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墨?小墨?”沈樊站在一边看得实在是不忍心,却见墨小墨直挺挺地躺着,两眼圆睁着,像是沒了呼吸,便伸手去探墨小墨的鼻尖,手指感觉到微弱的呼吸,顿时松了口气,“师尊,小墨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她会死的啊!”
萧尘靠在床边,完好的那只手伸过去,握住了墨小墨的,“她不会死的,我不会让她死的。”
沈樊皱着眉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个时候的萧尘,看上去是那么的脆弱,墨小墨伤得太重,婆娑下手如此狠毒,墨小墨的手脚心肺都有一定的损伤,不要说她來之前就已经有了病根,婆娑这次火上浇油,真的是要压垮墨小墨了。
他不能做什么,只能旁观这一切,单元墨小墨能好起來,这不仅仅是救了她,更是救了萧尘。
“国师!药和夹板來了!”时雨托着药带着夹板冲了进來,身后还跟着个临时被拉來抬水的家丁。
萧尘也不说话,只是用绷带将手臂捆紧,然后开始着手替墨小墨处理伤口。
婆娑虽然沒有真的一脚将墨小墨踩瘫痪,但是她叫踩在墨小墨背上的时候,已经在无形之中给墨小墨的五脏六腑造成了不小的伤害,身在古代,墨小墨除了默默忍受这种痛苦,再沒有别的方法了。
她很疼,萧尘知道,但是他无法代替墨小墨,他只能替墨小墨治伤,却不能消除墨小墨的疼痛,“忍忍就好了,忍忍就好了。”萧尘不住地低声对墨小墨说道,墨小墨也不知道有沒有听见,她眼睛虽然是睁着的,但是意识已经陷入模糊了。
混沌之间,她看见大片的雾气弥漫,穿过雾障,箫大地主坐在尽头的石桌上,正在抚琴。
墨小墨快步走上前,站在箫大地主面前,想讲话,却不知道该讲什么,一时之间,有些哽咽,“君上……你怎么会在这里?”
箫月寒素白的双手在琴弦上翻飞,弹拨如流水,却沒有理会墨小墨,墨小墨看着箫月寒,眼睛慢慢地湿润了,“为什么我听不见琴声?箫月寒,你是不是又在逗我?知不知道我开不起玩笑啊?”
箫月寒停下,双手按在琴弦上,看向墨小墨,眼中空空,什么也沒有,“你是什么人?”
墨小墨瞪着眼睛,眼泪真的差点就掉下來了,“你,你不认识我了吗?这又是在演哪出言情剧啊?我是墨小墨,箫月寒,你不要跟我开玩笑!”
“本尊何须跟你开玩笑?你一个凡人闯入我间隙山來做什么?是想找死么?”箫月寒的声音冷淡,生涩,像是不想跟墨小墨这样的人讲话一样,墨小墨有点不敢置信,但是脚却先心里一步,退却了。
箫月寒本來就不该喜欢向她这样的人的,墨小墨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就是个沒人爱的单身贵族,到了这个世界,能被箫月寒喜欢,本來就是一件非常不可思议的事情,不可思议到,墨小墨宁愿相信那只是一个梦。
“我只是路过來这里打打酱油的,打扰了你的雅兴,真是不好意思啊。”墨小墨这么想着,慢慢退后,箫月寒却转身面向了她。“你要走去哪里?”
“我……我也不知道,但是不呆在这里碍你的眼就好了啊。”墨小墨说着,转身要跑,却发现怎么跑都只能留在原地。
“为什么要离开我?”箫月寒的声音近在咫尺,墨小墨不干回头看他,她怕看见箫月寒的那双眼睛,真的怕了。
“……沒有为什么,真的沒有为什么。”墨小墨低声说着,闭上眼睛,箫月寒的手将停未停靠在墨小墨偶的脖颈间,墨小墨能感觉到,却又感觉不到,这只是一个梦境罢了,她只是太想箫月寒了。
“你走了,我一直都很难过你知道吗?小墨……”箫月寒的低喃在耳边,激起墨小墨的伤心來。
墨小墨吸吸鼻子,强作笑颜,“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呢?我又不喜欢你,你又不是我的谁,我要知道这些有什么用?”
箫月寒像是欲言又止,墨小墨当机立断,一把推开了他,“箫月寒,你想我有什么用?我是不会回去的,请你不要在出现在我的脑海里了,我不想再看到你。”
说完这番话,墨小墨睁开眼睛,箫月寒已经不见了,就连他之前弹得琴,坐过的凳子都沒有了,眼前只有白茫茫的大雾,其余的什么都沒有了。
墨小墨独自站在原地,环顾四周,箫月寒不见了,心也空了,悲哀像是滔天的海啸一般,将她深深地埋了起來。
“……呜呜……”谁在哭?墨小墨猛地醒过來,手脚已经疼得麻木了,耳边有人在低声呜咽,也不知道是在哭她还是在哭谁。
“好吵……”墨小墨费力地说道,坐在床边的萧尘听见了,忙扑上來给墨小墨诊脉,墨小墨眼睛通红,却很干涩,眨了沒几下,眼泪就涌了出來。
“怎么了?疼吗?哪里疼?”萧尘见墨小墨哭了,以为她还是疼,忙柔声问道,可是萧尘那把温柔地嗓音,早就毁在守着墨小墨的这几天里了,听起來,有点公鸭嗓的感觉。
墨小墨沒有喊疼,反而笑了,“师尊……你的声音跟太监一样。”虚弱归虚弱,她还是要打起精神來的,有这么好的师父在关心着自己,她怎么能放弃治疗呢?
萧尘见墨小墨笑了,也跟着笑了,“你沒事就好。”
墨小墨不说话,眼睛相似处瞟瞟,看见缩在一边哭成泪人的时雨,“你哭什么,我还沒死呢,怎么净挑这种时候哭啊?”
时雨憋着嘴幽怨地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