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呀,杀贼”,忽然之间,喊杀声大作。。
箭矢、短矛呼啸而来。
夏侯渊竭力抵挡,斩落了五支箭矢,两根短矛,他放眼望去,四下里哀声一片。
“李贤小儿,我誓杀汝!”
猝不及防之下,曹军顿时吃了大亏。
抢夺城‘门’,入城厮杀与攻坚作战是截然不同的两回事,此番入城,曹军只有少数兵马携带了防具,近身‘肉’搏,多余的器械只能是累赘!
因而,多数曹军在面对东莱军凌厉攻势的时候,束手无策,只能被动挨打。
怎么办?是进还是退?
夏侯渊又面临了新的抉择。
毫无疑问,先行入城的一千名军卒已经横遭不测,而这一切都是守军故意设下的圈套,为的就是引‘诱’己方人马入城。
是全军压前,放手一搏,还是及时退却,伺机以待?
夏侯渊知道,自己的决定干系重大,短短三日的功夫,自家兵马就已经折损了三千多人,这个数目早已经超过了原本的心理预期。
倘若今夜退出城‘门’,下一次再想有这样的机会,可就难之又难了。
夏侯渊永远不会忘记,前两日东莱军卒那犀利的的短矛。
没有趁手的防具,曹军士卒面临短矛只能是活生生的‘肉’靶子!
军中粮秣无多,这一次若是再行退却,军心必将惶惶。
与其收拾‘乱’摊子,倒不如拼他一把!
李贤这种引狼入室的计策原本就是一招险棋,如果东莱军挡不住曹军的冲锋,那夏侯渊就将成为胜利者。
谁是猎人,谁是猎物原本就是模棱两可之间的事情。
其实,换个角度考虑,李贤这么做,又何尝不是在藐视夏侯渊?
难道说,没了城墙之险,接近两万名曹军还夺不下一个小小的临济城?
想到这里,夏侯渊疯狂地大笑起来:“李贤小儿,你莫得意,鹿死谁手犹未可知!”
李贤当即明白,夏侯渊这是要放手一搏了。
“快,让徐和速来增援!”
“喏!”
一万七千多名曹军,无论放在什么位置都是一股不容小觑的力量。
即便东莱军占据地利之便,可城外曹军的数目远远超过了他们四倍。
真要是短兵‘交’接起来,东莱军卒绝对没法子以一敌四。
这时候,让充当战略预备队的徐和来援,可以在极大程度上缓解东莱军的压力。
反正南‘门’、西‘门’都有兵马驻守,不必担心中了夏侯渊的声东击西之计。
城头上,背矛士居高临下,接连不断地往下投掷着短矛。
短矛呼啸落下,几乎每矛必中,没有一支落空。
密密麻麻的短矛清理出一片几十步宽的死亡地带,曹军入城的队伍当中顿时空缺了一大片。
倒毙身亡的那些也就罢了,除了流淌在地的血水之外,他们没有发出半点声响,可那些受伤未死的军卒就不同了,他们在地上歇斯底里地嚎叫着,惨烈的呼喊让侥幸未死的曹军士卒生出一股惶恐之心。
还有什么比亲眼目睹同伴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惨状更让人绝望的吗?
没有人知道,下一个哭嚎在地的人会不会是自己。
夏侯渊明白这时候他必须站出来,如若不然,己方入城的这些兵马可就要全部‘交’待了。
“举盾,都他娘的把盾牌举起来,莫要慌‘乱’,跟着我,往前杀!”
听到夏侯渊的呼喊,曹军士卒当即有了主心骨,他们将头顶的盾牌高高举起,“铛铛铛”,箭矢几落到盔甲上,依旧发出接连不断的声响。
箭矢依旧在落下,曹军的战阵也在缓缓地往前推进着。
为了对付东莱军的盾阵,夏侯渊想出一个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情。仓促间,再去找寻趁手的武器已经来不及了。
夏侯渊便下令入城的百十名骑卒,全力奔驰,用他们胯下的战马去为全军开路。
即便心中万般不舍,可夏侯渊的军令却没有人敢不听从。
“嘭嘭嘭”,健壮的马匹撞到了厚重的大盾上,血‘肉’飞溅。
城头的李贤看的瞋目结舌,他从未想到过,夏侯渊竟然也能使出如此狠辣的招数。
纵马撞击盾牌对马上的骑卒要求极高,一旦在撞击之前,骑卒不能及时‘抽’身落马,他们死去的可能‘性’起码在九成以上。
一匹战马的重量在五百斤开外,算上马匹的冲击速度,他们的撞击力度无限接近一千斤。
即便盾阵后的东莱军久经战阵,却也从未面临过如此奇特的事情。
在北海国,一匹马足足可以兑换三头牛,而一头牛要耗费五六百个大钱。
眼下,曹军这种败家子的行为除了以来一阵惊叹之外,战果也是出乎意料的辉煌。
原本刀砍不透,枪刺不动的盾阵在马匹接连不断的撞击下很快就支离破碎。
不少东莱军卒甚至被马匹撞的倒飞出去。
落地的时候,不知道断了多少肋骨。
夏侯渊够狠!
李贤看的眼皮急跳,夏侯渊用麾下的百十名‘精’锐骑卒与东莱军的盾阵完成了兑子。
眼下,盾阵告破,而曹军也没了最犀利的进攻武器。
在接下来的进攻中,夏侯渊只能用麾下的步卒来作战了。
临济城的南‘门’外不利于排兵布阵,数量众多的曹军士卒只能像沙丁鱼一般鱼贯而入。
在城‘门’附近,曹军的数量并不占优,反而是东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