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爷有些犹豫起來,嗫喏着不知道该说什么,吕佩见他如此支支吾吾,看看天色已经很晚了,再不走,就走不了了,“你到底有什么事情?快点说吧,再不说就來不及了。”
“……那个,裴姑娘,我,我不认识路。”太爷抱歉地笑道,吕佩抬手扶额,“你是路痴?”
太爷不好意思地点点头,吕佩直想开口骂娘,但是又无可奈何,只好边叹气边妥协,“你要去哪里?我送你吧?”
“去皇宫……当然了,我只不过是个平头老百姓而已。”太爷觉得自己报的地名有点太不寻常了,赶忙改口道。
你这么说了不久更代表你身份不寻常吗!“皇宫也不是很远……那我就送你一程吧。”能不能杀了这个路痴啊?
“真是谢谢陪姑娘了,你要什么谢礼?我都可以答应你的。”太爷见吕佩如此好说话,一开心,就把随口许诺的毛病给掉了出來。
“真的吗?”吕佩目光炯炯地看着太爷,要是皇帝下旨把沈樊赐给她那就再好不过了。
“……自然是真,只要我能办到的,都可以答应你。”太爷笑道。
吕佩想了想,“那,你能命令国师府的沈道长吗?”
太爷想了想,“不能,沈道长只听国师的话,虽说他是个好臣子,但是……咦?你怎么知道……”
“太爷,全皇城能自称太爷又住在皇宫那边儿的人也就您一个了好吗?”这个世界上还有这样呆傻的人物,她原本以为碰上个墨小墨就已经够奇葩了,想不到还有个太爷!这到底是说明了她走运还是倒霉啊?吕佩冷笑着,抬手提住太爷的衣领,“时间要來不及了,具体事宜,还是等回宫再商议吧。”吕佩虽然能用自己的妖气盖住太爷的味道,但是婆娑是什么样的人物?她就算妖气再强烈,早晚都会被婆娑识破。
为今之计,还是赶紧带着太爷离开这个鬼地方,大梁皇城结界以外的地方,都被婆娑搞成这般阴森黑暗,太爷要是被她抓住了,只怕天都要变了!
吕佩想的是正确的,婆娑要是得到了太爷,他就能轻而易举地捉到墨小墨,到时候,就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六界了!
“咦?姑娘你的力气怎么这么大?快放我下來吧,这样拉拉扯扯被人家看见了不好!”太爷被吕佩扯住衣领,前面的脖子勒得慌,挣扎一番,见吕佩沒有动静,只好放弃挣扎,“不要出声,我们立即离开这里,这里不安全。”吕佩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猛地拔地而起,带着太爷一路绝尘而去。
林子深处,婆娑躺在小湖边的巨大卵石上,下半身为粗壮的蛇尾,正有一下沒一下地撩拨着水面,赤红的眼睛半眯着,看起來十分的慵懒。这几日,她可以说是完全的无所事事,大梁皇城边上的这片林子并不大,里面也沒有什么妖魔鬼怪供她拆迁,为了守着墨小墨这个贱人,她真的是一刻也不干离得远了。
“嗯?有人?”婆娑抬起头來若有所思地看着空无一人的林子,她现在肚子并不饿,大梁皇城人流一直都很充足,不怕沒有人吃,只是,如今敢走到林子腹地的人真是少之又少啊。
萧尘带着严捕头在林子里面绕來绕去半天,沒有见到太爷,倒是见到了人去楼空的一幢破庙,路上还有一具男尸,庙里是一具女尸,看脖子上的伤口,应该是同一个人干的,切得那么利落,不是刀客就是野兽幻化的妖怪了。
至于太爷,还是不见踪影,严捕头急了,“国师,你说你吧!这么点事情都干不成,太爷现在生死未卜,我们还在这里乱转个什么劲儿?”
萧尘默默地又走了几步,“贫道现在并不是很确定太爷人在何处,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他已经沒有危险了,天要黑了,我们还是尽快离开这里吧。”虽然林子不大,但是婆娑有多可怕,萧尘是知道的,箫月寒未必会吧还是伪神的婆娑放在眼里,但是只是凡人肉身的萧尘,根本不够婆娑塞牙缝的!
“那太爷……”
“他现在很安全,倒是我们,恐怕要有大麻烦了。”萧尘从一开始就不想出來找太爷,就是因为他知道太爷这次失踪,并不会有什么大麻烦,反而还能逢凶化吉,倒是他们俩,出來一趟沒找到太爷不说,恐怕还要把命给搭上。
萧尘皱着眉头,慢慢地将手伸进袖子里面,萧尘平日里随身总是会携带一些必要的符咒,若是出了什么事情,也好排上用场。
他知道,婆娑已经发现他和严捕头了,当务之急,他要带着严捕头赶紧离开这里,若是迟了一步,就算他真的发动符咒,也沒用了。
严捕头见萧尘忽然停下脚步,不由得紧张起來,“国,国师?”
“不要出声,严捕头,你过來。”萧尘向严捕头示意道,严捕头依言靠近,萧尘啧了一声,一把拉住严捕头的袖子,“贫道受伤还有一张天盾符,那婆娑已经发现我们了,只望这张天盾符能泰国婆娑的追捕吧,急急如律令!”
原地金光暴增,在林中飞速靠近的婆娑一愣,慢慢地咬紧了牙关,脸上泛起一丝狞笑,“哼哼,天盾符?会用这种符咒的人,只怕现在早就死透了吧,何方神圣?”
萧尘依旧淡定,天遁符在遁数之中当属上乘,婆娑虽然是个伪神,但是不一定能在这个时候追上他们,毕竟,按照婆娑的智商,在这个时候看见会用天遁符的人,首先应该是会大大地惊讶一番吧?
天遁符是上古时期流传下來的符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