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小墨傻眼了,“什么?这个问題应该我來问才对啊。”
俩人顿时怔在原地,直到金童远远地跑过來,才回过神,心照不宣地笑了起來。
“公主!”金童跑过來,有点儿上气不接下气,墨小墨打量他一眼,发现金童和自己离开是的时候沒有什么分别,还是那么个五短身材,小脸蛋儿依旧是粉嫩嫩的,仰起头來看人的时候,会让她有种心要融化了的错觉。
金童不愧是金童,长得真是可爱啊……
她这么在心里想着,对金童笑笑,“好久不见啊。”
“啊!小墨!”金童见了墨小墨,还是有点吃惊的,天界的消息不是很灵通,况且景妙语也沒有事先跟他说过,所以他根本就不知道墨小墨已经回來了,当下是有些紧张的,“怎么样?陛下有沒有对你怎样?”
“金童,你这话说得,本宫的弟弟岂会是那样不讲道理的人?”景妙语微笑着说道。
墨小墨和金童不约而同在心里面擦了一把冷汗,是不是,估计只有见识过的人才知道了吧?
“有什么事情就说吧。”景妙语完全沒有察觉到不对劲的氛围,继续微笑着说。
金童这才吸吸因为一路狂奔差点流出來的鼻涕,那动作就像是一只小兔子一样。“那个,那个,陛下找公主过去商量布置婚礼现场用的东西。”
“是吗,这种东西,问我有什么用,应该问小墨才对,对吧小墨?”景妙语看向墨小墨,墨小墨一脸的惊讶,“为什么要找我?”
“这是你的婚礼不找你找谁?”景妙语推了墨小墨一把,把她推到金童面前,“带上未來的神后去见陛下,就说,这种事情我也想不好应该怎么做,还是让他们夫妇两个自己來吧。”
金童闻言,拉住墨小墨的手不放,感恩戴德谢过景妙语之后,生拉硬拽把墨小墨拖走了。
景妙语一个人站在翻腾的云雾之间,笑眯眯地看着他们离开,转身之后,看见不远处站着一个人影,便施施然上前去,“镜师大人今天怎么出了药庐?”
镜师站的地方云雾比较浓密,他手里拿着面镜子,像是正在顾镜自怜,听见景妙语的话,猛地回转过來,把镜子藏到身后,“原來是公主啊,今天不知道什么风把您吹到这儿來了?”
景妙语脸上的笑容还是很明显的,或许是因为墨小墨和景连天大婚在即,所以她忍不住地开心,眉眼盈盈处满是笑意,镜师看傻了眼,把手里的镜子递给她,“公主今天真是分外光彩照人啊。”
景妙语自然不会觉得他是在调戏自己,信手接过,看着镜子里面映出來的自己,抬手拂面,忽然之间发现,自己似乎是真的变好看了一样。
“或许是因为人逢喜事精神爽吧。”景妙语说罢,将镜子归还镜师,虽说如此,心里还是想着那个人的。
箫月寒。
镜师像是看穿了景妙语的心思,语气中不免带上些许的苦涩,“君上最近对公主好吗?”
“很好,本宫觉得,君上有可能会喜欢上我。”景妙语羞红了脸道,全然沒有看见,镜师脸上那落寞的神情。
墨小墨被金童一路拽到玉阙,差点沒在半路上断了气,远远地就看见景连天坐在御座上一脸的凝重,他的面前放着两种礼花,一种是金色的,一种是大红色,他不知道是有选择障碍还是怎么个情况,对着那两种颜色犯了混,就在那里僵持不下。
墨小墨跟着金童走到景连天面前的时候,他头也沒抬一下,只是摆摆手,“阿姊,过來帮我看看,哪种好。”
“我喜欢红色,成亲用红色比较好吧?”墨小墨上前笑道。
景连天错愕地抬头,看见墨小墨站在眼前,有些惊讶,“怎么你在这里?”
“我自己的婚礼,我难道不该來看看吗?”墨小墨挑眉问道。
景连天不知可否,只是局促地点点头,墨小墨凑上去,拿着那两条用來编礼花的绸带打量,“只有这两种?”
“这两种是质地最上乘的,其他的朕已经叫他们自动筛除了。”景连天跟墨小墨这样正常对话还很有障碍,根本不敢跟墨小墨的眼神对上,只是把脸别过去不看她。
墨小墨沒有什么意见,“那除了这个呢?”
“还有花。”
于是婚礼当天的鲜花也被呈上來了,照旧是两种,一种是大红的金牡丹,一种是瑶池金莲……
“为什么是这两种花?”
“因为这两种花最高端大气上档次。”
……墨小墨大概知道问題出在哪里了,便索性支着下巴看景连天选东西。
每种东西都只呈两样,统一是某一方面最好的,墨小墨就算再怎么不明白,也该想明白了。
他这不是要最好,天帝陛下这分明是真的有选择障碍啊!
把选择降到最低,然后再做选择,虽然很困难但是比从那么多东西里面选一个要强多了。
“陛下,你选不好么?”墨小墨问道。
景连天还是头一次从墨小墨的嘴巴里面听见除箫月寒以外的尊称,惊吓不轻,差点从御座上逃掉,“你,你叫我什么?”
“我叫你陛下你还不高兴了是吧?”墨小墨亮出白森森的小虎牙怒道。
景连天这才稍稍放心了点,墨小墨还是正常的。
不觉得从某种方面看來你们都是被虐狂么?
墨小墨眯着眼睛,“你选不好的话,我可以帮你做选择,不用每种布置都只呈两样的。”
“东西那么多你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