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墨小墨笑着应道,却不敢再看箫月寒,低着脑袋看脚下的玉石台阶。
天界和间隙山唯一不同的地方只有地理位置的差异,这样华丽的阶梯,墨小墨看多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眼睛模糊起來。
“你怎么了?”箫大地主见墨小墨低着脑袋,觉得有些奇怪,伸手托起她的下巴,只看见墨小墨眼中润湿,“为什么哭?”
墨小墨抓住箫月寒的手,慢慢掰开,盯着地上的某一处露出了财迷的表情,“天界果然就是天界,就连地板都比间隙山华丽,人家……人家的眼睛都被亮瞎了啦!”
“刚才不是还说肚子饿么?进去吧,吃饱了才有力气逛天宫。”箫月寒并沒有表现出太多的怀疑,或许墨小墨在他的眼里,总是精神错乱的。
“嗯……君上…!”
“有事?”
“人家要吃鲍参翅肚,熊掌燕窝!鲍要双头鲍,翅要九天翅……”
箫月寒在墨小墨背后拍了一记,“天天吃不会腻么?”
墨小墨翻个白眼,“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别打脸!”
看着抱着脑袋的墨小墨,箫月寒沒有再出手,只是伸手在她脖子后面一扣,将墨小墨提了起來。
不知道是什么缘故,墨小墨被箫大地主这样子提起來的时候特别乖,如果沒有什么特别的情况,可以像风干的五花肉那样安安静静地呆着不动。
“真该一直这样提着你不松手的。”箫大地主看着墨小墨后颈白嫩的肌肤,轻笑着说道。
墨小墨不觉如此,“为什么啊?”
箫月寒不语,倒是墨小墨又开启了叨逼模式,“君上君上,你知道貂么?”
“……哪个貂?”箫月寒问,墨小墨对起了食指,“就是貂蝉的貂。”
“怎么?”箫大地主浑然不知正被人往圈子里面套。
“幼年的小貂闹别扭的时候貂妈妈就会叼住宝宝的后颈提起來晃一晃,这样貂宝宝就会乖了……君上,难道你不喜欢我叫你爹爹的原因就是因为你希望我叫你娘么?”
回应墨小墨的是一个正中脑门的爆栗,作死成功的墨小墨捂着那肿包,都來不及想箫大地主是怎么在这样诡异的角度打中她的额头就被箫月寒一把从进门的台阶上丢了进去。
行宫的台阶跟月室殿构造上最大的不同,就是行宫台阶后面还有向下的阶梯,墨小墨一脑袋栽到第一级上面,都來不及滚起來就随着冲击力咕噜噜滚到了底。
幸亏里面铺满了寸长的绒毯,墨小墨外伤内伤皆无,就是脑袋有点晕。
“起來。”箫大地主都沒再向墨小墨伸手,径直走进昏暗的行宫内,墨小墨缓过劲來,抬起身子,看见跟月室殿几乎一模一样的摆设。
除了面积更大,这简直就是月室殿的另外一个翻版,只不过比起在间隙山的那个,这座行宫更加的昏暗幽深。
君上你是穴居动物吧!墨小墨内心感慨着,谄媚地凑上去,“君上,不要生气嘛,人家不是故意的嘛。”
你是有意的么?箫大地主支着额头坐在宝座上,不打算理会墨小墨。
如果他真的生气了,一千个墨小墨也不够他出气的,倒是当事人浑然不觉,每天都在挑战他的底线并且以此为乐。
“你就那么想要本尊厌弃你?”
墨小墨趴在箫大地主的大腿上装忠犬,听见箫月寒的话,忽然一愣,想起进门之前那一瞬间的天人交战,“沒有啦,人家最爱你了你不知道嘛?非要人家每天一遍一遍地说……讨厌啦!”墨小墨捏着嗓子嗲声嗲气地说道,箫月寒看不到墨小墨的眼睛,轻轻抚摸着墨小墨的脊背,“如果真是这样,我求之不得。”
墨小墨撅着嘴企图让箫月寒明白自己的真心是多么的纯真及坚定,但是箫大地主貌似不太想听,摆摆手亲自用筷子夹了糕品喂墨小墨。
乖乖张嘴吃东西才是正道啊!墨小墨感慨着,一脸幸福地张嘴咬下一口糕,被甜得牙根一酸,瞬间五官扭曲起來。
“怎么这么甜!”墨小墨捂着嘴巴差点连话都说不出口,这天界是多有钱沒地方花!做得不是糕是糖精吧!
箫月寒见墨小墨实在是痛苦把盘子里面的糕点推开,将墨小墨抱起來,“忘了告诉你,三千年前定食天官被景连天刺激得丧失了甜味味觉,所以天界的糕点都很甜,只是不知道竟然到了现在都沒治好。”
管吃饭的沒了味觉居然到现在都沒有治好,天界这是渣到了什么地步啊!知道真相的墨小墨眼泪掉下來。
“倒是有个办法能治好,只不过定食天官需受八苦轮回,虽说仙人不需要满足口腹之欲,但是凡间岂是那般好走的,说不定下去了,就再也上不來了。”箫大地主说罢,见墨小墨欲言又止,伸手捏住她下巴,不等墨小墨开启叨逼模式就吻了上去。
浓腻的甜味充满了整个口腔,墨小墨泪眼朦胧间,看不清箫月寒微闭的双眼,更看不清如此昏暗环境下他的样子。唇舌的抵死纠缠,让她差点迷失了心智,就此沉沦。
只是,这样的感觉,真的很美妙,如果墨小墨沒有非要实现的心愿,或许就这样被攻陷了吧?
抬手勾住箫月寒颈项的墨小墨这样想着,顺从地闭上了眼睛。
昏暗的环境,沉浮的木樨香,墨小墨在那一刻忘了自己是谁,箫月寒的吻似乎带了魅惑人的妖术,每次吻墨小墨的时候,都能把她迷得神魂颠倒。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结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