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风习习,鸟声喈喈,太阳还没有上来,正适合赶路,萨芬决定趁早通过克卢谷。
虽然昨夜派出多路侦察小分队进入克卢谷都未发现异常,但真到克卢谷口时,萨芬还是感到一阵心跳加速,一只惊鸟“哗”地飞起,吓得他颤声大喝:“隐蔽!隐蔽!”
士兵们知道师长萨芬的小心都是为大家好,但他们还是觉得老头太过谨慎了,奥斯曼帝**还能有一战之力吗?如里真有帝**在克卢谷设伏,那么他们就是在等死,联约军各路部队相距不远,左右两路都可以迅速绕道实施包围。前面侦察禀报,奥斯曼帝**正大踏步地后退,难道这消息还能有假?
“蠢蛋!”
“胆小鬼!”
知道是虚惊一场后,士兵们从草丛中爬起,喋喋不休的骂个不断。
萨芬依然保持着高度的警惕,小心驶得万年船,他曾在十五年前的远东****战场吃尽了人民军的亏。带着联约军侨兵中路前锋第209师八千多士兵战战兢兢进入克卢谷,为安全起见,萨芬在道路的两边都安排了便衣搜索队,沿着山地往前铺排式搜索,主力跟着搜索部队缓缓前进。
昨天,三十多里的距离害得德军第36师与第35师等了七八个小时也不见敌军的到来,后来等前出侦察兵回来报告才知,狡猾的侨兵第209师在克卢谷前的塔亚小镇宿营了,这气得德军官兵直操娘!
小毛奇却不急不躁,只是无奈地再次命令部队向两边退后十里休息,并令侦察兵严密监视。他觉得越来越有意思了,就是那种高手遇到高手的感觉,他想战胜对方!问下面:“萨芬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可谁知道这个从北美洲飘过来的人?没人能答得上。
出现新情况,下面作战参谋们作出两种判断,一种认为敌人已发现他们,应该立刻撤退,放弃伏击计划;一种认为趁敌落脚不稳,主动出击,袭击距离克卢谷口十五里的塔亚镇。
小毛奇两种意见都没有采纳,对于克卢谷是否有伏兵,敌军应该已有怀疑,不过,他们还不能确定,他们应该会派人搜索,暂时隐蔽退让是有必要的,但放弃整个计划则没有必要;主动出击也不可取,既然敌军有怀疑,便必定有所防范,贸然出击虽能达到出奇不意的效果,却达不到大量歼敌的目的。
待敌军来回三次搜索后,凌晨四点德军再次进入伏击阵地潜伏,现在他们终于等来猎物!
捱过几个小时,德军已经腰酸背痛,手脚发麻,一些士兵又在发牢骚:“来不来啦?!说来了,怎么还不见敌军的鬼影子?”
“别说话!敌人哪这么乖?送过来给我们吃呀!”低级军官训斥。
正说着,突然前头远远地过来一大队人马。再一看,道路两边的山坡上也稀稀落落有两群人,像是在搜索着什么。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前头联约军旗帜已清楚可见,联约军侨兵第209师终于到达德军伏击圈口。
来啦,第209师来啦!
所有官兵都屏住呼吸,大气不敢出,要小便的士兵此时也尿意全无,只觉得心跳加快,浑身发热,付出终究有了回报,士兵情绪顿时激扬起来。
“这到底是美国人还是英国人?”第九军高级作战参谋扬克尔上校举着望远镜观望,他以前是第36师师部参谋,随着小毛奇升任第九军军长,他也随小毛奇调到了第九军军部,并同时由中校晋升为上校,“妈的!不管他们是英国人还是美国人,现在都要他们变成死人!”这时,他倒有点怜悯起对方来了。“听说那位第209师师长美籍英国人萨芬是一个小心谨慎的老头,不过,任他怎样地谨慎终究还是着了毛奇将军的道!”他暗笑萨芬的胆小如鼠。
此时,萨芬紧张得心跳到了喉上,心里一直虚虚,接到前面部队已安然无恙到达北谷口,心存侥幸地暗忖:“应该是虚惊一场,自己多虑了吧!”他额头上的汗珠密布,这时天气还很凉爽呢!
突然,四面枪声大作,爆炸声连连,硝烟翻滚。萨芬惊得一个踉跄,脸色惨白,惨叫一声:“还是有埋伏!”
士兵们惊魂,到处躲避,部队已混乱。随着三颗信号弹划破长空,一阵更猛烈的枪声响起,前、左、右、后四个方向的山坡上到处都吐着火舌,子弹、手榴弹雨点一般打来,第209师顷刻倒下一片。
萨芬赶紧带着师部爬上一个高坡,建立起临时指挥所。他站在山坡上清楚地看见,前头第627团已全部被帝**包围,被压迫于一块5000米长、300多米宽的山沟里,首尾不顾,乱作一团,德军以优势兵力,依托有利地形,猛烈打击。
这时,萨芬反而冷静下来,迅速下达收缩命令,依托师部所在高坡构建防御阵地,并发电向中路指挥部紧急求援。部队也在各级军官的指挥下恢复了秩序。
接到第209师的求援电报,中路指挥贝托将军不以为然,慢吞吞道:“令第209师击溃前面之敌,为后路大军打通通道,我们马上就到!”
在他眼里,与如丧家之犬的奥斯曼帝**对仗有什么值得惊慌失措的?他还对昨日萨芬对他的命令置若罔闻而怀恨在心,如果不是考虑到合作问题,他早想处置对方了,他是美籍西班牙人。
萨芬指挥部队顽抗一阵,但德军那排山倒海的气势,怎么也阻挡不,他越来越疑惑:“这是奥斯曼帝**吗?他们什么时候有这么强的斗志,什么时候有这么强的战力?”他再次急切向贝托求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