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羊忙不迭地点头,又近乎讨好地说:“嬷嬷,要不我们把这本书烧了吧,反正里面的东西我早就记着了,放着也没用!”
黄嬷嬷有些迟疑,到底还不知道是谁给的,若烧了……
爱羊忙加了一把火:“金珠也来了,若是她见了问我,我也不知怎么说呀?”
黄嬷嬷点头,的确,大太太的眼线太多了,若是她们把这本书拿去给了二姑娘和四姑娘,岂不白白捡了便宜,压过了姑娘……
爱羊可不知她想什么,见她点头,便高兴地拿了个青瓷盘来,打了火,一把将书烧了……
开玩笑,这可是按着自己前世的字迹写的,若是被人发现,那才是真正的了不得……
这两日她便借着练字、画花样,偷偷写了这本书……大太太送来的纸张多得很,少了些也不会有人发现。
正想着,画菊突然转过屏风进来:“姑娘,金珠来了……”见屋里烟雾缭绕的,不由奇怪姑娘在烧什么!
爱羊镇定自若地对嬷嬷说:“嬷嬷,我先和画菊去那屋里见见金珠姐姐!”她把钥匙递给黄嬷嬷:“您将柜子锁了!”
黄嬷嬷知是让自己把东西都收拾好,便会意地接过:“姑娘去吧!”
爱羊便和画菊去了正室,她的正屋也分为三间,一进去便是平日见客的正厅,西里间是吃饭的地方,东里间又用屏风隔成两间,里面是卧室,外间则是个暖阁,平日里她不是在绣房里钡目簧舷磨时间。
今个儿初见大太太送来的一等丫头,自是要在正室里见面,以示尊重。
石绣陪着金珠早就等在那里,见她进来,便磕了个头:“奴婢见过五姑娘!”
爱羊忙笑着亲手搀她起来:“金珠姐姐这礼行得太大了,快起来!您是大太太特地派过来帮着嬷嬷照顾我的,我可不敢在您面前拿大!”
金珠是大太太四个大丫头中最实务的气,也怕心里对自己有了隔阂,忙自谦地低头:“姑娘说这话就折煞奴婢了,不管奴婢是谁派来的,都是来伺候姑娘,和石绣画菊是一样的!姑娘您万万不要客气,奴婢惶恐……”
爱羊笑了笑,坐到椅子上:“依我的意思,你毕竟是一等的,就单独住在原先石纹石绣的房间,石绣搬出来和画菊住在一起,你看可好?”
金珠原先想着是另外专给自己派个房间就是,无论大小绝不挑剔,怕的就是和这院子里的人闹不愉快。因而听了这话,忙说:“哪能我一来就夺了石绣妹妹的房间去,姑娘您再专给奴婢派个房间吧!或者画梅出去了,奴婢就住她那儿也行!”
爱羊温婉地笑着:“我这个居然院院子小点,来了苏木、楠木后就没空房间了!你毕竟是一等的,怎么能和画菊挤在一起,就这样说定了,你别客气!”
金珠不由有点后悔,在芜菁院那晾敞地方待久了,就忘了五姑娘这儿是全府里最差的地儿了,看姑娘这正屋就不宽敞,自己还提另派地方,不是专门暗讽这里房子少吗?姑娘还不知会怎么想!
她偷偷看了眼爱羊,见她无任何不满,只是淡淡笑着,而一旁的石绣则瞪了她一眼!
她暗暗苦笑,便不敢多说:“奴婢谨遵姑娘吩咐!”
爱羊满意地点点头:“待会儿让画菊几个帮你收拾收拾,这两日石绣的脸被划伤了,需要休息两天养伤,你熟悉一下便上来伺候吧!”
金珠一向知道这个五姑娘是最最平和懦弱的,对于她立马给自己安排事做也不诧异,屈膝应了。
爱羊便又说些“有什么困难了找我说”“千万别客气”等等,自觉姿态放得够低,这才让几人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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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弱弱问一句,谁知古代闺阁女子的房间怎么分啊,又各叫什么……白盐自己查了查资料,没查出来,只好这样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