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元在军中颇受爱戴,此番,陶应三番两次出言折辱,他麾下的军卒当即蠢蠢‘欲’动。。
“来呀,一帮吃里扒外的杀才,你们要造反吗?”陶应自持身份,嘴里依旧不依不饶,三百名陶氏‘私’兵生怕陶应有难,急忙上前将其护主。
身上的鞭痕火辣辣的痛,当着这么多的人面,被陶应喝骂鞭笞,宗元脸‘色’涨红一片,今日之耻,他一辈子也难以忘怀。
军将受辱,卫戍北‘门’的军卒们感同身受,他们‘抽’刀而立,冷冷地面对陶氏‘私’兵,不曾有半点畏惧。
眼瞅着一场‘混’战一触即发,刘备、关羽却置身事外,摆出一副冷眼旁观的模样。
李贤有些愣神,剧本不应该是这样的吧,陶应这蠢材不是应该先挑衅自己,再指引大军围攻的吗?怎么先与自家兵卒干上了?
这时候,如果李贤坐山观虎斗,自然可以坐收渔翁之利,不过,适才宗元的言行举止很合李贤的口味,他想救下宗元。
执掌徐州大权之后,李贤肯定要提拔一批徐州本地的军将,宗元能屈能伸,又颇有原则,是名可造之材。
打马前行一步,李贤做起了和事佬,他嘴里道:“陶公子,宗将军也是尽忠职守,你又何必与他斤斤计较呢?”
陶应距离宗元不过一丈远,他本想纵马上前,再狠狠地‘抽’上几鞭子,杀‘鸡’儆猴,在李贤面前摆出陶氏公子的架子,可谁曾想,李贤竟然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不屑地哼了一声,陶应没好气地说道:“这是我徐州的家事,与你这个外人何干?”
陶应现在就像一条疯狗,逮谁咬谁,李贤自然不会与他计较,可陈登就不同了,他目光幽冷,淡淡地说道:“二公子真是好大的官威呀,李使君是州牧请来的客人,你这么冷言冷语,就不怕触怒州牧吗?”
不提陶谦还好,陈登一提起他,陶应当即勃然大怒:“陈元龙,这里还轮不到你来教训我,你也知道我父亲是州牧?眼下他还没有病故,你就这么急着在新主子面前表现了?莫非下邳陈氏的家风就是这样?”
陈登怒发冲冠,口无遮拦的陶应连陈氏都侮辱了,这让他忍无可忍:“够了!二公子,是非曲直我不想与你争辩,我只想告诉你一点,下邳陈氏不是谁都能够折辱的!”
想到陈氏在徐州的力量,陶应忍不住有些后悔,然而,说出去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这时候让他厚颜道歉,无论如何他也抹不下面子。
这该如何是好?
李贤、陈登的‘插’科打诨让宗元缓了一口气,如果可以,他也不想与陶应拼个你死我活。
陶谦毕竟是徐州刺史,如果陶应真的有个三长两短,非但宗元自己要陪葬,只怕他麾下几百个兄弟也要受到牵连。
谁曾想,陶应一口气不敢撒在陈登身上,却又寻到了宗元这个出气筒。
“来人呐,拿下这贼子!”
“哗哗哗”,一阵甲叶响动声,陶氏‘私’兵大步上前,就要围住宗元。
宗元又惊又怒,他大吼道:“谁敢!”
陶氏‘私’兵置若罔闻,他们只听从陶应一人的命令。
“大兄莫怕,有我们在,谁敢动你!”说话的这人手持巨斧,他大吼大叫着将宗元护在身后。
在持斧巨汉后头,一百多个军汉群情‘激’愤,他们聒噪着涌到前头。
一个要抓人,一个要护人,两方人马各不相让,很快就厮杀作一处。
“铿铿铿”,刚开始,双方都还有所顾及,他们出手间都留有余地,可多人‘混’战,难免会有人失手,一旦见了血,这场面便越发难以收场了。
陶应没想到城‘门’卒竟然敢为宗元出头,一时失策,顿时让他骑虎难下。
另一旁的李贤宛若没事人一般,悠闲自在,陶应心头暗恨,他畏惧骑卒军力,不敢上前滋事,只得把希望寄托在刘备身上,“刘玄德,速速助我一臂之力”。
关羽一脸的不情不愿,刘备思考片刻之后却应诺下来。
不过,为了防止李贤暴起发难,刘备将麾下兵马分成两部分,一部分侯在原地,严阵以待,另外一部分与陶应‘私’兵一道剿杀北‘门’卫卒。
局势越发‘混’‘乱’了,三方人马厮杀作一处,宗元浑身浴血,他身后的卫卒数量不多,但却在两方人马的夹击中保持不败。
李贤看得暗自称奇,更对宗元生出了招揽之心。
“杀,杀,杀!”
攻势受阻,刘备脸‘色’十分难看,败给李贤也就罢了,青州军是出了名的强军,可这下邳的守军不过是无名小卒,如果刘家军连他们也收拾不了,岂不是凭白让人看笑话?
“云长,你为二公子擒下那军将”
为了找回颜面,刘备不得不使出杀手锏,让关羽提前出场。
关羽心中不爽,却又不便拒绝,只得憋着口气,打马直冲。
关羽的牛掰之处,李贤可是明白的很,好不容易发现宗元这样一个可造之才,他不想就这么白白糟践了,“哈哈,以多胜少可不是勇者行径,赵统领,你且去与关将军比试一番”。
赵云不拘言笑,嘴里应道:“喏!”。
话音未落,赵云便纵马如飞,冲到了关羽跟前。
“来得好!”关羽瞪大了丹凤眼,挥刀如匹练,“铿”击打在赵云的长枪上。
赵云不闪不避,硬生生吃了这一记。
之前的几次‘交’手,赵云与关羽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