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说着，把衣服给甄三披上：“来，穿上，看看合不合适……”
甄三忙伸双手，穿上了衣服，一股暖意一下子包围了全身：“挺好……”
“就是有点大……”那老人拉拉甄三的主襟，又围着甄三看看，“不过还蛮好看的，穿上不怕，你小孩子正长身体，明年穿就合适了……”
“没事没事，挺好的……我们走。”甄三说。
两人下了，老人说：“你前面走，我来担菜。”
甄三早已抢过扁担：“来来来，我来帮你担一段……”说着担起就走。
甄三从没担过担子，这时虽有不适，但仿佛有无穷的力量，也不觉得吃力。
“那好，好……”老人跟在甄三后面走，一边说着话，“小孩子没担过，等下肩头要痛，我看行了，我来担……好了好，你放下……”
甄三执意不肯放下，老人也不再强求，两人慢慢走着。
“你这个孩子真好，你们福利院一定很好？”老人问。
“很好，就是要解散了。”甄三说。
“啊，解散了……那孩子们怎么办呀？”老人焦急地问。
“有人上去领养呗。”甄三说。
“啊，真的……”老人充满了惊喜，“那要有你这么好的孩子，那多幸福呀……”
看着老人充满快乐和希望的脸，甄三说：“你也可以上去看看呀，很多孩子的……”
“那好，明天我就到相关单位去看看，其实，你不要看我老了，我存了不少钱，我有条件的……”老人高兴得像个孩子，忽然又说：“哎呀，你看看，真是老了，就顾着跟你说话，让你担了这么远，这都到了……孩子，快放下，我来担……你肩头痛不……”
甄三放下了担子，因为他已经看见了一个小集市，那里很多卖菜的人。
“那，我就上山了，大爷……这衣服……我先穿着，你上山时我再还你……”
“你这孩子，说什么呀，穿去……哦，这么冷的天，有风吹，你拿顶草帽去……”老人说着，递给甄三一顶草帽，担上了担子，“快上去，快上去，路上小心……记得，肩头痛要轻轻地揉，不要用力，否则会伤的……还痛不，真是好孩子……”
“我肩头不痛，你快去……”甄三接过草帽说。
那老人忙说：“那好，你快走……呀，那里还有个好位置，我得去占着……”
老人说着话，在肩头试了试担子的平衡，飞快地走向了集市，忙着去抢占那个才卖菜的好位置，只是不时回头看甄三，嘴里喊着：“你去，去……”
甄三转过身，戴上草帽，还真有冷风吹，吹得眼睛有点湿润……
甄三擦了擦眼睛，走向了上山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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