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霸跃跃‘欲’试,他好不容易才将这股冲动抑制住了。
万一曹‘操’以身作饵,故意引‘诱’守军来攻,借机攻城,那又该如何是好?
臧霸劝慰自己,只要守住开阳城,拖住曹军便是大功一件,实在没有必要再去冒险。
这时,于禁已经探出头来,与城下的曹‘操’寒暄起来:“许久未见,孟德公别来无恙”。
曹‘操’“哈哈”大笑,嘴里道:“没了于文则,我寝食难安呀”。
于禁心道,好你个曹‘操’,你这是要捧杀我,故意把我放到火上烤呀!
不可否认,于禁投奔曹‘操’之后,曹‘操’确实给了他一定施展的空间,可这种赐予与李贤比起来,简直是天壤之别。
如果说之前于禁面对曹‘操’还有一丝愧疚的话,此时,面对曹‘操’虚伪的话语,于禁再不客气,既然你不仁,那就别怪我不义了,想到这里,他嘴里道:“曹使君此言差矣,我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裨将罢了,曹使君麾下‘精’兵强将无数,于某又算得了什么?”
曹‘操’忽然换了‘花’样,他手指开阳,大声说道:“只要于禁你打开城‘门’,我可以任你为徐州都尉!”
臧霸闻之‘色’变,城中开阳守军与青州兵的数目相差无几,如果于禁暴起发难,开阳城很难守下去。
不过,事实证明,臧霸完全是多虑了。
只见于禁大笑数声,嘴里道:“承‘蒙’曹使君厚爱,可我于禁却无福消受呀”。
曹纯按捺不住,他嘶吼出声:“好你个于禁于文则,主公好言说尽,你却不为所动,你这般背主求荣的贼子,可敢出城与我一战?”
于禁摇头说道:“曹使君,看在以往的情义上,我也奉劝你一句,早些收兵回返兖州吧,迟了,只怕就要追悔莫及了”。
“胡吹大气!”曹纯不屑一顾。
曹‘操’却听的心惊‘肉’跳,他知道于禁从不妄言。
难道说,兖州真的有了变故?
吕布出兵是必然的选择,可曹‘操’出兵之前早已经布置妥当了,无论是哪一座城池,月旬之内,都可以抵挡住数万兵马。
时间再久一些,曹‘操’就没有那么肯定了。
退兵?
不成,已经到了这般田地,如果灰溜溜而去,岂不是让天下人嗤笑?
曹‘操’下定决心,先下开阳,再谈其他!
如果绕过开阳,臧霸、于禁随时可以出兵断掉曹军后路,那样的局面无论如何曹‘操’都不想面对。
“于禁,你以为李贤的青州便高枕无忧了吗?实不相瞒,袁本初的兵马已经快到黄河了!”
以其人之道还施彼身,曹‘操’也抛出一个或真或假的信息。
只可惜,城头的守卒都是开阳人,他们对青州的安危不放在心上,所以曹‘操’煞费苦心编篡的这个消息完全没派上用场。
于禁愕然片刻之后便笑道:“曹使君多虑了,青州稳如泰山,便是袁绍亲至也要徒呼奈何!”
许久不见,于禁身上竟然多出了几分意气风发的样子。
李贤这厮到底有什么能耐,竟然可以降服这等将才。
曹‘操’嫉妒不已,要知道,原本于禁可是他的部将,现在倒好,李贤用于禁这个旧将来对付他,用心可谓歹毒至极。
“于文则,你该不会真以为李贤真的信任你吧?你是我的部将,他为什么让你前往开阳,难道你就没有仔细想想其中的缘故吗?”
狗屁缘故,如果李贤不值得投靠,于禁、李典绝不会下力气为其征战厮杀。
眼下,曹‘操’再三挑唆,非但没有勾起于禁的猜忌之心,反而使他对曹‘操’更加厌恶。
堂堂兖州刺史,也不过是一个小人罢了!
“曹使君休要多言,你想要开阳,那便领军来攻,我在这里静候佳音”
“无耻小人!”曹纯看不惯于禁,很是愤慨。
曹‘操’却意味深长地笑了起来。
曹纯不解:“主公因何发笑?”
“我笑那于禁已然中计”
“喔,何解?”
“你可知道刚才为什么我只提于禁,不提臧霸吗?”
“末将不知”
“分而化之,各个击破,李贤派遣于禁前来增援,这原本是一件好事,可是他却想不到,一旦于禁、臧霸互不信任,这局势又将如何?”
曹纯大喜过望:“我懂了,适才主公所言肯定已经让臧霸对于禁起了猜忌之心,他若是按兵不动也就罢了,一旦有任何风吹草动,只怕于禁都会视作危险的信号,哈,主公这一招攻心计着实令人称赞”。
曹‘操’笑着说道:“好了,今日不急着攻城,等到中军抵达之后,让军士准备攻城器械”。
“喏!”
城外曹军主力逐渐抵达,他们就在距离城池不过三里远的地方安营扎寨,摆出一副长期困守的模样。
臧霸一边派人前往下邳通禀李贤,一边思考适才曹‘操’所言。
于禁值得信任吗?
开阳毕竟是臧霸的根基所在,他在这里投注了太多的情感,万一曹军破城而入,臧霸必将损失惨重。
面对自己最珍重的东西,人们往往会丧失理智。
臧霸不止一次告诉自己,于禁是来助拳的,他早已经跟曹‘操’一刀两断,现如今是在为李贤效力,而李贤马上就要执掌徐州大权了,在这种关头,万万不能说‘乱’子。
可不得不说,曹‘操’说的话确实让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