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现在最重要的是什么?”尘远着急的问道。
“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凶手会在近期继续作案”梦盈说道。
“你怎么肯定?现在我们正在查案,凶手应该会潜伏一段时间吧?”尘远说道。
梦盈说道:“那咱俩打赌,我断言不出三天,必然还会发生类似的案件”。
尘远没有继续说话,一方面他相信梦盈的话,另外一方面他确实担心李序然的七天破案期限,他是个直脑筋,现在就在想着七天到期了还破不了案,该怎么办?
看着李序然还没完全打消疑虑,梦盈说道:“臬台大人,你就不要愁眉不展了,给杨大人送信的人连夜赶路,这里离京城不是很远,明天早上就应该到了吧?到时再做打算,到时自有办法,只是,现在不能说,天机不可泄露,计谋要是提前说出来,就不灵了”。
李序然勉强的笑了笑,他知道这是梦盈在安慰他,自己还是有判断力的,方才梦盈的话似乎有些道理,但同样,疑点也很多。不过,等杨尚书的信,倒是真的,他很希望自己的恩师能帮他一把。
就这样,大家各怀心思的回房睡觉。
果然,第二天早上,送信的人回来了,他昼夜不停,换了好几匹马才赶回来。
但,李序然这次失望了。
杨尚书的信只有一句话:情况已知,你要继续查案,不要过早下结论,有什么情况随时再报。
起先,李序然很失望,甚至有点生气。感觉自己的恩师没有诚意。但后来一想,他自己身在南江省都不是很了解情况,杨尚书在京城怎么可能给他具体方案?
再说,杨尚书也没有说不管啊,他还不是让自己有什么情况再给他报告吗?
只是,他怎么觉得:杨尚书的意思和梦盈说的有点像呢?
不想那么多了,这两个都是信得过的人,还是继续查吧。
于是,他带人继续查案,今天重点是巡抚家。
可是,一直查到下午也没什么新的发现,而且他问了好多相关的人,调了很多臬司衙门的人,这些人都急的团团转。
今天是第二天了,他很怀疑自己清理不了臬司衙门的异己,就被巡抚大人给训了。
晚上的时候,王天远留他在他巡抚衙门吃饭。刚吃完没多久,就在李序然起身准备回府时,突然巡抚的管家进来告诉他,门外有按察使司的人找他。李序然让尘远把他带进了,这个人进来后,巡抚的管家就退出去了。
这时,房子里只剩下他的人了,李序然一看,来的正是自己在江都府带来的亲信,现在是一驰的助手。
看到自己府里的人神色慌张的样子,李序然急忙问道:“你不在衙门呆着帮一驰处理政务,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大人,出事了,咱们府里也来了盗贼,你快回去看看吧”,那人结结巴巴的说道。
李序然的身体突然一颤,差点跌倒。这时,尘远说道:“盗贼?怎么会到臬司衙门?府里的人有没有事?”
那人说道:“人倒是没事,可,可是……”
李序然知道这人,他平时很机灵,现在这样,一方面可能由于是着急,另一方面则可能因为这里是巡抚衙门,有些话不方便说。
于是,他说道:“快,快回臬司衙门”。
这个消息绝对让李序然大吃一惊,他没想到,这个盗贼竟然敢到他堂堂的臬司衙门——这里可是专门抓这些罪犯的地方啊。刚才在他出了巡抚衙门准备上轿的时候,那个人已经告诉他,府里的人都没事,而且竟然抓住两个盗贼。
这是他惊讶之后的又一个惊讶。
当然,待他冷静下来后仔细一想,这件事也好像在情理之中。
首先,这些盗贼先是去的布政使司,然后是巡抚衙门,所以,到他的臬司衙门也就没什么惊讶的了,只是这个衙门是专门管这些事情的,才让人感到意外。
同时,梦盈已经完全知道案件的具体经过,所以,如果他没猜错的话,今天抓住盗贼这件事情,应该是梦盈的功劳。不过,他还是惊讶,梦盈是怎么能抓住他们的呢?
这时,根据多年当地方官和断案的经验,他现在可以初步判定这应该是一个对官府怀恨在心的人干的,而且,凶手绝不止一个人。因为这连着几天作案,加上对现场的精确把握,以及顺利的撤退。这些都不是一个人能完成的,那么,梦盈抓到的那两个人又在这个案件里是什么角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