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我没事,你……你怎么样?”
我摇了摇头,打开驾驶舱道:“你来开车,我们去地底看一看,军方究竟在搞些什么玩意!”
苏冰点头,刚发动引擎,我就听见韩队长的声音呼喊道:“常山,别追了,快回来!”
我一惊,暗忖常山真是头穷追猛打的狗,我把冲锋枪递给苏冰,却从死尸身上搜了一把军用匕首出来,道:“小心开车,我上去看一看。”
“阎行,把枪带走。”
我回头道:“它留在你这里才好,万一畸变体再出现,你也好对付它,至于常山,”我笑道:“他已没子弹了,我空手对付他足以。”我虽这样说,但苏冰仍旧执意把枪抛过来,我只好接住,笑道:“我马上回来,有危险就呼救。”
她点点头,我蹭蹭几下,已爬上了铁平台。
我果然看到一个士兵站在平台上正鬼鬼祟祟的搜寻着什么,从他的臂章来判断,这人应该就是常山,看来只有他一人对我死咬不放,我感觉自己很冤枉,显然他已把他弟弟的死归罪到了我身上。
我提着枪走上去道:“就你一个人?”
常山猛然转身,我冷冷道:“你最好别动!”我见他手里拿着一把手枪,暗自庆幸自己没有自以为是的空手上来,我笑道:“转过身去,把枪扔了,然后双手抱头。”他一动不动,仿佛我说的话是耳旁风。
此刻风几乎没有,越是离地面远了,雾霭就越稀薄,这时候四周本该一片漆黑,但幸好到处都装满了投射大灯,把矿坑照得如同白昼,我加重语气道:“把枪丢过来。”
“你要?”常山深吸一口气,突然间抬起手,抬手臂的时间当然没有我扣动扳机的时间短,于是他就被冲锋枪打得向后飞起,一连翻了好几个跟头,最后落在碎石堆里人事不知。
我快步跑上前,发现子弹全都打在了他的胸口,但他身上没有血,正当我蹲下来想检查一下时,常山竟突然举枪朝我射击,‘砰’的一声,我仰天摔倒,我以为自己要死了,但我却在这一刹那间猛地想起来,我身上穿了防弹衣,胸口虽然火辣辣的疼痛,不过应该问题不大,于是我在倒下的一瞬间,已抬腿踢中常山的前胸,他大叫一声,疼得萎顿在地,我趁机捏住他的手腕,狠狠砸在石块上,强行解除了他的武装。
这时候我的戒备心略有放松,就笑道:“你这么……”这该死的混蛋,没等我把话说完,他竟两腿夹住我的脖子,顺势把我掀翻在地,混战中我手里的冲锋枪也被打落,掉出了车外,我见常山骑在我身上,拳头雨点般落下,每一拳都朝我胸口挥下,我一只手挡在胸前,另一只手则捡起一块碎石,奋力砸中了他的左肩,且我以手臂外侧夹住他的脖子,顺势一拉,已翻过身和他调换了一个位置,现在我把他压在下面,该换我动手了。
但我似乎忘记了一件事,常山是个军人,并且是个带有特殊性质的士兵,他的军用格斗术非常实用,这家伙以十分迅捷的方式在我腋下狠狠捶了一拳,我立刻就痛得半身发麻,连拿石头的手,都使不出力道。
常山抓住我猛地向前一送,我整个人都被他抛到了石堆里,参差不齐的碎石抵在我的背部,让我痛不欲生,此刻我发起狠来,拿出了街头斗殴的凶悍劲头,怒吼着冲上去和他缠抱在一起,任凭你再厉害的格斗家,只要和我力量相当,恐怕在贴身肉搏下,双方的凶险性也是一样的。
我和常山像两条疯狗,以死相搏,现在的他看起来已完全不像个正常的军人,而是一匹杀红了眼的狼、一个战场上无意识的士兵,就在我们都打得精疲力竭的时候,突然运矿车停了下来,这时候我想到第一个念头,就是苏冰有了危险!
但是当我转过头看到眼前的一幕时,我感觉到常山掐着我脖子的手也在渐渐放开,我们两人全都不由自主的松了手,各自退开去,因为我和他都被此时看到的情景所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