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登一番好意,李贤自然不会拒绝。
可谁知道,事到临头竟然出了变故。
莒县城‘门’口,陈登与李贤打马而立,前往叩‘门’的卫卒来报,城内县令拒不开‘门’,更不打算提供粮秣。
陈登闻言之后勃然大怒,是他一力揽下了粮秣补给的差事,现在,莒县如此不给颜面,岂不是让李贤看了笑话?
“城上何人值守?我乃司农校尉陈登,此番奉陶使君之命引领青州李使君至此,还不快快开‘门’!”
城上守军窃窃‘私’语,不多会儿,一名校尉模样的郡兵大声回话:“我家县令有令,除非陶使君亲至,不然绝不提供一粒粮秣,陈校尉,对不住了,请回吧”。
陈登大怒,“你家县令姓甚名谁?”
“陈幽是也”
提起陈幽,徐盛忍不住打马上前,涩声说道:“这陈幽往年与我有仇,此番怕是故意报复我的”。
徐盛这么一提醒,李贤也记起来了,之前他前往狗儿山救援马雍的时候就与陈幽打过‘交’道,当时李贤还使人打了陈幽的儿子,现在看来,对方应该是在公报‘私’仇。
陈登暗恨陈幽不识抬举,下邳陈氏是徐州有数的名‘门’望族,绝不能让这件事就这么算了。
如果连一个县令都不把陈氏放在眼里,那陈登还有何颜面?
“让陈幽出来答话”
城头一阵噪杂,片刻之后有人答话:“我家县令身体抱恙,正在府中静养,无法见客”。
陈登怒极反笑,“好,好一个陈幽!转告你家县令,下邳陈氏陈元龙记得他今日之恩!”
下邳陈氏,这可是声望不下于陶谦的名‘门’望族。
听闻惹到这样一个庞然大物,躲在暗处的陈幽吓得脸‘色’煞白,然而,片刻之后他低声喝斥道:“怕个鸟,我背后有二公子撑腰,等到二公子执掌大权,谁能把我怎样?”
提到二公子,郡兵们方才平稳下来。
李贤本想为陈登出头,可对方摆明是想自己处理此事,如果李贤贸然‘插’手,反而会刺‘激’到陈登。
对于世家大族来说,涉及到家族颜面的事情,绝对不容妥协。
陈登抛下狠话之后拂袖而去,嘴里道:“李使君,走吧,今日之事让你见笑了,五十里外有座东安城,我们到那里补充粮秣吧”。
李贤微微颌首,陈登没有说什么报复的话,可他言语间早已经把意思表达的很明白。
无论李贤能否执掌徐州大权,下邳陈氏绝对不会放过陈幽!
军中的粮秣还够两日之用,抵达东安城之后,陈登顺利取来了粮秣补给。
除了陈幽这样心怀叵测之辈,没有人敢与下邳陈氏作对。
大军休整一番之后,陈登脸‘色’依旧难看的很。
老虎不发威,一些鼠辈便敢锊虎须,实在是令人生厌。
过了东安,陈登草草写了一封书信,然后使人快马送往下邳城。
出了这种事情,陈登必须要找回场子,若不然,下邳陈氏岂不是成了任人折辱的角‘色’?
陶谦虽然病入膏肓,可以陈氏的能力,整治一个县令易如反掌。
当然了,陈登还可以选择借助李贤之手来完成报复,可那样的话,岂不是显示不出陈氏的力量?
陈氏的实力越大,以后能够取得的利益便越多。
原本陈登还在忧虑,不知道怎么展示肌‘肉’,现在倒好,莒县陈幽不知死活,活蹦‘乱’跳的像只公‘鸡’,陈登便打算用他来杀‘鸡’儆猴!
李贤一向信奉拳头大就是硬道理,那一日陈幽在莒县无礼相对,如果不是有陈登在一旁,李贤早就派人攻城了。
什么谦让礼恭,倘若没有强大的实力,一味的退让只会让人看不起。
不过,得罪了陈登,陈幽肯定活不长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