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的时候,李序然试探的问了一些关于布行的情况,看样子,这些人也不是很了解,他们几乎说不上来什么有用的线索。
这样的局面,更加剧了李序然的担心,因为这说明当地官员对此毫无意识,同时,李序然也不能详细的问,现在还没有充足的证据,千万不能打草惊蛇。
根据李序然的命令,尹知府和黄通判已经把今年类似的案件,以及聚齐人口较多的场合比如一些戏园子、客栈之类的地方都统计出来了,其中当然包括一些大的店铺,其中就包括一通布行。
吃完饭后,这些人就把他带到议事的地方,李序然看了看杜唐,让他认真的挑选一下,看看那些是比较有嫌疑的杜唐自然知道李序然的意思,于是便不动声色的开始翻阅起来。
这时,李序然和尹知府还有黄通判在一边闲聊起来,不过,李序然能看出来,他们俩个还是很紧张的,因为,这个案子接下来的发展态势会直接影响他们的仕途。
李序然只好安慰他们,并鼓励他们一起来办案,因为,只有真正的破了案,才能给朝廷和百姓一个交代,到时也好为他们前途加一些保障。
李序然知道到时如果涉案的太多的话,必须好要借助当地的官兵来擒拿,他的十三骑虽然勇猛的,但是,他们毕竟是负责一些情报和线索的侦探以及执行一些秘密的任务,真正的大地来临,还是要靠正规大军。
过了一会,杜唐和安刚已经将重点整理出来了:客栈、饭店、jiyuan、金矿,当然还有布行。
当然,还有书院、寺院之类的地方,人比较多但是这两个地方的人的身份都是一样的,不符合失踪人的特征,所以,杜唐就没有把这些归为重点。
这时,李序然在认真的看着这些地方当时登记造册所提供的数字等信息,结合失踪案本身的特征,他在一一排查着。
客栈一般住的外地人,至少是家离泰州城比较远一点的人,但是失踪的人均在城附近的几个村庄,他们进泰州城也就一会的功夫,怎么可能住店呢?
饭店吃饭的人多,但人更杂,不可能只要年轻的壮士和姑娘去吃饭,其他年龄段的人也去饭店,所以要是一下子把这么多人抛开,专挑年轻人,这似乎也不太可能。
jiyuan里去的倒一般都是年轻人,但是应该是男人吧?可是失踪的人里面还有一些年轻的姑娘,他们都是良家妇女,都是有父母甚至孩子的人,怎么可能到这种地方的呢?看来,这个也不太可能。
至于金矿的话,更不可能,因为,这个地方别人就是想要进去也进不去,这里边有朝廷专门派官兵守着,同时进进出出的人都要经过严格的审核,才可以,不是谁想去就能去的,本身就是朝廷管的地方,他们缺人的话,完全可以公开的招用,何须秘密抓人呢?
剩下的就是布行以及一些大型的绸缎店铺,他们说他们需要的人多主要是因为,他们内部雇人较多。
泰州的两大特色就是黄金和绸缎,所以,但是黄金由朝廷统一管理,而绸缎以及它的衍生行业如纺织、布匹还有成衣的裁剪等店铺一般都是小规模的,好多农家自己本身也有一些小作坊,能真正成气候,同时又集纺织、布匹、还有成衣的裁剪、刺绣为一体的就是一通布行了。
李序然在苦苦的思索着,如果说既要集中到不少人,还要几乎全是年轻人,同时男女都有,还让人一下子不太注意到的,就是这个一通布行了。
况且,布行可以有针对性的选择来的人,他们说什么时候统一做就什么时候做,而且一般给老人小孩做衣服的,都是年轻人来店里,即使是老人小孩亲自来量体,他们也可以巧妙的避过去。
因为,一年的时间那么长,而发生失踪就那么两次,而且每次就那么两三天,这些凶手要是真的处心积虑,一年多的时间找个好机会,那还不小菜一碟?
可是,如果是这样的话,他们是怎么把人转移出去的呢?同时,他们是把这些人送往哪里呢?要这些人到底去干什么呢?
李序然看到这个布行的东家,也就是现在说的老板,他的名字叫林东来,四十五岁,泰州本地人。
这个时候,李序然没有马上向尹知府和黄通判了解这个人的情况,因为,他清楚的记得自己在太仓做县令的时候,当时那个城北的白霸堂在城南开的银满楼酒楼,用的名字就是张大财的,同时平时的管理也是由别人出门打理,自己根本就不露面。
不过,那只是个小小的县城,况且只是完全的生意考虑,所以当地的好多人还是知道这个情况的。
但是,这个富足的泰州府,又牵扯这么大的案子,谁会保证这这个林东来就不是个假名字呢?或者名字是真的,但只是个名义上的东家,而真正的东家还没有露面。
考虑到这些当地官员的情况,李序然便将客栈、饭店、金矿等都问了一遍,最后才隐隐的问了问布行的情况。
他知道这也问不出什么有力的线索,不然的话,泰州的知府等官员还要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专门屁颠屁颠的跑来请他来破案呢?
时间也差不多了,李序然便起身告辞,因为,他真正在等待的是十三骑的人,他们回来之后,或许就有新的线索了。
确实,十三骑的人,早已来到一通布行后院的一个房顶上。
根据李序然的命令,他们这次总共去了四个人,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