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莱军开拨之后,北海军一直驻扎在距离都昌百十里开外的地方。。更多w. 。
说穿了,其实对于孔融来讲,他还没有完全信任这支兵马。
在这个敏感时机,万一军卒们涌入城中,吵吵闹闹的要见孔北海,那传出去,岂不是令人遐想联翩?
知道的,会称赞北海军知恩图报,敢为人先,可不知道的呢?八成会认为太史慈统兵无方。
太史慈不是有勇无谋的莽夫,听到军卒们叫唤之后他就脸‘色’大变,他可不想顶着一个“兵谏”的恶名,当下勃然大怒,道:“放肆,没有我的军令,谁敢踏出军营一步,杀无赦”。
“将军!”
“没听到我在说什么吗?”
长久以来,太史慈积威日盛,他一发怒,军卒再不敢言,只得恹恹地退了下去。
请战的军卒们退却之后,太史慈尤不放心,他唤来心腹裨将,嘴里道:“营‘门’处的卫卒增加一倍,切记,一定要多加防备,没有我命令,不可让一人出营!”
“喏!”
“巡夜的军卒也增加一些,一有风吹草动,即刻来报”
“喏!”
“好了,你且去吧,我随处走走”
“将军还是多带几个护卫吧”
太史慈不置可否,道:“我只是在营内走走,怕什么?”
那裨将还要解释,太史慈又道:“好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放心吧,能够杀我太史慈的人还没有出现,最起码,这北海国内是没有的!”
话语间,太史慈流‘露’出强大的自信。
这才是众人习惯的那个太史慈。
管亥大军围城的时候,太史慈单骑闯敌阵的事迹已经广为流传。
北海军卒虽然未曾亲眼目睹,却也听的心摇神曳,颇为神往。
策马扬鞭,横刀立马,所向披靡,大丈夫当如是!
太史慈霸气外‘露’,一扫颓态,使人倍感振奋,那裨将抱拳行礼过后,兴冲冲地走了。
有道是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太史慈英雄了得,跟着他上阵厮杀,自然也是脸上有光的事情。
只可惜,太史慈空有一身勇武,却没有用武之地。
在营中巡弋了一阵,太史慈不禁想到,如果李贤在这里,他又会如何?
剧县,四五万名流民在这里休养生息,在他们的劳作下,水渠加深拓宽了,官道更加平坦了。
从流离失所的流民到现在的自给自足,青州百姓们最为感‘激’的一个人就是李贤。
如果没有李贤,北海国是否接纳流民这还是一个未知数,也正是李贤想出以工代赈的法子,才让郡府心甘情愿的调拨出粮秣供应流民食用。
可以说,是李贤一个人救下了这数万青州百姓。
李贤北上出征的日子,不知道多少百姓日夜为他祈福。
这一日,在北方的天际处陡然出现一支规模庞大的队伍。
负责示警的青壮急忙敲起了铜锣。
“铛铛铛”,锣声响起,老弱‘妇’孺第一时间往村寨内跑去,而遴选出来的青壮抄起各‘色’武器,在卒长的统领下,列成一个个简陋的方阵。
不管来者是谁,青壮们都得为自己,为自己的家人而战。
哪怕是穷凶极恶的黄巾军,若想兵寇都昌,也须得从大家的尸首上踏过去!
青壮百姓们受够了颠沛流离的日子,眼下,好不容易安稳下来,自然格外珍惜这份来之不易的安宁。
任何人想要破坏这份安宁,都需要面临数万百姓的反噬!
高高飘扬的“李”字大旗下,徐和显得颇为惊讶,他对李贤说道:“前面是哪一部人马?战力如何?”
李贤笑而不答,胡庸却咧着嘴巴说道:“他们都是青州百姓,哪里算什么军马”。
徐和皱起眉头,他麾下的黄巾都是在乐安国一带行事,与齐国、泰山郡的百姓并无冲突。只是,什么时候青州百姓也变得如此骁勇了?
赵云眼力极好,他看到乡民的阵列虽然漏‘洞’百出,可慌‘乱’间,却没有一人遁逃,不论其他,单是这份敢战之心就值得人钦佩。
李贤生怕待会儿真的起了冲突,当下笑道:“好了,胡庸,你派人去通告一声,就说是我回来了,让百姓们莫要慌‘乱’”。
出风头的事情胡庸最喜欢做了,当下他抱拳应诺,道:“好嘞,主公,您就瞧好吧”。
说罢,胡庸从旗手手中抢过“李”字大旗,他单手高举旗帜,打马如飞。
硕大的旗帜迎风飘扬,隔着老远,决心死战的乡民们便看到了跃马扬鞭的胡庸。
“你看,那旗上的是不是个李字?”
“没错,是个李字”
“这附近有什么李姓的大贼吗?”
另外一人翻着白眼,怒骂道:“放屁,李姓的大贼没有,李姓的恩人到是有一个”。
“你是说李贤李使君?”
“废话,不是他还能有谁?你再瞧瞧,那擎旗的将军不是胡将军又是哪个?”
“对呀,没错了”
“啊哈哈,真是李使君回来了,快快告诉大家伙,让他们别躲了,快快出来迎接”
“是李使君,你瞅瞅,那锃亮的盔甲,齐整的方阵,不是东莱军又是哪个?咦,只是军队的数目怎么增加了不少?”
“猪脑子,定然是李使君又打了胜仗,俘虏了不少贼军!”
“哈哈,说得是,说得是!”
谈笑间,乡民们便放松了警惕。
这时候,胡庸已经冲到近前,他朗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