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子,我家二公子多有冒犯,冲撞了李长史,还请长史莫要见怪”
“你家二公子现在何处?”
“我家主公嫌他放肆,目前已经将他禁足了”
“陶使君身体如何了?”
“劳烦长史挂念,我家主公身子大为好转”
“喔,陶二公子虽被禁足,可徐州讨要粮秣的事情早已经传遍了,不知先生有何对策?”
陈相尴尬地笑道:“如果李长史愿意,我徐州可以重金收购粮秣”。-..-
“阁下说笑了,粮秣能否发卖还要回禀孔国相之后再做决定,我不过是小小长史,不敢擅做决定”
说到这里,李贤将身旁的孔融使者介绍给了陈相,嘴里道:“这位是孔国相派遣的使者,陈先生有什么话可以跟他说”。
孔融的使者也在这里?
真是意外之喜呀!
陈相兴致勃勃,道:“徐州、北海‘唇’亡齿寒,守望相助,如今虽起龌龊,可却也万万不能伤了和气,如若不然,只会让他人钻了空子”。
来自都昌的使者赞道:“不错,北方的袁绍、曹‘操’虎视眈眈,徐州只有与北海国联手一途,才能抗衡下去”。
陈相眼前一亮,有‘门’!
听这意思,孔融也不想打。
既然双方都不想打,那沟通就容易多了。
没过多久,双方使者就达成了口头协议。
十日之内,双方人马保证不再挑起战事。
至于十日之后该何去何从,那要看孔融与陶谦作何决定了。
李贤懒得掺和其中,趁着难得闲暇的日子,他回了介亭一趟。
经年未归,原本的赵家庄已经完全变了模样。
南来北往的客商纷至沓来,看样子,赵家庄已经成了一个小型的海货聚集地。
自打李贤搞出鱼干之类的盐货,介亭乡民的日子便大为好转起来。
吃水不忘打井人,百姓过上了好日子,自然不会忘记李贤的功劳。
爱屋及乌之下,李贤的盐场地位超然,在介亭县内算是一股举足轻重的力量。
打马来到盐庄之前,李贤一时间思绪万千。
两年前的时候,李贤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盐丁,那时候他还在为了一日三餐而奔‘波’,可现在,时光流转,原本作威作福的的猪扒皮早已经灰飞烟灭,他半生的心血,盐场,也落到了李贤这个仇人的手中。
盐庄内生产高粱酒,当日,大汉朝第一坛高粱酒就是在这里酿出来的。
对于介亭,李贤总是有一种特殊的感情。
这里是李贤发迹的地方,这里也是他的根基所在。
哪怕李贤早已经身居高位,麾下有兵马过万,又执掌了夷安这等大城,可对于介亭,他始终都难以忘却,冥冥中,好像有一股莫名的牵绊,使得李贤割舍不下。
高大的院墙,戒备森严的护卫,这就是李家盐场给人的第一印象。
李贤此番回乡,身旁有扈从五百人,也算得上是一支规模不小的力量的。
得知有这么多人靠近盐场,意图不明,“叮叮叮”,顿时有人在盐场内拉响了示警的铜铃。
接着,“轰隆隆”,厚重的堡‘门’重重地关上了,而一伙‘精’干的乡民出现在堡墙上。
“来者何人?意‘欲’何为?这里乃北海国长史、夷安令李贤的别院,擅闯者,杀无赦”
赵云没想到李贤的别院竟然防备如此严密,当下颇为惊异。
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庄园罢了,哪里值得如此大费干戈?
李贤知道赵云心有疑‘惑’,当下并不说破,只是吩咐下去,“让赵亮、李得财出来答话,就说我李贤回来了”。
“喏!”
“睁大你们的眼睛瞧瞧,来得是李贤李使君,尔等速把赵亮、李得财唤来!”
“什么?来的是李贤?这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常胜将军真的出现了?”
“快,快去通禀一声!”
“有商旅传言,我北海国的兵马在李使君的统领下已经击败了陶应的两万大军”
“啊哈哈,真是可喜可贺,可喜可贺呀”
“同喜,同喜”
……
扯淡的功夫,盐场的堡‘门’终归还是打开了。
李贤虽然没有递‘交’印信,可他却使人展开了旗帜。
旗上硕大的“李”字迎风招展,堡内的庄丁哪里还敢怠慢,急忙开了堡‘门’,小心翼翼地守候在道路两侧。
堡‘门’大开,李贤却没有着急入内,他在外头闭‘门’养神,看模样,似乎在等着赵亮,等着李得财。
好在没过多久,一阵爽朗的大笑便传了过来,“李使君回来了?我那好兄弟李三郎回来了?”
能够称呼李贤为兄弟的,不是赵亮又是哪个!
许久未见,赵亮身上长了不少的赘‘肉’,看样子,在介亭的日子,他过的很是舒心。
李贤闻言翻身下马,他快步疾行,道:“兄长!”
赵亮闻言一滞,眼泪险些流出眼眶,李贤的官儿越做越大,他们之间接触沟通的时间也越来越少了。
短短的“兄长”两个字,听上去好像犹在耳畔,可实际上,李贤上一次这么呼喊,只怕已经是两年前的事情了。
两年的时间,改变的很多东西,也许,唯一不变的就是那份兄弟情。
赵亮没有客套,他情真意切地唤了胜:“三郎!”
说罢,李贤与赵亮踱到一处,他们相互拍着对方的肩膀,半晌之后相视一笑。
“你胖了”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