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规定最多一个小时,第三骑兵师就得向西突击集团报告一次位置,可整整一个白天,第三骑兵师一次也没有上报,开始是孙祥以部队在高速奔驰中为借口故意不上报,发泄自己的不满,后来则是陷于困境,疲于逃命而无暇上报。
“师长!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参谋长韩至奇苦着脸问,他的脸被白纱布卷了一个圈。
“哪是谁?别抽烟!快把火熄掉!”孙祥没有回答韩至奇,而是厉声喝斥前面不远处一个在抽烟的小兵。
前面小兵听到喝斥声,赶紧熄灭了烟火。整个山谷除了天上弯弯如月芽的月亮洒下一点光亮外,一片漆黑。山谷藏了三千多人马,却鸦雀无声,由此也可见平日里孙祥的治军水平。
“发报给西突击集团吧!告诉他们奔袭抢占恰克图地区已不可能,请求指示!”孙祥瞅一眼期待望着他的韩至奇,十分无奈。他根本没有想到溃退中的俄军还能组织如此有效的阻击,也根本没有想到鄂尔坤河大门地河段俄军置有重兵。大门地河水的深浅是由当地一位蒙古老牧民告之的,显然俄军也发现了这一秘密。
韩至奇摇摇头,不满孙祥的答非所问,语冷冷道:“师长!我是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三千多人马躲在这山谷中并不安全,后面俄军骑兵师可能随时会上来。
人民军第三骑兵师并不怕俄骑兵师,而是怕与之纠缠脱不了身,会被后面上来的俄军所包围。俄骑兵师好像很明白这一点,一直不离不散地死跟着第三骑兵师不放,为此,第三骑兵师为了摆脱纠缠,已丢掉一个骑兵营了,加上前面与俄骑兵师与步兵混合部队激战时,又损失了约一个营的兵力,现在第三骑兵师已损失达一千余人。
“让人马先休息一阵子再说!派出小分队加强四周的警戒!”孙祥十分冷静,他认为既然己方已感到疲劳,那么对方也应一样感到疲劳。
“什么事情都等与西突击集团联系上再说吧!如果不能,天亮我们再往东北突进!”孙祥双瞳收缩,这是一种必死的决心,没有接到上面同意更改命令的决定,他们只能继续执行原计划,那怕是死。看首选的
与人民军第三骑兵师躲藏的山谷相距一百二十多里的地方——西段战场——色椤格河河畔,激烈的战斗一直没有停过。
“师长!北岸俄军攻势凌厉,他们的火炮给我第239步兵团造成很大的伤亡,看样子,第239团的兄弟们可能顶不住了。”第1装甲师参谋长高文深焦急地问,此前,他一直在第2装甲团指挥作战。
昆比亚望向火光冲天的北面,犹豫不决,他怎会不知高文深的意思,他想让第2装甲团上去协助作战,可目前唯一还能移动的坦克群就是第2装甲团(因为所有坦克的油料全集中到了他们那),他们离开了,南面的溃退俄军上来后,怎么办?
“南面俄军溃退部队离我部还有多远?”昆比亚沉声问。
高文深回答:“还有三十里!”
也就是说最多四个小时便可到达,犹豫片刻,昆比亚毅然道:“命令第239步兵团后退五里,让对岸俄军部分上岸,然后再让第2装甲团以强势冲击之!”他现在只能祈祷南面俄军溃退速度能慢点了,不然,他们将陷入两面受敌的境地。
“师长!有第三骑兵师的消息了!”作战参谋杨山手拿一份电报,兴奋地从装甲车里奔出。
“在哪里?快拿过来!”昆比亚喜形于色,旁边高文深参谋长也是惊喜连连。
“他们在离我们一百多里的萨拉山谷中。”杨山递过电报。
“发生什么事了?怎么这么久才发电报回来?”昆比亚忍着想骂人的冲动,“告诉他们,让他们往回撤!我们在色椤格河上游等他们。”
杨山神爽应道:“是!”
“另外,别忘了及时给方面军司令部发电,林主席还等着第三骑兵师的消息呢!”不管怎么样,有了第三骑兵师确切的消息,怎也是值得高兴的事,现在昆比亚心中安定许多,有了第三骑兵师的回防,便不再怕俄军的两面夹攻。
萨拉山谷,一个瘦高的参谋跑来轻轻报告:“师长!西突击集团来电!”
师长孙祥与参谋长韩至奇异口同声问:“怎么说?”
“西突击集团的作战计划三小时之前已发生改变,昆比亚总指挥命令我们立即回撤,他们在色椤格河上游一百二十里处等我们!”瘦高参谋禀告。
孙祥低声道:“明白了!”虽然夜黑,但还是可以看见孙祥为自己的负气暗悔得把脸拧成了一团乱麻。
韩至奇轻抚脸上那条细长细长的刀伤,暗怪孙祥的自以为是,早就告之他早点与西突击集团联系,可他偏不听,不然,哪会发生鲁莽地往前冲,损失那么多兄弟的事?他那脸上的那条长伤便也不会有了!感受到脸上隐隐的痛,想到家乡美貌的未婚妻,他就恼怒地产生一种恨,他情愿在身上其它地方被狠狠的划上两刀,也不愿脸上有任何的伤疤。那条长伤是他在与一位高个俄骑兵对砍时,不小心留下的。
“师长!我们不马上出发?”韩至奇暗恨,说话语气很冲。
孙祥歉意一眼,但还是不急不躁:“不急!让兄弟们休息一个小时后,我们再回撤!砍柴功不误磨刀功,给西突击集团发电,我部保证天亮之前赶到!”
一小时之后,第三骑兵师连夜赶路,后面追踪的俄骑兵师一直没有再出现,他们天亮时分顺顺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