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二向喜欢的女孩子告白前一定要确保达成了攻略条件
篇(上)
为什么,这个世界总会有流不完的泪水,止不住的悲伤呢——时不时地,我总不禁这样想。
杀戮与掠夺,作为人类世界的主旋律,从石器时代起便没有哪怕丝毫的改观。爱与恨,无法期待的信赖与难以避免的背叛,人性之中的所谓光辉似乎从来没有战胜过那更为深沉的黑暗。
从我们能够用双脚行走在这片大地上开始,我们有过什么样的改变吗?没有。
榨取弱者的血肉,吸干弱者的骨髓,凭借这样的方式,我们一步一步走到了今天。奴隶时代,封建时代,资本主义时代,不管那些被我们踩在脚下,将自己干瘦的身躯当做让整个世界得以前进的燃料的那些人被我们冠以怎样的称呼——奴隶,农民,亦或是工人;他们用扭曲的面容,声嘶力竭地发出的干嚎声,早就淹没在滚滚前进的历史车轮发出的轰鸣声中了。
人类很强。短短数千年,就从必须要依靠团队的力量才得以在虎豹豺狼口中逃生的脱毛猴子,变成了如今确确实实的,大地的主宰。高远的天空,深邃的大地,幽暗的大洋,对于将足迹逐渐踏遍全球的人类来说都已经不再神秘,但…
那又如何呢。
象征着荣光的红地毯之下,是堆得如山一般高的前人的尸骨。为了前进,人类的确拥有从无边的黑暗之中生生开掘出一条道路来的勇气和智慧——没错,将更多弱者的尸骨和血肉作为祭品,生生堆出一条路来的,无比残忍的勇气和智慧,剥下弱者的脂肪,用来充作照亮黑暗的灯油的勇气和智慧。
抛开一切华丽的词句,这,就是人类可悲又可叹的现实。
若是到此为止的话,或许我会对自己身为人类这一事实而绝望吧。
活着只是为了填饱肚子,留下遗传因子,看到美丽的女性就像野兽一样发情,燃起无边的占有欲——撕掉伪善的假面之后,残留在我身上的或许真的只剩下了这般丑陋的yù_wàng,只剩下了这般让人哀叹的‘现实’…
可惜。
人类不是会仅仅满足于现实的动物。即使身处地狱的最底层,双手沾满了无辜者的鲜血…人类也会去‘幻想’,‘幻想’这世界的某处,存在着一个如同雨后天空般蔚蓝而又清静的世界,存在着,不必牺牲掉任何一个人也能够走下去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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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
虽说,有一位双马尾的少女曾经说过,“哲学是上了年纪之后留给自己的享受”,不过,现在的我却有着必须去思考上述复杂问题的理由。
当然,那个理由并不是我突然想要成为“正义的伙伴”之类的。
之所以我会突然之间思考起了人类的本质这种和我毫无关系的奇怪命题,其实完全是因为我陷入了必须要让自己的脑袋,让自己全身沸腾的血液冷静下来的状况。
没错,如你所见,现在的我正站在咲夜姐的房间门口,而窗户之外则是一闪一闪地眨着眼睛的星星。
深更半夜,一个男人站在了女人的房间门口,准备伸手敲门。那么,猜一猜那个男人打算干什么?
答案,当然是夜袭…才怪。
如果我当真打算绕过一垒直接偷袭本垒的话,咲夜姐一定会用金属球棒狠狠地敲开我的头盖骨。更何况,我也一点儿没有做那种事情的打算。
来咲夜姐的房间,我单纯地只是想要告白而已。
那么,打算来这里告白的我,又为什么会站在咲夜姐的房间门口,思考起了复杂的哲学命题呢?是因为马上就要告白,却因为羞于开口所以陷入了迷惘吗?
不不不。
我对咲夜姐满满的爱都几乎要溢出来了。不管是不是在她本人面前,让我告白多少次我都不会有哪怕一丁点儿的迟疑。如果是咲夜姐红着脸亲口让我说喜欢她的话,我可以站在幻想乡最高的地方连吼一千次,我的心意就是这样坚定不移。
这样的话…我又为什么会屏住气息,站在咲夜姐的闺房门口一动不动,试图用那些不知道从哪儿来的奇怪想法让自己冷静下来呢?
实话告诉你好了。其实,就在这扇薄薄的木门之后,让我魂牵梦绕的那位银发少女,此时正在换衣服。不仅如此,门还没有锁——或许她从来没想过这个时候会有人来她的房间叨扰吧?
刚才走到咲夜姐房间门口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了,房间里面响起来的那个悉悉索索的,换衣服的声音。每次到这个时候我都会由衷地感激自己细心地锻炼了身体从头到脚的每一处。多亏我的听力远超常人,现在我才有幸察觉到和我相隔一门的咲夜姐,此时正在床边换衣服这个事实。
那时候,我差点儿脑袋一热就推门进去了。恋爱喜剧里面不是常有这样的画面吗?迟钝的废柴系男主只要推开女孩子房间的门,里面的那个女孩子十有八九都会在换衣服——根据所刊载杂志的相关规定,裸露程度也各有不同。在那之后,正在换衣服的女孩子通常都会尖叫起来,废柴男主则会马上开始道歉(这些混蛋们完全没有想过为什么自己没有敲门),结果却会因为太过笨手笨脚,在道歉的途中莫名其妙地就将半裸(或者接近全裸)的女孩子扑倒在地。如果那个时候我选择了直接进去的话,我有自信做到像恋爱喜剧里面的男主角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