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应该是空二师所在地!蚂山军需站上空滚滚卷起的黑烟令高速行驶的人民军装甲第六师官兵们心揪得死紧,他们不是为空二师的安危担忧,而是为军需站里的油料担心,只有油库的爆炸才能卷起这么高的浓烟。
虽然空二师师长杨娃早保证油料绝不成问题,但情况瞬息万变,说不定现在又成问题了呢?没有油料,再威猛的坦克也只是一堆死铁,他们可不想成为步兵啊!
“命令:前锋一营加速前进,驰援空二师!”第六装甲师师长谢光阳放下望远镜,黑着脸命令,此时他的脸色比那翻卷的浓烟还要黑。
第六装甲师分成三部分,成“品”字型向西攻击前进,一路而来,他们击溃、辗杀无数俄军,他们没有收容一个俘虏,能杀的都杀了,不能杀的弃在了路边。路上遭到敌军的阻击他们丝毫不怕,以成群坦克的强大攻势,击溃敌人就如推倒一堆泥沙,凌晨两点最凶狠之时,三个俄罗斯步兵师近二万人奉命阻击,可一个照面就被他们冲垮了。
装甲兵们不怕敌人的阻击,就怕坦克出故障,为了赶时间,师长谢光阳命令所有抛锚的坦克及时抢修,超过半个小时不能修好,弃车走人!目前,第六装甲师因机械故障而遗弃的新型t—2坦克已有十辆,再加上遭敌毁坏的坦克,一共已损失三十五辆坦克。
太阳射出绚丽的光芒,把草原装扮得如披上了一件金衣,远处的阿尔泰山就像座金山一样。
飞驰的坦克上坐满的人民军战士,就连师长谢光阳指挥车的装甲顶上也坐满的战士。战士们满脸灰尘,像唱戏抹的大花脸,一夜的冲锋作战,颠簸赶路,使许多战士相互*着便睡着了,但坐在外围的战士绝不敢睡,稍一打瞌可能就会摔下车去。
“师长!右翼第17装甲团来电,北部距离他们十里处发现俄军!”第六装甲师作战参谋唐天晓报告。
“密切注视此股敌军动向,派出少量部队监视即可,不用理他们!”谢阳光十分果断。
“师长!还是探明敌军具体情况后再做决定好!”第六装甲师副参谋长朱士杰道。
第六装甲师政委与参谋长都下基层部队去了,指挥车里师部长官只剩他们两人。
“不用探也知道此股俄军因何而来!”谢光阳武断,“还不就是因那股浓烟而来?”
朱士杰为人谨慎:“未必!我们还是……”
谢光阳截断:“不用多说,赶时间要紧!”接着问:“空二师有电报来没有?”前面发生那么大的变故,应该来一份说明啊!
朱士杰怨恨的瞅一眼,不再出声。这时,一个发报员站起:“师长!空二师来电!”
“有什么情况?”谢光阳精神一振。
“杨师长已率空二师先一步向托克逊镇与哈通镇开拔,他要求我们快速跟上!”
“杨师长没有说明那柱黑烟是什么变故吗?”
“没有!只是说在蚂山军需站西南五里处,空二师的一个连队在等候我们!”
谢光阳皱皱眉:“知道了!”
一个小时后,第六装甲师与第81步兵师赶至蚂山军需站西南五里处,得到了他们梦寐以求的油料,那里空二师第6团第一营杨光连队早已在等候。
接着谢光阳接到右翼的装甲师第17团报告,从北部而来的那股俄军退却了。此股俄军隶属于俄军哈萨克方面军第三十军第120师与第119师,他们正如谢光阳所料,为着蚂山那声巨响与那柱浓烟而来,此是俄军派出的第二支救援蚂山军需站的部队。
俄军两支救援蚂山军需站的部队都是被人民军装甲第六师与步兵第81师所退,只是第一支救援部队是被击退,而第二支救援部队则是被吓退——见前面出现人民军装甲部队,恐不敌退却了。
晌午,毒辣辣的太阳直射下来,草原上晃动着一层层热浪,负重奔跑前进的空二师战士们满头大汗,军衣早已湿透。空二师师长杨娃胸前一片汗渍,他肩上扛着一把机枪,他这是为一名肩部受伤的机枪手减负而为。杨娃以前是一个跑步能手,他能参军就得益于他的奔跑速度,当年老班长成效明就是看中了他这个。十几年后,没想到已是人民军高级军官的他体质还是那么好。
“师长!看!后面好大一团尘烟!”上士警卫员刘佳明叫住杨娃。
杨娃放下脚步,回头张望,果然满天满地都是烟尘,就像沙尘暴来临般。
“师长!会不会是敌军的骑兵部队?”刘佳明担心。
杨娃肯定的摇摇头:“不会!”如果是,四周派出的侦察兵应早有回报。
两匹快马飞奔而来,马上跳下一名哈萨克族游击员及一名空二师侦察员。“报告!友军装甲第六师与步兵第81师已上来!”
杨娃大喜,把肩上的机枪交到一个战士手上,招呼一声:“走!我们迎接他们去!”
坦克群很快追上来,过去好几十辆坦克后,仍没有见到谢光阳的指挥车,站在一旁的杨娃与警卫们被扬起的尘埃弄得满眼满鼻都是泥沙。
“谢师长!快停下!我们杨师长在路旁等我们!”杨光欢喜道。
谢光阳马上喝令:“停车!”他走出车门,然后跟着杨光大步迎上。
杨娃与谢光阳素未谋面,但很好相认,不用杨光介绍,谢光阳主动打招呼:“杨师长!装甲第六师奉命接受您的指挥!”在场只有他们两个人肩扛少将军衔。
杨娃回礼:“谢师长!欢迎欢迎!”<