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政务大院装饰豪华的小型会议室里一片沉静,法国高层决策者们个个表情肃然,总理法里奥阴沉着脸,国防部长切诺尼愤怒的火焰已烧到眉稍,就连德高望得、年老体衰的总参谋长弗英士上将也阴森着脸。
墙上的指钟已过了八点三十分开会的时间,会议还没有开始,也没法开始,因为*近总理法里奥位置的一个座位显眼地空着,那是为了表彰此次反击战的伟大胜利而特别给予古斯特的特殊荣誉,可此时那位被人们视为救世主似的英雄人物却现在都还没有出现。
终于传来跫然的脚步声,一个卫兵遒劲拉开门,威武的古斯特端正地走进来,这个会议专为他而开,不过,谁也不知道是该表扬古斯特还是该问责古斯特。反击战的伟大胜利,把古斯特的威望推到了荣誉的顶峰,而古斯特的擅自行动又无疑是对国家权力的挑衅。
古斯特一言不发坐下,深邃的双眼没有看任何人,就连无条件力挺他的总理法里奥与无私赏识他的总参谋长弗英士也没有看一眼,但他还是有一点小小的惊讶,他本应该排在弗英士下一位的位置排在了第一位,对面是国防部长切诺尼,一位志大疏才的人,现在正用忌妒的目光盯着那张座位。
“!你觉得你不应该解释些什么吗?”切诺尼冷讽。
古斯特不冷不热:“国防部长将军阁下!理由有许多,你可以选择最能说服你自己的一条。”
在座的人半数人色变,太目中无人了,太居功自傲了。
从来都是温文尔雅的法里奥怫然作色,第一次用严厉的声音问话:“古斯特将军阁下!你认为躺在和煦的阳光下喝着红酒比准时参加一次国民赋予的高级会议更重要吗?”
古斯特含歉,但冰冷道:“我不知道此次会议的主题是什么,但如果只是想因此次反击战的胜利对我lùn_gōng行赏就免了,如果是因对我擅自下令进入瑞士的行动进行处罚你们直接下达处罚单好了!”
此次迟到是古斯特故意为之,他知道自己的擅自行动后果有多么严重,他采取先发制人的策略首先想在气势上压一筹,然后再以进为退。同时,这也是他情绪的一次宣泄,不给他任何通知,在最关键时刻政府遣特使下达调令寒了他的心,大家可是明明答应在底线之上任由他全权负责抗敌事务的啊?
今后一定还会发生这样的事,他必须以强硬的姿式争取这类事不再发生,为了国家民族的兴亡,这个时候他需要一些特权!
“权力人民赋予!,你不觉得未经授权擅自命令军队进入一个主权国家是错误的吗?”德高望重的老人弗英士感受到自己副手心中的怨气,语气比总理法时奥平缓得多。当时,派遣特使下达调令的决定他是反对的。
古斯特道:“军事的变化于转瞬间,在国家复兴,民族存亡的大前提下,我是应该眼睁睁地看着沾满我人民鲜血的侵略者离去,还是应该等待冗长拖沓的命令的到来呢?”
这个道理大家都懂,可程序是程序,它一定要走,否则容易滋生叛乱与独裁。
大家的愠色缓和许多,大家也对在这次反击战中所起的反作用感到愧歉,只是,今天古斯特的迟到与傲慢激怒了他们。其实,他们中大多数人并无真正处罚古斯特之意,现在法国人民还离不开古斯特将军!
见情势不对,切诺尼暗急,就这样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国家法律至高无上,如此严重的违法违纪行为一定要处罚!”
古斯特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早有心理准备。而其它人则怨恨地望着切诺尼,如果不是他,那份错误的调令也不会产生了。
总理法里奥站起来,宣布:“,晋升为法国国防军总参部总参谋长!同时,,严重违纪,撤销法国国防军总参谋部总参谋长职务,仍任副总参谋长负责法国全面抗战指挥之责。”
这个决定大出古斯特意外,难怪他的座位摆在老迈的总参谋长弗士英之前了,不过可惜的是他只能在那热热屁股就又得下来。有一个问题他不明白,他当总参谋长,那么弗士英将军怎么办?没有对他的特别说明,看来总理法里奥宣读的那份命令只是一个走场把式罢了。
切诺尼忿忿不平,就这样轻易放过狂妄的古斯特了?他也不知道那份命令是怎么产生的,他什么都不知道。其它人庆幸,认为这是最好的处理办法。
古斯特并不领情:“我个人的荣辱不算什么,各位大人,我提醒你们,在我们庆祝反击战的胜利的同时,我们应该注意东方的失败!”他异常沉重,一字一字道:“中国人的步脚越来越近了!”
切诺尼冷哼:“危言耸听!”
总理法理奥能感受到中国聩耳的脚步声,联约国联络小组里俄罗斯代表昨晚的哀求与咆哮声还在他耳边回荡。“古斯特将军!你有什么想法?”
古斯特道:“我还是坚持以前观点——放弃南亚次大陆,迅速撤回驻印联约军至中东地区。”
法理奥摇摇头,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切诺尼讥讽:“英国人会答应吗?国内那些工业主们会答应吗?”
法理奥安慰:“副总参谋长将军阁下!请不用担心,东部战场还没有溃退,英国第八集团军还在,俄罗斯人虽然在抱怨,但他们还坚挺着!我们应该集中精力处理德国人的事!”
古斯特有点愤怒:“大家一定要等到几十万驻印联约军被包围覆没后才清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