:“我听说李贤在东城救济了不少流民,可有此事?”
“不错,流民数量在三万开外”
曹豹缓缓颌首,‘阴’险地说道:“今夜凌晨,数百名流民蹿入城中,烧杀劫掠,手段血腥狠辣”。
军将们恍然大悟,曹豹这是想栽赃陷害呀。
这黑锅看来必须‘交’给李贤来背了,只是,由谁执行呢?
丧尽天良的计策,谁也不想做出头鸟,因而,曹豹目光所及之处,众人竟然齐齐回避。
无奈之下,曹豹只得点将:“江源、刘才,这事情就‘交’给你们两个了,办妥了,重重有赏”。
江源就是终于曹豹的那名亲信,而刘才一向与江源友善。
将陷害李贤的事情‘交’给江源、刘才二人来做是曹豹深思熟虑之后的结果。
“我等为将军效死!”
得到肯定的答复之后,曹豹环顾四周,嘴里道:“今日之事谁要是敢泄漏出去,我一定杀的他阖族上下‘鸡’犬不留”。
军将们连连摇头,表示绝不多言。
曹豹这才撵苍蝇一般将人赶走了,只留下江源、刘才。
等到其他军将离开之际,江源叹了口气,道:“将军一开始留下我们便是了,何必将他们也唤来?这帮墙头草早已经没了锐气,怕就怕走漏了消息,让李贤有了防备”。
曹豹缓缓摇头,道:“现在李贤还不敢动我,至于那些‘混’蛋,如果不把他们唤到身边,我又如何能够分辨出谁忠谁‘奸’?”
江源这才笑道:“将军深谋远虑,小人万万比不上”。
曹豹笑骂道:“快滚吧,好生做事”。
“喏!”
这一夜,李贤睡的正香,外头忽然传来一阵噪杂的脚步声。
“报,使君,外头‘乱’了”
李贤一惊而起:“喔?什么‘乱’了?”
“有流民闯入城中,四处纵火劫掠,乡民伤亡惨重”
李贤勃然大怒:“放屁,我让于禁连夜赶回,就是怕流民四处流窜,眼下,我麾下兵马正在流民外侧布防,怎么可能有漏网之鱼?于禁呢,于禁何在?”
“正是于将军让我来的,他让我转告使君,此事有诈,只怕是他人想栽赃陷害”
李贤满腹心事,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
陶应的余孽?
纵火者逃得很快,等到于禁布下天罗地网的时候,不少人已经逃之夭夭。
不过,于禁还是抓到了三个活口。
听说有了活口,李贤当即松了一口气。忙碌了这些时日,他早已经身心疲惫,上榻之后,没多久便再度睡去。
这一觉睡的格外香甜,翌日一早,有护卫的军卒从院墙内侧找到了一个用油布包裹的东西。
展开一看,上头是一封书信,让李贤小心防备曹豹,又告知了陶应的去向。
曹豹的兵马掌握了下邳的城防,他若是真要谋逆的话,李贤只有逃出城外才有胜算,至于陶应,这家伙李贤早已经不放在眼中了,若不是答应陶谦留他一条生路,李贤早就派人将他宰了。
昨夜,‘乱’起之前,陶商与陶远联袂而来,表达了陶谦愿意全力相帮的意愿,这让李贤松了一口大气。
不管什么事情,只要陶谦没有牵入其中,那对于李贤来说便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按照古人的报恩思维,陶谦退位让贤,将徐州‘交’给了李贤,毫无疑问,李贤已经欠下了陶谦一个大大的人情。
如何偿还?陶谦已经摆明了不再争权夺利,他唯一放心不下的便是两个儿子。
陶应这家伙不识好人心,远在扬州鞭长莫及,李贤身边便只剩下一个陶商。
陶谦有言在先,只要对他的两个儿子好一些,那便万事大吉。于是,借着陶远领军前来的由头,李贤让陶商、陶远共掌丹阳兵权。
匆匆用过早饭,李贤来到了东城。
这时候,堆堆篝火尚未燃尽,不少流民已经领到热喷喷的米粥。
看到前呼后拥的李贤,流民跪倒在地,再三拜谢。
李贤见状,嘴里道:“吩咐下去,流民们如果愿意回乡的,我会使人护送他们回去,至于过冬的粮秣嘛,算是官府借给他们的,等到的来年秋收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