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贤身旁,雕刻军牌的匠工忙的的额头生汗。 。
招收一千五百名军卒,这就意味着要雕刻一千五百枚军牌。
偏偏军牌这玩意儿还不好提前雕刻好,因为你不知道军卒的姓名,籍贯,无法入手。
幸好此番回乡,李贤带了匠工营的几十名匠工,不然的话,单是这份雕工就足够耗人心神了。
饶是如此,匠工们还是一刻不得闲。
李贤估‘摸’着,这几日,最累的就是这批雕刻军牌的匠工了。
当然了,感概归感概,身为郡国长史,李贤是不可能亲自‘操’刀,为匠工分忧的,他能做的事情便是增加他们的赏钱。
这时候,郑方誊写的竹简呈了上来。
穿越这么久,李贤已经渐渐习惯了从上到下,从右往左的阅读方式。
看罢之后,李贤叹道:“啧啧,好字!文字流畅,偏偏又赏心悦目,这人,录用了!”与自己那手不堪入目的大字相比,郑方这一手着实令人喜欢。
那边厢,文吏听到了李贤的吩咐,当即抱拳对郑方笑道:“这位兄台,恭喜了,你被录用了”。
郑方犹在梦里一般,他虽然对自己的书法颇为自负,可答案未曾揭晓之前,他心里还是‘乱’糟糟的,不曾有片刻镇定。
“真被录用了?”
“货真价实,你还是使君钦点的参军呢”
参军?参赞军务?这可不是等闲人能够担任的职位吧?
郑方初来乍到,并不认为自己有足够能力担任参军,于是他不禁疑‘惑’道:“敢问哥哥,可曾听说了这参军是什么职位?”
“哈哈,兄弟多虑了,据说,并不是所有的参军都能参谋军事,为主帅出谋划策,我记得长史好像说过,像兄弟这种新晋参军,多半是进行一些文书记录誊写之类的差事”
“原来如此”,答案揭晓的时候,郑方又有些遗憾。
男儿大丈夫,谁不羡慕运筹帷幄,指点方遒的日子?
正在感慨间,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叫道:“郑方”
“在!”
“你已通过参军考核,速去领取军牌”
“喏!”
郑方也是个土生土长的介亭人,若不是听人说过,他压根不会相信李贤刚及弱冠。
在等闲人想来,像李贤这等手握兵权,身居高位的官吏,起码应该过了而立的年纪!
以弱冠之龄执掌万余兵马,治理夷安这等大城,还又兼着郡国长史的职位,这等人物,即便放眼整个大汉朝都是寥寥无几的。
之前,隔着老远,郑方看不清李贤的面目,现在,行到近前,他才真真切切地感受到,李贤确实岁数不大。
人比人气死人,货比货得扔!
郑方已经二十三岁了,比起李贤,他有些相形见绌,甚至可以说一事无成。
心中念头千转,可该行的礼数却不能欠缺了,于是,郑方作揖道:“草民郑方见过李使君!”
李贤笑道:“错了,错了,以后自称卑职即可,你已经是我军中参军,不再是平民百姓了”。
郑方应诺:“卑职遵命”。
“嗯,适才你的文书我已经看到了,暂且到我军中做个参军吧,日后若是立下功勋,再行提拔,不知可否?”
身居高位的人很多,郑方有幸也见过几人,可像李贤这般谈吐自如,毫无做作的官员却是绝无仅有,当下颇为感动,道:“军中讲究令行禁止,卑职得令!”
李贤没想到郑方这么快就进入了角‘色’,当下喜道:“入伍之后,你可有什么要求?”
“卑职想跟家人道个别,其他别无所求”
李贤微微颌首,道:“放心,日落之前,新晋军卒可以回家一趟,只不过,明日寅时三刻,须得准时应卯,迟到者,一概除名!”
“喏!”
谈话间的功夫,匠工已经把郑方的军牌雕刻了出来,与其他的军卒不同,在职务的位置上,郑方刻的是参军两个字。
重之又重地将军牌‘交’到郑方手中,李贤说道:“入我军中,日后便荣辱与共”。
郑方在心中默默地重复了一遍,当下更是感动,他接过军牌,道:“为使君效死!”
“这个就不必了,好生做事就可以了”
“喏!”
“来人呐,带着郑参军去熟悉一下军务”
“喏!”
打发走了郑方,李贤又迎来了下一名新卒。
就这么迎来送往,一天下来,东莱军招募了三百人,而参试的应募者足足有一千五百人,五比一的淘汰比率让人心惊胆颤。
不过,翌日一早,应募者依旧热情不减。
东莱军丰厚的月俸是吸引人的物质动力,而李贤常胜将军的名头是使人趋之若鹜的‘精’神引力,在物质和‘精’神的双面吸引下,没有人能够抗拒加入东莱军的‘诱’‘惑’。
李贤的募兵计划进行的如火如荼,都昌城,孔融早已经定下了与徐州议和的决策。
大胜一场之后,郡国内并没有多少要求军马杀入徐州的强硬派,所有人都明白,陶应虽败,可徐州实力犹存,若是触怒了陶谦,惹来大队兵马来袭,究竟鹿死谁手犹未可知。
在这样的情况下,李贤恳请扩招兵源的消息就显得不是那么刺眼了。
袁绍、曹‘操’,北海国有这两个恶邻已经足够难受了,现在又与徐州军厮杀了一番,真要是再维持万把人的规模,一旦他人大举入侵,只怕东莱军真有可能顾此失彼。
乐安国,李贤虽然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