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善若真嫁过去,那日子铁定不会好过!
石绣一看她神情便知她在想什么,神秘兮兮地凑到她耳边悄声道:“二姑娘当着满院子的下人和林家人的面质问老太太,说为她找了个这么样的婆家是不是想逼死她?”
爱羊挑了挑眉:“她就大大咧咧地问出了口?”
石绣点头:“可不是嘛!老太太当时脸色铁青,似乎立马就能晕过去!林家人也都非常生气,还很尴尬!”
爱羊叹一口气:“二姐姐也算是性情中人了。”
石绣冷嗤一声:“性情什么呀!她就是不服气姑娘您要去做明南王世子侧妃,才憋足了劲儿要和您比上一比,不然你看她哪有胆子去勾引欧阳世子!”
爱羊还未说话,金珠便忙低斥:“没影子的事不许乱说。”
石绣眨眨眼睛,嬉笑道:“世子爷喜欢姑娘那是明摆着的事,如今姑娘也快及笄了,就等世子爷回来把日子定下了。”
爱羊看了她一眼:“还说!”
石绣细观她神情,见真的是不高兴,便也撅撅嘴,不提了。
“二姐姐被送回来了?”爱羊问。
石绣漫不经心地点头:“嗯,奴婢回来的时候,老太太正吩咐人把二姑娘往回送呢!”
爱羊略一沉吟,便道:“你出府去买上几两的糕点,我晚上过去瞧瞧。”
金珠给了她一个不赞同的神色。
石绣也说:“姑娘,这又不关你的事,你管那么多干嘛?你忘了她昨日是怎么骂你的?”
爱羊瞪了她一眼:“那么多废话,让你去就快去!”
金珠也忙着推搡她,石绣这才不甘不愿地去了。
苏木也出去准备午饭了,屋子里没了别人,金珠这才试探性地问道:“姑娘去看望二姑娘做什么?”
爱羊倒很平静地回答:“她今日在老太太那里丢了那么多大的脸,我自然要去安慰安慰她!”
金珠叹口气:“姑娘又不是不知道,二姑娘现下最恨的就是您,您就这般莽撞地去了,到时不被……”下面的话她没敢说出来,也就只在心中念叨了一遍:到时不被轰出来才怪!
爱羊笑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正因为她恨着我,我才更要过去解释一番,不然这门婚事不成,下一门照样不成!她心里有个疙瘩,我得给她铲平了才行!”
金珠还是不赞同:“姑娘何苦要趟这浑水,随她们闹去吧!”
爱羊嗔看她一眼:“好了好了,我知道你不赞同,你不喜欢晚上别跟着我就是,我叫上苏木!”
金珠更不满了:“苏木那温吞性子,就是吵架也不会啊,更别说万一打起来,姑娘您还不是挨打的份儿!”
爱羊挥挥手:“我就那么没用啊,再说二姐姐岂会那么野蛮!”
金珠一字一顿地说道:“那刚才林家姑太太又岂会被泼了一壶的茶水?”
爱羊笑了笑:“那是一场误会!”她起身朝绣房走去:“我去绣东西了。”
金珠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门外,知道是劝不会转的,不由叹口气,紧皱着眉头,看还有别的办法没有。
爱羊慌里慌张地走到小绣房,扭头看金珠没有跟过来,这才舒了口气,幸好,不然她真的没词应对了。
她拿起面前的一堆青色布料,叹口气,这是为君易清做的,还是黄嬷嬷亲自买的布料让丫头给带了回来,说什么世子爷就快回来了,让她好好做上一件衣服,到时送给人家。
都一年多了,谁知他是胖是瘦,依爱羊说,做衣服是最愚蠢的一个点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