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的训练想必极其辛苦的吧?”含翠好奇地问。
阿十高深莫测地看着她:“你知道的倒不少!”
含翠笑嘻嘻地说:“我们姑娘平日里爱读书,咱们跟着也知道不少东西!”
含玉拉了她一把,她扭头去看欧阳澜,这才发觉她神色不太好,便忙不吭声了。
阿十与爱羊互看一眼,也没再提起这个话题。
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很明显,欧阳澜不喜人谈起她读书这件事!
爱羊不理解为什么。
马车很快就在公主府外停了下来。
含玉下车把欧阳澜的帖子递给守门的侍卫,一个侍卫看了看,便忙道:“快请进去!”几人便把侧门打开,恭迎马车进去。
阿十惊讶,原来欧阳澜这么受玉阳公主的看重。
爱羊却没有丝毫的疑问,她早在前世就知道,不大与人来往、一直静悄悄的欧阳澜玉阳公主关系很好,二人私下常有来往。
这也是她要特地找欧阳澜帮忙的原因!
阿十小声嘀咕:“什么吗?明明就可以自由进出公主府,却偏偏说的好像别人承了多大恩似的!”
她的声音压得很低,只有紧挨着她的爱羊听见,爱羊看着她不赞同地摇了摇了头。
马车子啊二门出停了下来,爱羊跟在欧阳澜身后下了车。
后者也不用人领,径自朝里走去,一个穿碧色衣衫的丫头迎了上来:“欧阳姑娘,公主在后花园呢!”
“多谢碧荷姑娘!”欧阳澜客气地点头示意后,便转了方向,向另一幽深的隐约能嗅到花香的地方走去。
公主府的后花园果然不同凡响。
到处都是开着金色花朵的花圃,有的爱羊认识,有的却说不出名字;还有各种摆在花台上的盆栽,有金色的、淡黄色的、暗黄色的,甚至还有一种连树叶至花都是枯黄色,同时下最普遍的落叶颜色相似!
几人感叹地穿过这片花的海洋,然后她们在常青松的林子旁找到了玉阳公主——她一袭纯白大袍,悠然自得地坐在一架秋千上,身旁是一个雕漆几,上摆放着一个乌银梅花自斟壶与两个海棠冻石蕉叶杯,又有一个大荷叶似的翡翠盘子,里面盛着各色的折枝菊花。
见到几人过来,玉阳公主睁开微醺的眼,懒洋洋地道:“坐,陪我喝上两杯!”
她口中的酒气顺着风飘散,爱羊皱眉,是喝醉了吗?
欧阳澜却见怪不怪,行了一礼,便坐在另一架秋千上:“公主可是又有什么烦心事了?”
玉阳公主摆摆手,自倒了一杯酒,送进嘴里。
身旁的两个丫头一幅担忧却不敢劝的样子,都求助地看着欧阳澜。
欧阳澜笑着说:“公主心情不好,你们劝着就是,怎么尽让她喝这些酒,伤了身体怎么办?”
两个丫头都愁眉苦脸地低头不语。
玉阳公主这才随意抹了抹嘴边的酒渍,不满地说:“一来你就教训我的丫头!可是有什么事?”她问。
欧阳澜指指恭敬站在一旁的爱羊,解释道:“这是李府的五姑娘爱羊,与我处得还好,今日有事要求您,我便自作主张把她带来了!”
玉阳公主这才斜眼瞅了一下爱羊所在的位置,然后又看向欧阳澜:“李府?哪个李府?”
“自然是太常寺丞的那个五品官的李府了!”欧阳澜笑道:“公主不记得了吗?”
玉阳公主艰难地想了想,这才不确定地说:“是明南王府的那个李氏的娘家?”
她的语气是不屑的,看得出来她对李侧妃很不喜。
欧阳澜点头:“可不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