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内,气氛静的可怕,只能听到粗重压抑的喘息声,墨阎濯看着里面紧紧搂抱在一起的两人,湛蓝地眸子几乎喷火,心里恨不得一枪毙了那个抱着她的男人。
然而,理智让他压制住了这股狂肆的暴戾之气,这里面一个是他最爱的女人,一个是对他最忠心的伙伴,他不能让妒火燃烧他的理智,免得到时候伤人伤己。
在听到这个熟悉的冷厉声音后,里面相拥的两人震惊地呆住了,忘了反应,忘了他们两人此刻是暧昧地抱在一起,而且其中一个还是衣衫不整。
“你们还准备抱多久?”
再次听到他的话,里面的两人终于像是触电般,彼此分开,洛萧担忧地看了她一眼,见她已经收拾好情绪,便转身面向门口脸色阴沉的男人,深邃的黑眸闪过一抹复杂与狼狈。
他强压下心里的纷乱的思绪,装作毫无异样地出声:“老大,aamly在发烧,情绪不是很好!”
墨阎濯深深看了他一眼,继而撇开眼神,踏着沉重的步伐进来,他扫了眼地上破碎的水晶杯和散落的药片,坐到床沿上,抬手抚上她的额头,果真一片滚烫。
沐漫情看着他,突然一下子扑进他的怀里,紧紧地搂着他的脖子,将头埋进他的脖颈间,她贪婪地吸取着他身上那股令她心安的气息,滚烫地泪水无声的落到他衣领上,晕染出一片片水渍。
“我难受!”
听着她闷闷的嘶哑声音,墨阎濯心里一抽,他亦紧紧搂着她,大掌安抚性地拍了拍她的背脊,“都多大的人了,吃药还要闹脾气!”
洛萧去客厅,重新倒了一杯水过来,放到床头柜上,继而悄声退了出去。
站在门外,他壮硕的身躯无力地靠在墙壁上,重重地吐出一口浊气,不知站了多久,待身上那股无力感褪去,他转眸深深看了眼紧闭的木门,继而阔步离开。
卧室内,两人抱了会儿,墨阎濯想到她仍在发烧的身子,便将她轻柔地推开,拿出退烧药合着水递到她唇边,“来,乖,吃点药就不难受了,待会儿我让奕凛过来帮你看看!”
“噗!咳咳……”
正在合着水吞药的沐漫情听到他后面一句话,水和药尽数喷了出来,地毯上和床沿上一片水渍,喉咙被水呛到,她不停地咳嗽,墨阎濯见她这样,不停地帮她拍着后背,心揪成一团,“宝贝儿,你慢点!”
“咳咳……一点小感冒而已,不需要将那毒舌男叫过来,上次的事,保不准被他打趣成什么样子!”
沐漫情轻咳了几声,语气急急地说着,若没个合情合理的借口,这男人绝对会将奕凛请过来,而现在,她最不愿见的就是医生,说她胆小也好,懦弱也罢,这样的事,她真的没有勇气去面对,她不想被医生宣判死刑。
“好好好,你脸皮薄,我不叫就是,来再吃两片!”
墨阎濯笑笑,再拿出两片药,将未喝完的水再次放到她唇边,这次沐漫情倒是顺利咽了下去,继而躺下床休息。
沐漫情见他起身准备离开,连忙伸手拉住他的衣角,“你去哪儿?”
墨阎濯看了眼满地的狼藉,他俯身吻了吻她有些烫的额头,“你好好睡一觉,我收拾一下!”
“那些让钟点工来收拾,你上来陪我!”
“呵呵,小妖精想我了?可你还病着呢!”男人刮了刮她的鼻梁,语气邪肆而暧昧,不过动作却是丝毫不马虎,手脚利落地脱了外套和长裤,“我去梳洗一下!”
“小心别踩到地上的玻璃碎片!”沐漫情紧张地提醒着。
墨阎濯回头看了她一眼,冲她安抚地笑了笑,心里因她与别个男人抱在一起的不快这会儿已经消失无踪。
她是他爱的女人,他应给予她全部的信任,不管怎么样,他相信她不会背叛他,她的性子他了解,若是真有那么一天,他想,她会直接跟他摊牌,绝对不屑欺瞒于他。
沐漫情躺在床上,身上盖着薄薄的蚕丝被,她睁着眼睛看着头顶浅蓝色的天花板,身上的热度提醒着她,此时她的身体状况。
有时候她真的很痛恨那名孕妇,为什么要将如此灭顶之灾带给她,如果她没有同情心,没有心软,是不是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答案是肯定的。
如果她早知道会是这样,就算受良心,受世人的谴责,她都不会去理会那名孕妇,因为,好心没有好报,她帮了她,然而她却将她拉下地狱。
墨阎濯简单洗了个澡,出来的时候床上的女人已经闭着眼睛睡着了,他轻手轻脚地上床,在她身边躺下,轻柔地将她搂入怀中,她身上滚烫的热度让他皱了皱眉,想到刚才吃了药,眉头稍微舒展开来。
坐了十来个小时的飞机,明明很累,可这会儿看着她,眼睛硬是舍不得闭上,他仔细看着她的脸,发现这女人比上次见面时又瘦了一点,脸色因为发烧的关系,透着一抹潮红,本是娇艳欲滴的美丽棱唇这会儿有些干裂。
他轻轻地挑起她的下颚,想要吻上她的唇,可女人身子在他怀里拱了拱,他的唇落到了她的额头上。
他瞪着她的紧闭的双眸,想要再次往她唇瓣凑去,可好巧不巧地被她再一次避开。
“你个小妖精,不是想我吗?”他被子里面的手在她挺翘的臀部轻轻地拍了一下,嘴里没好气地咕哝着。
沐漫情眼睫毛颤了颤,只是她的头深埋在他怀里,他没有看到。
男人轻抚着她的背脊,不知过了多久,他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