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第九军准备打大仗的地方是瓦萨特,距离第九军军部临时驻地佩杰小镇二十公里,这里除了一条四、五米宽的小河,几座七、八十米高的丘陵无任何险要可依守。 ,但偏偏就是这么一块无险可依,无关可守的安全之地,却被小毛奇选作了伏击之地。
侨军左路军屡遭伏击,吃一堑,长一智,行事变得异常小心起来,每一处他们认为可能有埋伏的地方,都会派出多支小分队反复巡察梳理之后,才再分批次间隔通过,想要让他们再上当已是很难矣!
小河静静地流淌,无纹无波如一面镜一样,只有当漂来一片败叶才发现它是动的。河水也不深,最深处仅只三米,大部分河段水深在二米左右。河面上有两座桥,一座木桥,一座石桥,两者相距两千米,这是随军的塞尔维亚族人告诉侨军左路前锋312师师长潘波森将军的,前出的搜索小分队传回来的情报证实了这一点。
这个以一条小河,几座山丘为中心的盆地面积约有10平方公里,宽阔的面积,开阔的视野,四周除了几声时断时续的蝉声,万籁俱寂,刺眼的太阳火毒而下,潘波森将军擦一把额头上的汗珠,放心地下令:“孩子们!你们大胆地往前走!”综合各方面情况,他相信奥斯曼人绝对不可能在此设伏。
几支搜索小分队首先抵达小河,并毫不犹豫地渡过河去,半个小时后,后面分散的大部队开始以两座桥为集点聚集。首发
士兵们井然有序地一个个渡过小河,马匹、轮车、火炮等在桥上阻滞时,士兵们还友好地为辎重部队伸一把手,还有俏皮的士兵说一些带荤的笑话,引得士兵们暴天大笑。
“将军!我们该过河了!”一个魁梧的中尉wap.催促。
高高坐在马上的潘波森看看前后拉得长长的部队,心中总觉有一丝丝不妥,但又不知是何处。潘波森是美藉葡萄牙人,本不是参战国侨民,但他是美军高级军官,在美国防部的暗令下,他也只好执行命令。
“后面大部队跟上来没有?”潘波森凝聚目光。
“紧随我后的第314师尚距离我部十五里!”中尉回答。
十五里不远不近,潘波森犹豫着要不要令部队暂停歇息等候一会儿。他的部队先后四次遭到敌军伏击,损失达三千多人,他的第312师已不能称之为完整的师了。每次遇伏,他都不担心后面的部队不能及时上来救援,而是担心可恶的敌人打一下就走。
潘波森默不作声,赶着马往石桥走去,后面的警卫紧紧跟随。突然前面传来一声嘶叫声,桥上一阵混乱,前进的部队为之一滞,潘波森利眼望去,喝问:“怎么回事?”
随在他左边的中尉马上拍马赶过去查探,这时,传来更大的声响,一匹脱缰的马蹦跳几下,从桥头坠入河中,桥上局面更加混乱,部队完全停止了前进。
潘波森阴森着脸,不待赶回来的中尉禀报,他已明白一切,同时心中触动,猛然恍悟心中的那丝不安是什么,马上沉声命令:“令工兵部队马上在河面上架设四座渡桥!”
现在仅是几千人过桥尚且如此混乱,呆会后面大部队几万人过河还不知乱成什么样呢?
在潘波森令侨军312师过河的同时,距离小河二十公里的小毛奇也在命令隐蔽的德军第35师、第34师、第33师从南、北、西三个方向向瓦萨特飞奔前进,他们距离瓦萨特七里。
“军长!前方侦察哨兵报告,侨军第312师已大部渡过小河!”德军第九军军情官杜英上校报告。
小毛奇嘴角噙笑,这个葡萄牙秃头还真是不长w.记性啊!“走!我们到前面去看看!”他不想再呆在沉闷的军部指挥所里。
杜英急急忙忙跟上,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又道:“敌军正在小河上架设渡桥!”
小毛奇闻言倏然止步,“哦!”他惊讶一声,“这个葡萄牙秃头还是长了一点记性了的嘛!”接着命令:“告诉哈恩特副军长,立刻发动攻击,务必在敌军大部队到来之前,炸毁小河上所有渡桥!”
中午十一时二十分,接到小毛奇命令的前线指挥官哈恩特将军来不及歇一会儿,便气喘吁吁命令部队立刻发起攻击,这时各伏击部队尚有三分一未到位。
信号枪一响,散乱的士兵们潮水般冲出,步枪、机枪、手榴弹一起发,猛烈的枪声、爆炸声震天动地,首先遭到打击的是侨军的搜索小分队,接着,打击延伸,侨军第312师被打得人仰马翻,许多侨兵还未恍神过来便被打死了,幸亏第312师也是“老吃亏”的部队了,他们有经验地找到那些沟沟壑壑、坑坑洼洼躲藏、还击,没有在道路上田野里乱窜。不过,冲杀声与枪炮声四处到有,他们不知敌人来至何方,也只是作着盲目的抵抗。
“天啦!又中埋伏了!”第312师的官兵们难以置信,而且这次明显敌人多很多。
第312师遭此突然一击,死伤近半,剩余的残军不敌狼狈逃窜,纷纷往河对岸退却,可是只有三座桥(工兵部队已架好一座浮桥)可通行,大家拥挤在桥上完全成了活靶子,许多人不堪拥挤坠入河中。
“哦!我的上帝啊!德国人!”敌军终于冲近了,第312师侨兵们再次发出惊叫声,这加剧了部队的混乱。
惊慌失措,吓破了胆的士兵们“咿哩哇啦”地乱叫,潘波森将军气急败坏,他透过望远镜比士兵们更早知道对方是德军,他怎么也不敢相信德军会在这里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