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不理我啊,你知道,虽然月饼家里有钱,什么肉都能吃,但是驴肉我还没有尝过呢,有没有听说过活叫驴?”墨小墨继续顺毛。
毛驴不置可否中。
“你知道再新鲜的驴肉也不过是刚杀的驴吧?活叫驴则不同,驴根本不用杀,直接从活驴身上剜肉。片成薄片,入油锅快炒片刻装盘上桌。下筷的时候听着后堂的驴惨叫,前厅若无其事的正在食用那只驴身上的某个部分,真正是色香味声俱全。”墨小墨舔着嘴唇满脸向往。
“嘶!”毛驴转过身去拿屁股对着墨小墨。
墨小墨顺手摸摸毛驴的屁股,末了再拍拍,十分猥琐地笑着说,“虽然你的年纪大了,但是这里肉还是蛮多的嘛。”
毛驴怒了,撅蹄子就是一脚,墨小墨胸口遭受重创,差点一口老血喷出。
“活该啊。”箫月茗站在驴头附近,看墨小墨被驴子踢,差点就拍手叫好。
墨小墨仰面朝天四肢着地做仰望星空状,半晌才闷出一口血来,“你大哥会心疼的。”流这么多血,够箫月寒喝一壶的了。
“……”箫月茗默然。
“今天是初几啊?”墨小墨眯缝着眼睛问道。
“如今都月半了,小墨,你到底在做什么?居然连现在是初几都不知道?”箫月茗拍拍毛驴的脑袋,正轻蔑地拿白眼丢墨小墨,却见墨小墨一下子从地上坐了起来。“怎么了?”
“还问怎么了?你看看天上啊!”墨小墨指着天空怒道,箫月茗抬头看天,有点疑惑,“怎么了?”
“约翰怎么会生出你这么个弟弟来?”墨小墨泄气。
“我不是我大哥生的啊。”箫月茗抗议。
墨小墨指着天翻白眼,“今天是月中,怎么天上连个星星都没有?”
“或许今天是阴天?”箫月茗假设道。
“屁话今天白天你不是差点中暑么?”墨小墨揪着地上的草丢箫月茗头上,“今天是月中而且是晴天,大晚上的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难道深山老林里面就可以这样违背逻辑?”
“……不可以咩?”箫月茗弱弱地问道。
“当然不可以!”墨小墨吼道。
“什么可以不可以啊?”旁边有人插话问道。
“我是说月……”墨小墨顿住,转过头去,只见进后院的拱门前站了一个人影,正是陶言。
“额,月饼吃草的样子好搞笑啊,啊哈哈哈。”墨小墨冷汗连连,面前这个玉树临风的美男子,指不定就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妖魔鬼怪,偏偏箫月茗这个慢半拍的什么都不知道!
“是吗?天晚了,还是早些就寝吧,这里深山老林的,晚上容易碰到小动物。”陶言儒雅的做派差点叫墨小墨沉醉了。
但是,虽然,可是!墨小墨可不是光长肥膘不长脑细胞的傻蛋箫月茗!
“也好也好,那我们回去睡觉了,月饼记得洗澡澡啊。”墨小墨媚笑着挥挥小胖爪子,逃命似的逃回了客房。
至于箫月茗,还是迷迷糊糊地坐在地上,再抬头时,墨小墨已经不在了,留下的只有陶言,“你,你好啊。”
陶言不说话,只是阴阴一笑,昏黄的灯光映着他的脸庞,带出鬼气森森的气场,却又偏偏美得很。据墨小墨所言,箫月茗消化系统不太好,此时的箫月茗还在消化墨小墨刚才讲的话是什么意思,却忽然一哆嗦。
院子里面不知什么时候刮起了一阵阴风,当然,陶言也不见了。
墨小墨逃回客房缩到被窝里瑟瑟发抖,知道箫月茗不靠谱,可是不知道他这么不靠谱啊!
当真是书到用时方恨少啊!早知如此,出门的时候就应该把晚灯青瓷青衣青xx各种青都带出来啊!
如果出门的时候墨小墨会记得带这些的话,或许这个时候她就不是地上草的级别,而是天上龙的级别了。
对于墨小墨而言,天上龙的级别简直就是白日做梦。
沉浸在对箫月茗的各种诅咒中,墨小墨渐渐睡去,等醒的时候,是被后脖子上贴着的冰块冻醒的。
墨小墨艰难地挪动了一下脖子,被发现自己被人五花大绑在床上,客房里面先前点好的蜡烛灯台都灭了,此时已经陷入一片昏暗之中,就凭墨小墨的散光眼,要在这黑暗之中看清楚东西,还真是少不了要花时间来适应。
“喂!”墨小墨试着开口叫了一声,嗓子没有被封住,嘴巴里面也没有堵塞物,通常一个人要是被抓起来,必定是会被噤声的,不管是何种手段。
像这样困得结结实实却不堵嘴的,还真是少见,况且是在客房。
“在叫什么?”脖子后面冷气搜搜,墨小墨汗毛顿时全部竖了起来,那个声音,没有听错的话,不是箫月茗也不是桃花大妈,而是陶言!
一个大男人半夜三更放着自己老婆的被窝不钻却上了一个不认识的女人的床,这是要闹那般啊!
“我,我,我说,陶,陶老爷,你是不是半夜梦游做错地方了?怎么到这里来了啊?”墨小墨哆哆嗦嗦着说完,忽然呼吸一滞,脖子后面有个尖尖的东西划过,冰凉,尖锐。就好像是箫大地主说,你给我咬一口那天一样的感觉。
“不要叫我陶老爷,叫我公子啊。”陶言伏在墨小墨身上,长发披散,在?”墨小墨此时才发现不是自己被捆起来了,而是陶言紧紧抱着自己,所以才四肢动弹不得。室内隐约的光线下,长发隐约透着一些紫色的光泽,像一张大网一般,把他和墨小墨包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