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到半夜,沈樊觉得胸口痒痒的,忍不住伸手挠挠,结果摸到了一手的毛,吓得顿时清醒过來。被子打开,怀里卧着一团红色的毛团,吕佩睡得正香,小兽低低的呼噜声听起來格外让人觉得心软。
但是这绝不能成为让她睡在自己怀里的借口!沈樊伸手提起吕佩,一下丢床上去,恨恨地卷好被子躺下,“再过來贫道就不客气了!”
睡得正香的吕佩被这一丢给吓醒了,好在被榻柔软,摔进去除了会被吓到,并沒有再给她悲伤地伤口雪上加霜,吕佩从床上爬起來,瞪圆双眼看着一边生闷气一边睡觉的沈樊,吐了吐粉红的舌头,回头钻进被子里。
沒有沈樊暖被窝,床上的被子里面十分冰凉,吕佩觉得空虚寂寞冷,沒待一会儿就从被子里面钻出來,哀怨地看着把自己包的像蚕蛹一样的沈樊,等了一会,确定沈樊睡着了,才偷偷摸摸地从被子里面钻出來,走到沈樊身边,瞅准缝隙一头扎了进去。
……
墨小墨睡得很沉,萧尘抱着她回到国师府,很意外地沒有看到沈樊守在门口,大门关得紧紧的,门口的草丛里还有几声微弱的虫鸣,更显得夜寂凉如水。
萧尘将墨小墨抱好,伸手推了推大门,纹丝不动,相比是从里面落了锁,沉吟一番,还是抱着墨小墨后退几步,轻盈地跃上围墙。
墨小墨脖子上的伤口已经开始结痂了,但是血腥味依旧浓烈,萧尘微微拧着眉头,抱着墨小墨跳下墙,去产房替她找药疗伤。、
狐妖的爪子虽说沒有什么大毒,但是对犯人的伤害还是十分巨大的,墨小墨睡得这么沉,也是因为有余毒在体内作祟的缘故。
一路上悄无声息,墨小墨睡觉的时候并不会打呼噜,呼吸声清浅,回荡在耳边,怎么听都不会觉得腻,萧尘想着墨小墨现在在自己得分怀里入睡,变忍不住勾起嘴角,就连推开禅房们的时候心情也是异常的欢快。
只要小墨在身边,就很开心了。
萧尘吧墨小墨放床上,墨小墨虽然睡觉动静不大,但是睡辟远远沒有沈樊那样好,她睡觉是喜欢乱动的,今天的墨小墨,显得格外文静,正是因为体内带了毒的缘故,萧尘爱怜地看着墨小墨,摸摸她的发顶,将墨小墨的头发撇开,露出脖子上的四个血洞。
萧尘小心翼翼地用温水洗去伤口上结着的一层薄茄,墨小墨轻轻地哼了一声,萧尘擦干水渍,看着墨小墨的睡颜,慢慢地,视线集中在她的领口上,墨小墨的领子上有大片干涸的血迹,雪白的脖子在衣领的包裹下显得那样脆弱不堪,伤口因为被洗去了凝固的血液,有浓浓的血滴从里面渗出來。
好想好想……尝尝看……萧尘凝视着墨小墨脖子上的伤口,毕竟是箫月寒的分身,他和箫月寒一样,渴望着墨小墨的血液。、
好在墨小墨此时沒有醒着,若是她醒过來看见萧尘这样如狼似虎的表情,恐怕会被活活吓死过去!
昏睡中的墨小墨并沒有什么大动作,萧尘轻轻地凑到墨小墨脖子根,轻轻喝了一口气,墨小墨沒动静,五感尚处于混沌之中,萧尘见她不动,便伸出舌尖,轻轻勾过墨小墨脖子上的伤口。
墨小墨身子微微一颤,萧尘很满意她的反应,同时也为墨小墨的无动于衷而感到微微的兴奋,夜晚总是恶势的助力,此时的萧尘,几乎完全沉迷于墨小墨的香甜之下。、
小墨……你不喜欢我么?
迷迷糊糊之间,墨小墨似乎听见箫月寒的声音在耳边呢喃,胸口像是燃起了燎原大火一般,滚烫,胶着,数不清的情感铺天盖地而來。
不,我喜欢你啊……君上……墨小墨试图张嘴,却怎么也做不到,到嘴边的话生生地被憋在嘴里,说不出,不能说,她不能告诉箫月寒她喜欢他……绝不能。
“不要……”墨小墨喃喃着,慢慢抬起手來拒绝,却被萧尘轻轻握住,“小墨,我们在一起好不好?”萧尘轻轻吻着墨小墨白嫩的脖颈,修长的手指游弋到她的胸口,拨开道袍的衣襟,露出里面绣了金鱼的肚兜。
墨小墨长得并不漂亮,但是她的皮肤却像是难得的羊脂玉一般,萧尘着魔一般地抚摸着墨小墨的身子,爱不释手,不想放手,小墨……是他的。
“不……”墨小墨紧紧闭着眼睛叫到,嘴巴被萧尘封住,缠绵悱恻的亲吻,几乎叫昏迷的她窒息。
“我想要你……”萧尘舔去墨小墨脖子上因为挣扎流出來的血液,慢慢解开了她的腰带。
小墨……小墨……别走好不好?
梦境仿佛真实一般,墨小墨看着变成金童的箫月寒满脸委屈地站在水边,而她甩手离去,那般决绝。
最无情的人是她不是吗?墨小墨心中悲哀透骨,却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看着眼前景象像是被投入了一块石头,泛起层层涟漪,渐渐地沉入黑暗之中。
不……不要!不要走……不能走……墨小墨心中后悔至极,却猛地一阵抽搐。
萧尘轻轻地吻着墨小墨的胸口,感受着她的战栗,忽然墨小墨浑身痉挛,猛地睁眼,呕出一口黑血來。
萧尘紧紧地握住墨小墨的手,却最终沒有再做些什么,只是将她慢慢扶起,褪去外衣,用沾湿了的巾帕替她擦去嘴角和身上飞溅的黑血,然后倒了杯花片喂她喝下。
墨小墨再沒有半点动静了,静静地躺在被子里面,脸色有些泛白,脖子上的伤口显得枯干、陈旧。
“沒事了,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