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骓面无表情,往旁边一站,就跟木桩似得站着不懂,嘴里说:“别误会,我没那么好心。我是不想让你找借口在她那留宿。”
展戎扑哧一下就笑出声:“算你聪明。”
展戎用千斤顶的时候,唐骓就在旁边看,两人还能心平气和的聊天:“我这车是你那位姓皇的朋友杰作?”
唐骓还是那个表情:“他没那么没脑子。”
“那个姓皇的不是个好东西,年纪不大心眼不正,你交的朋友都这样?”展戎一眼就看出皇少泽跟其他几个人不一样,笑容假心思重,这种人最阴,看看他轻描淡写一句话,结果搅的他们焦头烂额。那小子要是真心想合计点什么,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皇少泽不是好人这话,唐骓不是听到第一次,他嗤笑一声:“对别人来说,他确实不算好人,对我来说是好哥们,这就足够。”
话音刚落,就听有人啧啧道:“啧啧啧,我好像听到有人提到我的名字。”
慢吞吞的晃过来,皇少泽一边走一边拨动打火机,动作潇洒熟练的点燃一根烟,懒洋洋的吐出一口烟圈:“背后说人是非非君子所为,展先生就这气量?”
展戎看了他一眼:“真是说曹操曹操到,小伙子,偷听可不是个好行为。”
皇少泽走到唐骓身边,伸手把烟顶出一根,唐骓拿出来一根,借着皇少泽的火点上,突然想起什么似得伸手抽了一根扔给展戎,“喏。”
展戎呵呵两声,站起来挽了挽袖子,继续踩千斤顶,嘴里叼着烟,一边踩压杆点上,“你们都还在上学吧?这么点年纪就抽烟?”
唐骓看不起似得看他一眼:“叔叔,你是不是老古董?年轻人的乐子不知道?”
展戎一点也没生气:“对男人来说,年龄和阅历是笔难得的财富,大多数女人喜欢的,恰恰是男人的这些东西,在他们眼里,这些才是男人魅力的所在。年轻?年轻是好,可谁没年轻过?”
唐骓冷着脸说不出话,他确实年轻,还理解不了男人所谓的年龄和阅历就是财富的道理,被堵的死死。
皇少泽伸手拍在唐骓的肩膀上,笑道:“谁不会老?年龄和阅历是迟早的事,就怕到时候,展老板已经是明日黄花。至于女人,等我们有了年龄和阅历的时候,展老板那时候吸引女人的也只能是钱了。”
展戎叼着烟笑了笑,点头:“说的有点道理,不过,男人四十一枝花,我倒是盼着那天早点到来。”
展戎做事干脆利索,动作果敢熟练,效率高,是个事业心比较重的人,两只轮胎一会就全换上了,他从车里抽纸擦汗:“看看你们一个恶作剧,要连累别人多少事?不过也算做了件好事,回头就跟我媳妇说,她不定得怎么心疼。”
唐骓差点跳起来揍他:“你说谁是你媳妇?”
展戎笑笑,动作潇洒的坐进车里,“当然是我女朋友了。”
唐骓被气的抬脚就要往他面前冲,被皇少泽一把抱住:“阿骓,你听他扯,看看也是被赶出来的,要不然,他肯错过这个机会一个人换两轮胎?”回头冲着展戎笑:“我看展先生是有心无力,嘴里说着媳妇,到底能不能抓住,可难说了。”
车已经修好,本来接触的也不多,展戎懒的搭理这坏小子,多说无益:“两位的任务完成,不用继续盯梢,不必送,”挥挥手,直接开车走人。
唐骓咬牙切齿:“谁他妈是你媳妇,别给脸不要脸……”
唐骓看着他在后面张牙舞爪的对着自己的车屁股抓狂,挪开眼加速回家。
皇少泽拍拍他肩膀:“行了行了,他能得意几天?没听阿翔说?他姐说他们俩八成成不了,阿桑姐的妈妈对他不满意,他也就在你面前得瑟得瑟,你紧张什么?”
唐骓低着头,冷不丁抬起来冲皇少泽嚷了句:“那混蛋,谁知道他有没有占阿桑的便宜?”
皇少泽伸手扶额,另一手腾出来搂着唐骓的肩膀带着他往回走:“你用脑子想想,他有什么机会占便宜?顶多拉拉小手亲亲小嘴,顶天也就这样。你觉得他有机会在高婧的房子里跟叶扶桑滚床单?不太现实吧?时间、地点、气氛都不对,再加上他们正犯愁怎么应付眼下的事,绝对还没成。放心放心,我知道你不服气,咱们就忍几天,怕什么?你也不是说了,迟早是你的,何必在意这几天?你说是不是?”
唐骓冷着脸,半响才说:“我没急,我就是看他的样子想揍他。”
皇少泽摆手:“打人可不对,被叶扶桑知道了对你印象肯定不好,所以首先要记得不能动手,特别是不能当着叶扶桑的面动手,你要真想打,我帮你想法子,随便找几个人,打个半死还不被捉住绝对没问题……”
“这种缺德事少做,”唐骓打断:“我要打,就是像个男人样堂堂正正的和他打,找人帮忙算什么本事。”
皇少泽默默的闭嘴,碰到一个死脑筋又单纯的情种,还真是没法子,“走走,高翔刚刚还在闹他过几天生日,我们要送什么礼物呢,二十岁的生日,听说他家里想大办,我们还真得出出血。”
“高翔生日?”唐骓猛的停下脚步,想想是了,貌似高翔的生日是假期的时候,他什么话没说,再次抬脚往前走,只是嘴里说了句:“生日啊,他过完生日差不多就要开学了吧?”
皇少泽应了声:“嗯,过完生日三天后我们一起回去。”
开始还闹着要退学,也不知被叶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